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只有一间房间,房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萧喆看到一个年轻女孩坐在窗台上,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刀尖抵着自已的手腕,泪流满面。
“艾米丽!你在干什么?!”老巴里冲进房间,声音颤抖着。
女孩没有理会他,只是哭泣着说道:“爸爸,我活不下去了,我太痛苦了……”
老巴里心疼地看着女儿,慢慢地靠近她,轻声说道:“艾米丽,我的孩子,别做傻事,有什么事跟爸爸说,爸爸一定会帮助你。”
“没有人能帮助我,我已经没救了……”女孩绝望地说道。
“不,艾米丽,你还有爸爸,还有希望。求求你,把刀放下,好吗?”老巴里伸出手,想要靠近女儿,却被她厉声喝止。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女孩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手中的匕首更加用力地抵着自已的手腕。鲜血顺着她的手腕流了下来,染红了白色的窗台。
“艾米丽……”老巴里不敢再靠近,只能无助地站在原地,看着女儿,老泪纵横。
萧喆见状,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走到女孩身边,轻声说道:“艾米丽,我是萧,你爸爸的朋友。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请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女孩惊讶地转头看着萧喆,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萧喆趁机伸手夺过女孩手中的匕首,然后将她从窗台上抱了下来。
“放开我!让我死!”女孩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萧喆的怀抱。
“艾米丽,冷静点!你已经安全了!”萧喆紧紧地抱着女孩,不让她伤害自已。
女孩逐渐停止了挣扎,无力地瘫软在萧喆的怀里,低声抽泣着。
老巴里感激地看着萧喆,声音沙哑地说道:“谢谢你,年轻人,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
萧喆摇了摇头,说道:“老巴里先生,您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艾米丽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我们需要尽快带她去医院。”
“医院?”老巴里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我们这里离最近的医院也有几百公里,而且……”
“我知道,”萧喆打断了老巴里的话,“我有一架飞机,可以带你和艾米丽去安克雷奇,那里有最好的医院和医生。”
老巴里惊讶地看着萧喆,问道:“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萧喆微微一笑,说道:“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他顿了顿,看着老巴里和艾米丽,说道,“也许这就是我和你们相遇的意义……”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阿拉斯加广袤的雪原上,萧喆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暖阳,照亮了老巴里心中最后一丝阴霾。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这……真的太感谢你了,年轻人,我……”老巴里嘴唇颤抖着,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老巴里先生,您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您的难处。艾米丽需要治疗,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萧喆说着,转身走向停放在雪原上的飞机。
老巴里望着女儿苍白的脸庞,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跟着萧喆走向飞机。
次日清晨,天色还未亮,老巴里就已准备好一切。他驾着雪橇,载着女儿和简单的行李,在萧喆的指引下,向着飞机降落点驶去。
一路上,寒风刺骨,雪花飞舞,但老巴里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他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坐在身后的女儿,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经过三次短暂的休息,他们终于抵达了飞机降落点。萧喆已经在那里等候,飞机引擎发出的轰鸣声打破了雪原的宁静。
“老巴里先生,艾米丽,我们走吧。”萧喆说着,帮助他们登上飞机。
飞机起飞,冲破云层,向着安克雷奇的方向飞去。老巴里透过舷窗,望着渐渐远去的雪原,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次离开,或许就意味着永别。
抵达安克雷奇后,萧喆将老巴里父女送往医院,并安排好一切。
“老巴里先生,您放心吧,我会帮您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让您和艾米丽能够在这里安顿下来。”萧喆说道。
“谢谢你,年轻人,真的太感谢你了!我……”老巴里感动得热泪盈眶。
“好了,老巴里先生,您好好照顾艾米丽吧,我先走了。”萧喆拍了拍老巴里的肩膀,转身离去。
他还要赶回白鱼小镇,那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当萧喆回到白鱼小镇的酒庄时,迎接他的是余秀音温暖的拥抱。一阵香风袭来,萧喆感觉自已仿佛从冰天雪地的阿拉斯加回到了温暖的春天。
“你回来了,还好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余秀音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她轻轻抚摸着萧喆的脸庞,仿佛在确认他是否安然无恙。
萧喆轻轻握住余秀音的手,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没事,让你担心了。”他顿了顿,将遇到老巴里父女的事情娓娓道来,从发现金矿到老巴里女儿生病,再到他帮助老巴里父女离开阿拉斯加,以及承诺帮他们在安克雷奇安顿下来……
余秀音静静地听着,眼神里充满了钦佩,她知道萧喆虽然平时看起来玩世不恭,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善良和正义感。“你真是个好人,”她感慨道,“如果不是你,真不知道老巴里父女该怎么办。”
然而,萧喆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他突然抽回自已的手臂,语气冰冷地说:“好人?我只是为了钱而已。如果不是那座金矿,我才懒得管他们的死活。”
余秀音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这番话竟然是从一向玩世不恭却心地善良的萧喆口中说出。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已什么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萧喆看着余秀音,眼神里充满了嘲讽,“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我眼里只有钱,为了钱我可以不择手段。”
“萧喆……”余秀音还想说些什么,但萧喆却转身走向房间,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房间里,萧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也许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也许是为了逃避些什么。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葡萄园,思绪万千。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余秀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萧喆,我能进来吗?”
萧喆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了房门。余秀音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她将咖啡放在桌上,然后走到萧喆身边,轻声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吗?那些话……真的是你的真心话吗?”
萧喆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顾晓晴爽朗的笑声:“哟,这不是我们的大英雄回来了吗?怎么样?阿拉斯加之旅刺激吗?”顾晓晴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了余秀音和萧喆之间略显微妙的气氛。她挑了挑眉,打趣道:“怎么?你们俩这是在玩什么深情对视的游戏吗?也带我一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