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官母亲转到后花园,一个小亭旁边的假山后,就听儿子吴长滨在讲:“长晖兄,母亲为什么非要这么着急,给我安排订婚了?
我用多少推托方式,才打发了说媒的人!”
吴长晖安慰道:“大伯母也是为你着想,你也老大不小了!
还没有一个贴心的人照顾你!”
吴长官又说:“可是我这里,已经有一个人填得满满的了!”吴长官说着用右手,盖在自已的左胸口——
吴长晖做出一个用手捂嘴,边摇着头,边劝莫要再说的表情……
他接着安慰心里苦闷的这位堂弟说:“大伯母也不知道你心里有人了!你应该告诉她,母子俩有什么化解不开的事?”
这时吴长官的母亲躲在假山后,满眼浸的是泪,连大侄子都知道我是为长滨操心,为他考虑,可为什么长滨他不能理解我?
若他看上的人,是个门当户对的小姐,哪怕家世弱一些,清白人家的姑娘也行!可就是那样不为世俗所容的关系?
这让她一个名门闺秀出身,又是吴家当家主母怎么能接受?何况儿子的未来前途,在这种没有尽头的拖拽中,就耽误了他的一生,她怎能让儿子任性妄为?
兄弟俩喝得,快要嘴上说话都没有把门的时候,吴长晖的妻子打发人来说:“月黑风高,秋夜凉!
给两位温一遍酒再喝!并且给两人都送了披肩外衣!”
吴长官吐露了心事,境随心转,越来越好状态,夜虽凉,他更加冷静了——
他明白是嫂子要让吴长晖回去了,他就说:“长晖兄,嫂子想得可真周到!
这样,你们今天刚回来,改日我们再喝!”
他送走了吴长晖,心里自是觉得白天借题发挥,有点让母亲难堪,他又去了母亲房间里说了:“白天在外面,多喝了两杯!说话有点过,请母亲莫要怪罪!”
他母亲也知道儿子心里苦,一个年纪轻轻,英姿飒爽的人,因为情事不顺,把自已折腾的比大他几岁的吴长晖还老气横秋,做母亲哪有不心疼儿子的?
他母亲拍拍儿子的肩膀,拉着他的手坐下来说:“长滨,母亲知道这婚事不称你的心!
可是已经昭告天下似的,怎么更改?
你如果不喜欢她沈家二小姐,以后还可以续妾,哪个大户人家,不是三妻四妾?”
吴长官心里纳闷起来,妻还没有娶呢?母亲怎么想着纳妾的事?
是严家栓杏的老公能没了,自已就纳她作妾?
再说就那个女人的性格,是给别人做妾的人吗?严家至今在她手底下,还没有一个小妾呢?
更何况自已在满洲里打日本鬼子,泡俄罗斯妹子的事,都不敢在她面前提半个字,吴长官第一次觉得,自已什么时候还被这栓杏轻松拿捏了?
自已竟然是怕她的,不!是怕她不高兴,怕她伤心难过,不原谅自已!着了魔了!
吴长官意在和母亲缓和关系,解开误会,以免母子离心,所以他说:“母亲替我考虑安排,我怎会不知好歹?
母亲辛苦一天了!明日还要操劳家事,和订婚宴的事,早点休息!”
他母亲也心有感触的说:“今天喝了不少酒,去歇着吧!”
吴长官离开了他母亲的房间,走出去……
可是沈家二小姐回到沈家,屋里一阵暴风雨来临似的,躲在自已的屋里砸东西,摔物件,那叫一个疯狂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