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喆,你觉得佛莉夫人的这个项目怎么样?”沉默了许久,余秀音率先打破了车厢内的宁静。
“听起来很诱人,但是,”萧喆顿了顿,眉头微皱,“我还是有些顾虑。”
“什么顾虑?”余秀音追问道。
“WKL毕竟是一个常年战乱的国家,投资风险很大。”萧喆解释道,“而且,佛莉夫人说这块土地目前还处于法律限制状态,需要24小时才能办妥所有手续,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余秀音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萧喆的担忧。她打开手机,找到了一张WKL的地图,指着其中一个位置说道:“罗夫斯克位于WKL的东部,距离交战区比较远,相对来说比较安全。而且,近年来WKL政府一直在努力发展经济,恢复和平,我相信他们的承诺。”
“希望如此吧。”萧喆轻叹一声,心中依然充满了疑虑。
回到马场后,萧喆径直来到了马厩,却发现阿瑟妮正在训斥一名年轻的骑师,言语间充满了怒火……
“你是怎么做事的?!连一匹马都控制不好,还能干什么?!”阿瑟妮怒吼道,声音在马厩里回荡。
“对……对不起,阿瑟妮小姐,我下次一定注意……”年轻的骑师低着头,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道歉。
“下次?没有下次了!你被解雇了!”阿瑟妮毫不留情地说道,语气冰冷。
“阿瑟妮,发生什么事了?”萧喆走上前去,询问情况。
看到萧喆,阿瑟妮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她指着那名被解雇的骑师,说道:“这小子差点害死了‘闪电’!”
“‘闪电’怎么了?”萧喆心中一惊,‘闪电’可是马场里最优秀的赛马之一,身价不菲。
“他骑着‘闪电’训练的时候,不小心让‘闪电’受了伤!”阿瑟妮解释道,语气中依然带着一丝怒气。
“‘闪电’的伤势严重吗?”萧喆关切地问道。
“还好,只是轻微的扭伤,休息几天就好了。”阿瑟妮回答道。
“那就好。”萧喆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件事也给我提了个醒,马场的管理还是太松懈了。”阿瑟妮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们需要制定一套更加严格的管理制度,提高员工的素质和责任心,才能保证马场的正常运营。”
“你说得对。”萧喆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有个想法,我们可以尝试……”
夜幕降临,萧喆和余秀音回到了他们在马场附近的宿舍。
“你今天和那个佛莉的女人谈得怎么样?”顾晓晴一边敷着面膜,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还行吧。”余秀音简单地回答了一句,并没有透露太多细节。
“我劝你还是小心一点,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顾晓晴提醒道,“我听说她之前在商场上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很多人都栽在她手里过。”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余秀音淡淡地说道,并没有把顾晓晴的话放在心上。
“你呀,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顾晓晴叹了口气,说道,“对了,那个姓萧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哪来那么多钱投资?”
余秀音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
“怎么?不方便说吗?”顾晓晴追问道。
“也不是……”余秀音迟疑了一下,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当然了,快告诉我,我快好奇死了。”顾晓晴催促道。
“其实……”余秀音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顾晓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你不知道?那你还敢跟他一起投资?”
“我相信他。”余秀音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他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
“你呀,真是……”顾晓晴还想再劝,但看到余秀音的态度,只好作罢,转而问道:“那他总该告诉过你,他那些钱是怎么来的吧?”
余秀音迟疑了片刻,脑海中浮现出萧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以及他那双深邃而神秘的眼睛,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他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第二天清晨,萧喆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萧先生,您快来马场一趟吧,阿瑟妮小姐发火了!”电话那头传来马场工作人员焦急的声音。
萧喆不敢怠慢,立刻驱车赶往马场。
刚走进马厩,萧喆就听到阿瑟妮的怒吼声:“你们两个是怎么搞的?!训练了这么久,成绩一点都没有提高,简直就是浪费我的时间和金钱!”
被训斥的两人正是布思和蒂法,他们低着头,满脸羞愧,不敢反驳。
“阿瑟妮,发生什么事了?”萧喆连忙上前询问情况。
“你自已看看吧!”阿瑟妮将一份文件摔在萧喆面前,指着上面的数据说道,“这是他们两个最近一周的训练成绩,简直惨不忍睹!”
萧喆仔细看了看,发现布思和蒂法的训练成绩确实很不理想,与之前的水平相差甚远。
“阿瑟妮,你先别生气,让他们解释一下,或许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呢?”萧喆试图缓和气氛。
“原因?还能有什么原因?!就是他们两个太懒散,训练不认真!”阿瑟妮怒气冲冲地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骑师的技术水平直接关系到赛马的成绩,可是你看看你找的这两个家伙,简直就是来砸场子的!”
“阿瑟妮,你别这么说,布思和蒂法都很努力的,这次可能是……”萧喆还想为两人辩解,却被阿瑟妮打断了。
“够了!我不想听任何借口!”阿瑟妮指着萧喆的鼻子说道,“我告诉你,下周六就是‘金马杯’的比赛了,如果他们两个再这样下去,我们肯定要输得很惨!到时候,你不仅要损失一大笔钱,还会成为整个赛马界的笑柄!”
萧喆沉默了,他知道阿瑟妮说得没错。这次“金马杯”的比赛,他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精力,如果输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萧喆深吸一口气,说道。
“你最好说到做到!”阿瑟妮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马厩。
萧喆看着阿瑟妮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次“金马杯”的比赛,不仅是对布思和蒂法的考验,也是对他自已的考验。
回到宿舍,余秀音发现最近顾晓晴总是心不在焉,手机也不离身,似乎在偷偷摸摸地做些什么。
“晓晴,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余秀音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顾晓晴眼神闪烁,慌乱地将手机藏到身后。
“晓晴,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余秀音追问道。
顾晓晴犹豫了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余秀音:
“你自已看吧。”
余秀音疑惑地接过文件,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那是一份医院的康复报告,上面的名字赫然写着:萧喆……
余秀音立刻拨通了萧喆的电话,语气急促地问道:“萧喆,这份报告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萧喆沉默了片刻,语气平静地解释道:“那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已经痊愈了……”
尽管萧喆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余秀音却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直觉告诉她,萧喆并没有说实话……
康复报告上的诊断结果触目惊心——“创伤性神经损伤”几个字像一道闪电,击碎了余秀音心中对未来的所有美好憧憬。她无法想象,平日里谈笑风生的萧喆,竟然曾经遭受过如此巨大的痛苦。
“创伤性神经损伤?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秀音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顾晓晴见状,叹了口气,走到余秀音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秀音,你别着急,先听我说。”
“萧喆他……他以前出过一次很严重的车祸,腿部神经受损,差点就……”顾晓晴顿了顿,似乎是不忍心再说下去,“当时医生都说他很有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