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五。
江桃身体已经大好,只是她已经请过假了,就没去上课。
上午的时间,她原本是打算泡在制药室里。
可沈御就像个会勾魂夺魄的男妖精一样撩得她这只单纯的兔子晕头转向。
女孩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白嫩的脸颊染上绯红,双眼含着薄薄一层水汽,气息有些不匀。
沈御爱极了她这副模样,他怜惜地摩挲着她的脸蛋,低声问道,“小桃子,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看着他,眸中有疑惑,却想都没想就道,“男女朋友。”
哥哥怎么老是问她这个问题?
他又问道,“和哥哥交往几天了?”
她眨了下眼睛,默默地在心里算了算,才回答,“五天。”
在她担心意外死亡没有人给她办后事的时候交往的。
男朋友也可以收尸吧?
沈御压根不知道她的心里想着离谱的事,他勾着唇,眼神温和地看着她,一字一字地诱哄她。
“我们刚刚交往,没有什么感情,小桃子是不是该和哥哥多培养感情?”
江桃想了一会,点头道,“嗯。”
确实需要培养感情。
他极力压制着嘴角要加深的弧度,“现在是我们培养感情的时候,小桃子要抛下哥哥去制药吗?”
她立马摇头,“没有。”
话落,沈御瞬间吻住她,不让她多想其他,话语从唇齿间溢出,“那我们继续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是这样的?
江桃心下费解,然而还不等她深想,某男人强势的行为就攻略得她神志不清。
……
中午时分。
沈御没有做饭,只因苏颜要来,他不想做饭给别人吃。
江桃把他赶回家后,就下楼接苏颜,顺便拿外卖。
楼下大门外。
苏颜看着身侧的男人,冷笑了声,“呵~莫易灼你还敢说你没看上小桃桃,知道她生病就眼巴巴地跟着来。”
“你这算盘珠子都蹦到我脸上了。”
莫易灼:“……”
几秒后,他倏地勾唇一笑,伸出长臂勾住她的脖子,她被迫仰头,他顺势低下头贴近她。
“颜颜这是吃醋了?”
苏颜翻了个大白眼,“你有病,自恋病!”
她是怕他祸害小桃桃好不?
莫易灼亲了下她那张不讨喜的嘴,“我喜欢你苏颜,再胡说八道我做到你相信为止。”
听到这话,苏颜没有丝毫害羞,反而还笑得很欢。
“那你也得行啊!”
“这烂黄瓜也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用了,一上来就是秒杀哈哈哈哈!!”
“苏颜——”
莫易灼咬牙大喊了她一声,气得额角的青筋不受控地猛跳动。
他第一次激动了点有错吗?
她不给他第二次机会怎么知道行不行?
“我说了那是意外,而且我……”
苏颜不以为然,直接打断他,很是敷衍地点头道,“啊对对对,是意外。”
他不由地收紧手臂,气狠了的在她唇上咬了下,“苏颜,我说过那些都是谣言,我只认定你。”
真是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以前不在意的谣言全都反扑到他身上了。
苏颜不甘示弱地也在他唇上咬了一下,甚至咬出了血,接着一下子推开他,怒视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莫易灼顿时气笑,指腹抹去唇瓣上的血珠,“那你就是大猪蹄子的女人。”
苏颜:“……”神经病!
刚走出门的江桃:“……”自已骂自已?
“小桃桃,你来了。”苏颜眼角余光扫到江桃的身影,立马踩着长靴走向她。
“走走,你的外卖我帮你拿了,快上去吃饭,饿死我了。”
说着,就拉着江桃走进去,还冲后面的莫易灼吼道,“莫易灼还不赶紧把外卖拎过来。”
莫易灼气得想把手里的食盒给砸了,敢情他就是个工具人?
事实证明,他就是个工具人。
刚走到江桃家门,苏颜夺过他手中的食盒,就把他拦在了外面。
美其名曰,女孩子间的私房话,男人不能听。
看着紧闭的门,莫易灼恨不得瞪穿一个大孔,牙齿都要被他咬碎了。
忽地,对门开了。
……
苏颜一进门就很自来熟地换鞋,“小桃桃,你这边的治安太好了也是麻烦。”
“外人进来都还要人带,尤其是拿外卖还要跑下去。”
江桃倒是不在意,一一把食盒里的饭菜摆上桌,“我一个人住治安好也安心些。”
她声音不紧不慢,天生的软调子,“你又和莫易灼吵架了?”
苏颜走进来,把饭碗摆好,不以为意道,“三天一大吵,每天几个小吵,习惯了。”
“不说他那个糟心玩意。”
“我原本下午没课可以多在你这待的,可不知道我太爷爷怎么想的,居然提前安排我去集团上班,让我下午就得去报到。”
她是苏老太爷暗地里培养的苏家继承人。
从上大学起,就开始接触集团业务了。
只是还没有去集团上班而已。
去的话,也是从底层做起。
而她自已也有野心,对于继承人是势在必得。
江桃眨巴了下眼睛,问道,“不是说暑假去吗?”
苏颜狠狠地戳了下饭,咬牙切齿道,“是啊,我怀疑是莫易灼干的,这几天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我一下课就来缠着我。”
“害得我没时间来找你玩,去集团上班后,姐姐就更没时间了。”
越想,她越觉得是莫易灼干的。
肯定是在报复她,因为她阻止他撩小桃桃。
被怀疑的莫易灼此时正坐在沈御家的沙发上,悠然地一口又一口吃着苹果。
对面的男人双腿自然交叠,高挺的鼻梁上加着金丝边眼镜,耳边带着蓝牙耳机,唇角勾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气质温和稳重。
俨然一副成熟的绅士模样。
啧。
摘桃。
还真是桃。
莫易灼在心里暗自感慨了句,开口就是吊儿郎当的调,“御哥,没想到你去国外五年多,气质都变了好多。”
以前总是一副阴戾冷漠的样子,小孩见了都得哭。
同一辈的没有一个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