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一阵急促的犬吠声打断了萧喆的思绪。
“叫什么叫!吵死了!”萧喆的心情还没完全平复,被这突如其来的吠叫声一惊,没好气地对着声音的方向吼了一句。
“豆豆,别闹了。”身穿骑装的阿瑟妮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从马厩里走了出来,身旁跟着豆豆。它看到萧喆,兴奋地摇着尾巴,似乎完全没有被刚才的呵斥影响。
“它很乖的,平时都是我在照顾它。”阿瑟妮说道,“对了,萧先生,您知道圣佛马场吗?他们这周末要举办一场盛大的赛狗活动,奖金很丰厚呢!我想……”
“我对那种活动没兴趣。”萧喆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消除余秀音的疑虑,哪有心思去关心什么赛狗活动。
“可是……”阿瑟妮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萧喆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说过,我对那种活动没兴趣。”萧喆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豆豆它……”阿瑟妮还想争取,却被萧喆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好了,你带它去玩吧,我还有事。”
阿瑟妮无奈,只好牵着豆豆离开了。
……
圣佛马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萧先生,这边请。”阿瑟妮领着萧喆和豆豆走进马场,向周围的人介绍道,“这位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围人兴奋的议论鸣声打断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赛场上那些毛色鲜亮、体型健硕的猎犬身上,对萧喆和毫不起眼的豆豆,毫不在意。
“这位是……”阿瑟妮本想介绍萧喆,但周围人声鼎沸,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更别提听清她的介绍了。萧喆倒也不在意,他的目光被赛场上那些矫健的猎犬吸引。
“哇!快看!‘闪电’又领先了!”
“‘黑旋风’加油!超过它!”
观众席上人声鼎沸,人们的情绪随着赛场上猎犬的奔跑而起伏。萧喆看着那些训练有素的猎犬,再看看身边摇头晃脑,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好奇的豆豆,不禁摇了摇头。
豆豆显然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它委屈地呜咽了一声,乖乖地蹲坐在萧喆脚边,看着那些在赛场上驰骋的同类,眼神中充满了羡慕。
“抱歉,萧先生,我不知道豆豆现在还没办法参加比赛……”阿瑟妮看到萧喆的神情,有些愧疚地说道。
萧喆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在意。他知道,以豆豆现在的情况,别说参加比赛,就连跟那些猎犬赛跑的资格都没有。
“各就各位!”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参赛的猎犬们纷纷进入起跑器,蓄势待发。
“预备——跑!”
一声枪响,比赛正式开始!猎犬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出起跑器,朝着终点飞奔而去。观众席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加油声,人们的情绪被这场速度与激情的比赛推向了高潮。
豆豆也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它兴奋地在萧喆脚边来回踱步,想要加入到比赛中,却被萧喆一把拉住。
“你给我老实点!”萧喆低声呵斥道,他知道,以豆豆现在的状态,冲上去只会是自取其辱。
豆豆委屈地呜咽了一声,乖乖地趴在萧喆脚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赛场上的比赛,眼中充满了渴望。
“这位先生,您的狗……”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萧喆身后传来,“需要一位专业的训犬师吗?”
萧喆转过身,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眼神锐利的男子站在身后。
“你是?”萧喆问道。
“阿伦,一名训犬师。”男子言简意赅地回答,“我可以把你的狗,训练成最优秀的赛犬。”他的目光落在聪明豆身上,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
“哦?”萧喆来了兴趣,“多少钱?”
“训练费用根据您的需求而定,基础训练一个月五千美金,包括服从性训练、敏捷性训练和基础的追踪训练。如果您需要更高级的训练,比如专业赛犬训练,价格会更高。”阿伦语气平稳,不带一丝感情色彩,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五千美金一个月?!”萧喆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价格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看了看身边摇头晃脑,对周围一切充满好奇的豆豆,又看了看赛场上那些威风凛凛的猎犬,心中不禁有些犹豫。
“一分钱一分货,先生。”阿伦似乎看出了萧喆的犹豫,他指了指赛场上那些飞奔的猎犬,“它们每一个都经过了严格的训练,才能有今天的成绩。您的狗虽然现在还很小,但是我看得出来,它很有潜力。”
阿伦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诱惑,让萧喆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是啊,如果豆豆真的能够成为一只优秀的赛犬,那这五千美金的训练费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吧,我答应你。”萧喆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不过,我需要先看看你的训练成果,再决定是否继续合作。”
“当然,这是应该的。”阿伦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
法庭上,气氛庄严肃穆。
萧喆身着正装,神情平静地坐在被告席上。他的对面,公诉人正声色俱厉地控诉着他的罪行:“被告萧喆,非法持有枪支,意图不轨,证据确凿,罪不容恕!”
