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灭的不冤啊……”
牧寻内心暗道，把人家的女主都给活祭了，这不弄你还弄谁？
【建议宿主装死，现在的镜流情绪很不稳定】
“同意。”
牧寻识相的闭上了双眼，朱韵都死透了，他用大帝修为体验卡也没什么意义，所以……他啥都没看见。
“话说回来，她总不会把我也炼了吧？”
【宿主拥有神级祝福加持的锦鲤圣体，起码能活半本书】
“我要是用了大帝体验卡能打死她不？”
【宿主，北域千年前共有三位大帝】
“好好好……”
牧寻心中骂的很脏，谁闲的没事把反派战力设那么高？
“？？？”
感受着唇部被一个温热的东西抵住，淡淡的清香侵入鼻腔，牧寻满心疑问，不敢想象是什么东西压在了嘴唇上。
“张嘴。”
镜流口中含着不死神丹，其药力被封锁着，未曾漏走一丝一毫。
牧寻心知装不下去，索性睁开眼，但还不等他看清楚，便又被一条黑纱遮住了眼。
“唔……”
薄唇处一片柔软，牧寻迷迷糊糊的被喂下了不死神丹。
神丹入腹的一瞬间，牧寻便感觉有无尽的生命力在体内淌开，滋润着全身。
他的修为节节攀升，片刻间便来到了通灵境五重。
唇角温热散去，牧寻的气息也渐渐稳定了下来。
“她早该知道这个结局，你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人是我杀的。”
镜流声音平静，缓缓站起身，那条黑纱也从牧寻脸上取下，重新遮蔽了她的双眼。
牧寻唇角抽动，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更希望眼前的美人是禁欲系，而不是进狱系。
就算不接地气，也不至于太接地府吧？
见牧寻不答，镜流以为他被吓到了，随后衣袖一挥二人便出现在了大殿中。
“若实在恐惧，你可以睡我床上，我守你一夜。”
镜流将九龙雷罡火还给牧寻，语气略显温和。
“不用不用。”
牧寻听了直摇头，今天的事他还得缓缓，这张床他下次再睡。
“那……天色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目送对方离去，镜流心中不解，明明关系拉近了一些，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呼……”
回到偏殿，牧寻彻底松了一口气。
“系统！”
【在】
“分你十万年寿命，去给我刀了作者老登！”
牧寻怎么也没想到，前期战力天花板就在他的身边。
得想个办法搞好关系才行，若有这种强者庇护他不就直接躺平了？
【……】
次日，牧寻这一夜睡的不太好，也许是因为他良心多了些，梦见了朱韵索命。
走出偏殿，牧寻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数声清脆的剑鸣和一道道急促的破空声，他循声望去，只见镜流赤着足在雪地中舞剑。
“这般景色，整个玄古大陆也就我一个人能有幸欣赏了吧？”
牧寻心想，应该没有谁能如此近距离观看准帝级的绝世强者舞剑。
镜流注意到牧寻的到来，却没有停止，只见她遥遥一点，远处的朵朵红梅便被一阵疾风卷起，带到了身边。
长剑在半空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镜流步伐轻盈，一个腾空而起，空中旋身，裙摆带起点点白雪，手中长剑汇聚寒霜，似乎夺了满天月华融入这一剑。
月华洒落，寒霜铺地，冰霜汇聚为一道道长剑刺入地面，将满地白雪荡入高天。
“那个吸桶……大帝，可授予你什么绝学？”
“没有，它老人家身残志坚，拖着半废的身体点拨我修炼，已经很不容易了，实乃帝中表率。”
牧寻大脑飞速运转，神情的动容说道，他内心暗暗激动，照这个流程，接下来是经典的授艺环节。
【……】
系统无言以对，它怎么会脑子一抽去选择绑定一个爱超脱秩序解放灵魂的宿主？
不对，它没得选……
有时候一个统真的很无助。
“这样……那倒也难怪选择隐世。”
镜流对此表示同情，大帝本应光辉一世，纵横世间，可世事难料，一切都难以预断。
“想要行走世间光有修为还不够，天元宗现存术法繁杂，且多数术法在面临真正强敌时毫无用处。”
“我愿意拜您为师！”
牧寻选择跳过铺垫环节，直接步入正题。
看着神色虔诚的牧寻，镜流唇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
“你想学我便教，倒也不必刻意拜师。”
“那不行，寻漂泊一生未逢名师，公若不弃，寻愿拜您为师傅！”
牧寻感觉这台词哪里怪怪的，但都不重要，他都拜师了，这剑可不能往他身上劈嗷！
“呃……也不用这么正式。”
镜流内心略有感动，但她的目的并不是收徒，而是看牧寻资质不错，一来给他个保命的绝技，二来若有朝一日她再度被心魔支配时，能有一人挺身而出，将她斩灭。
“起来吧，我收你为徒。”
看着对方坚持，镜流回忆起千年前其族人坚持献祭帮她压制心魔的一幕幕，心中一软，答应了下来。
“谢师傅！”
牧寻拍了拍身上的雪，这下他在天元宗内可以横着走了。
“这本太阴剑经拿去修炼。”
“……”
牧寻看着厚厚的一本，陷入了沉思，与刻苦钻研相比，他更偏爱于人生自由意志的爆发。
“为师不会一辈子护着你，你的时间还长。”
镜流看出牧寻要摆烂的心思，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
牧寻双眼无神的接过剑经，心中的悔意如潮水般翻涌，他多半是有什么毛病才会选择拜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