沈家二小姐傻眼了的社死现场,她心里跟着想:这个女人背着他男人偷会情郎,自已是亲眼所见,怎么会这样呢?还是这些传递消息的人太废物?
总之,自已的这场搅局严家,替自已姐姐因阴婚出恶气的局,被人家将得死死地,到底哪里出了错,这个女人偷情,还能被自家男人护着?
她是有什么狐媚人的法子?她不知道的是,破她这个局的关键,就是她一心想嫁的人——吴长官!
若不是他花重金,让人知会了栓杏,怎么能有今日她沈二小姐的这番遭遇?
若非她心思歹毒,想置栓杏于死地,又置严家的颜面于不顾,她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
人算不如天算,害人如害已,害不着别人害自已,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栓杏最恨暗处着眼,给她使绊脚石的人。可是这些年无论商场上,在院子里,只要有这样的人,被她发现,都会给他们教训,不然能长记性吗?
这个密告她偷情,又唆使严家捉奸的幕后玩家,还用问吗?就是她沈二小姐——
栓杏让人带着严弱人和沈二小姐,他们去了另外一场戏台——严家的祠堂!
在丰年节庆,有乡戏时,人们也要先拜祖,祭祖的,所以祠堂一样有灯火,而且日夜有人值守……
沈二小姐越走越觉得前方阴森森的,哪像戏台子唱大戏,热闹非凡?
严若仁却知栓杏想干什么,必竟他们夫妻一场,栓杏行事的套路,他也约摸个八九不离十。
并且他在心里也确准了,来严家密告,想搅和的严家鸡犬不宁的人,是她沈二小姐无疑……
他一看栓杏带路走向祠堂方向,就知他娘子要给沈二小姐,这小妮子一点教训——
只不过这样的月黑风高夜,这样的精巧戏剧植入,有点令人头皮发麻……
当他们正走着的时候,晃悠悠的一个纸扎成的美人,快速地在风中飘过来,美人俊俏秀丽,只不过披头散发,她飘忽不定,严弱人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已日思夜想的妻子吗?
严弱人一点不生畏惧,他是真的思念我的母亲,她是一位温柔体贴,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与他也是门当户对,情投意合,严弱人就自言自语:“娘子!娘子!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栓杏自然知道,他的夫君夜夜起身,偷摸的拿着故去的妻子衣物,掉眼泪……
严弱人是配合自已演戏也好,还是真情实意,有感而发也好,很逼真,他在深情似海的与阴阳两隔的妻子讲话——
沈二小姐就吓愣愣了,严家大娘子已去世十几年了,这是见鬼了呀?
他们这是唱大戏,阴阳两隔戏吗?吓得她两腿都发抖,两手发凉,后背巴紧,头发梢直竖起……
更让她原形毕露,马上有个地缝都想钻下去的是另一人,严弱人与他的大娘子讲完话,又一个女人的金纸相飘过来——
沈二小姐定睛一看:是她病故的姐姐,披头散发,看着她直哭,这大晚上把她吓得不敢睁开眼看,她跑!纸相追着她跑!吓得她跪下在栓杏面前……
忏悔似得说:“我错了!我错了!严家娘子,我看错了!
我不应该让人密告严家!去捉奸!”
栓杏和严弱人一对视,他们夫妻俩都会意,他们一起讲故事似的,拉起跪在地上的沈家二小姐,说:“二小姐你是看错了什么吗?
你看这只是严家的下人,真人扮演游戏,为这场祭祖逗趣的!”
果不其然,严家下人摘掉头套,都是下人装扮成的,沈二小姐更更傻眼了,自已就这样中了别人的圈套,说了实话,真的是有个地缝都想钻进去……
她那个惊呀!那个恼呀!
她惊讶的是小看了严家娘子栓杏,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各种手段都有,她低估了对手——
她恼的是自已这样的不经吓,就不打自招了,真是没用……
她不是没用,严弱人是真得思念发妻,毫不畏惧,她做的那些事,生的害人的心,真是为她姐姐吗?不,她只是想出一口恶气——
栓杏是从不被人当软柿子捏得主,她想:比起你沈二小姐置我于死地,置严家于水深火热之中!
我这点手段,不及你狠毒之十分之一!
栓杏更想着:经此一事,希望她沈家二小姐能不要针锋相对,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可是,知道了一切的沈二小姐,被人当猴耍,被下套,她会像她说的那样,知错就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