“我……”萧喆刚想开口解释,却被一旁的周立仁拦了下来。
“尊敬的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成员,”周立仁站起身,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的当事人萧先生,并没有非法持有枪支的意图。事实上,那把枪是他无意中捡到的。”
“捡到的?”公诉人冷笑一声,“这未免也太过荒唐了吧?”
“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的确如此。”周立仁神色自若,“我的当事人可以向上帝发誓,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上帝?”公诉人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难道上帝还会指引他去捡一把枪吗?”
“我相信,这都是上帝的旨意。”周立仁语气坚定,目光扫过法庭上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一位身材肥胖,面容严肃的非裔女性陪审员身上,“我相信,上帝会指引我们,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去惩罚那些作恶的人。”
“反对!抗议被告律师不相关的说辞!”公诉律师猛地站起身。
“我没有意见。”法官敲了敲法槌,示意公诉律师坐下,“你继续说。”他示意周立仁继续。
“我的当事人,他只是想帮助别人,却因此遭受了无端的指控。我相信,公正的法律会还他一个清白。”周立仁的声音掷地有声,在法庭上空回荡。
非裔女性陪审员缓缓举起手,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我想听听,被告律师提到的,需要帮助的人的证言...”“抗议!被告律师故意引导陪审团!”公诉律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周立仁的鼻子,“他这是在利用宗教情感,来干扰陪审团的判断!”
“我没有意见,”法官敲了敲法槌,示意公诉律师保持冷静,“辩护律师可以提供一切对当事人有利的证据。”他转向非裔女性陪审员,“你想听谁的证词?”
“我想听听,那个被上帝指引,被我的...被告,帮助了的人的证词。”非裔女性陪审员略显局促地措辞,偷偷瞄了一眼被告席上的萧喆。
“传唤证人阿萨!”周立仁朝书记官点头示意。
几分钟后,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证人席上。他叫阿萨,是一位来自中东的难民,因为战争失去了家园和亲人,独自一人漂泊到这个陌生的国度。
“阿萨先生,请你告诉大家,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周立仁问道。
阿萨局促不安地坐在证人席上,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眼神闪烁,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痛苦的经历。“那天...那天晚上,我被人抢劫了...我所有的钱都被抢走了,我还被他们打伤了…”他的声音颤抖着,“我当时很绝望,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觉得我的生活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然后呢?你遇到了我的当事人,萧先生?”周立仁引导着他说下去。
“是的...”阿萨抬起头,看向被告席上的萧喆,眼中充满了感激,“我遇到了萧先生,他帮我还击了抢劫犯,还把我送到了医院...他就像天使一样,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希望...”
“你说是上帝指引着被告去帮助你,是吗?”周立仁问道。
“不,不是上帝,是萧先生,是他救了我...”阿萨激动地说道,“他没有对我见死不救,他是一个好人!”
“我反对!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了!”公诉律师再次提出抗议。
“我没有意见。”法官示意周立仁继续。
周立仁转向法官,“尊敬的法官大人,我还有一位证人,艾莉森女士,她也可以证明我的当事人是一个善良的人。”
艾莉森是一位年轻的单身母亲,独自抚养着一个患有自闭症的儿子。那天,她带着儿子在公园里玩耍,却遭遇了种族歧视者的辱骂和攻击。是萧喆挺身而出,保护了她和她的儿子。
法庭上,艾莉森声泪俱下地讲述着萧喆如何勇敢地站出来保护她们母子,如何耐心地陪伴她患有自闭症的儿子玩耍,如何鼓励她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困难...
“所以,你认为被告是一个怎样的人?”周立仁问道。
“他是一个好人,一个真正的好人!”艾莉森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他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没有其他问题。”周立仁对自已的证词非常满意。
法官沉默了片刻,“控方律师,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公诉律师脸色铁青,他意识到自已的案子出现了很大的漏洞,“我...我需要一点时间…”他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我请求休庭…”
“咚!”法官敲响法槌,“休庭十分钟。”
十分钟后,法庭再次开庭。
公诉律师整理了一下衣着,清了清嗓子,“尊敬的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成员,我刚刚接到消息…”他顿了顿,“被告,萧先生,他在经营着自已的马场的同时,还收留了许多无家可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