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么多?你这是要打仗吗?”女人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麻利地从货架上取下一盒盒黄澄澄的子弹和弹夹。
萧喆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只是淡淡地说道:“防弹衣,也要最好的。”
女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从里屋搬出一个黑色的人形模特,上面套着一件黑色的战术背心。“这是最新款的防弹插板背心,可以抵挡步枪子弹的射击,怎么样,够安全了吧?”
萧喆仔细检查着防弹背心,点了点头,“就它了。”
“一共三万八千美元。”女人敲了敲计算器,报出一个数字。
萧喆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刷卡付账。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保护好自已的财产和家人,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人还在,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东西有点多,我帮你送到马场去吧。”女人提议道。
“好,这是地址。”萧喆写下马场的地址,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地址,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宾顿马场?看来你最近发了笔大财啊。”
萧喆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道:“明天上午之前送到就行。”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枪店。
……
西雅图郊区的一栋豪华别墅内,一群衣冠楚楚的男女围坐在一张红木圆桌旁,桌上摆满了各种精致的美食和美酒,然而,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享受的表情,反而一个个眉头紧锁,神情凝重。
“目标已经确定,就是城郊的那家宾顿马场。”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沉声说道,他是这群人的头领,名叫理查德。
“宾顿马场?就是那个最近新开张的马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问道,她是理查德的情妇,名叫艾米丽。
“没错,我得到消息,那个马场的老板最近买了一大批白银,就存放在马场的地下金库里。”理查德说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亚裔?还是个外来户?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兴奋地说道,他是理查德的律师,名叫戴维。
“而且我还听说,那个老板为了安全起见,每次购买白银都是卖家亲自送货上门,而且还是现金交易。”另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人补充道,他是理查德的会计师,名叫杰克。
“看来,上帝都在帮我们啊!”理查德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为我们的行动干杯!”
“干杯!”众人齐声应和,眼中都闪烁着贪婪和疯狂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一辆黑色的SUV缓缓驶入了冠军马场,后备箱里装满了枪支弹药和防弹背心。安娜从驾驶座上下来,摘下墨镜,露出那张熟悉的笑脸。
“萧老板,你的货到了。”安娜打开后备箱,露出里面码放整齐的金属箱子,一股金属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
“萧老板,效率挺高啊,”阿比抱胸倚在门边,看着一箱箱白银被搬进马场,“这都第二批了吧?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打算囤货居奇,做白银大王?”
萧喆接过最后一只箱子,笑着摇摇头:“你懂什么,这叫未雨绸缪,投资保值。”
“切,神神秘秘。”阿比撇撇嘴,不再追问。
目送安娜开车离去,萧喆回到自已的办公室,余秀音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一本杂志。
“都送来了?”余秀音放下杂志,问道。
“嗯,1300万,一分不少。”萧喆点点头,“我让老蔡帮我联系好了,以后每个月都会有稳定的货源。”
“这么多钱,都换成白银,会不会太冒险了?”余秀音有些担忧。
萧喆走到她身边坐下,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放心吧,我有分寸。对了,你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七月号奴隶船’?”余秀音想起萧喆让她调查的事情,“我已经联系了历史系的顾晓晴,她对这段历史很感兴趣,答应帮我一起查阅资料。”
“那就好,辛苦你了。”萧喆在余秀音额头上轻轻一吻,“早点回学校吧,别让你室友担心。”
余秀音点点头,起身拿起自已的背包:“那我先走了,你自已小心点。”
送走余秀音,萧喆关上办公室的门,拉上窗帘,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帆布袋。袋子里装着的是他这几天陆续购买的白银,沉甸甸的,充满了质感。
他深吸一口气,将白银全部倒在桌上,银色的光芒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刺眼。
“开始吧……”萧喆喃喃自语,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体内涌出,包裹住桌上的白银,白银像冰雪遇到烈日般迅速融化,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萧喆手腕上的银色手环微微发烫,手环内部的空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着……
夕阳西下,阿比敲响了萧喆办公室的门。
“老板,在吗?”
“什么事?”
“是这样的……”阿比推门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扭捏,“我想请你赞助我……”
“赞助?”萧喆放下手中的文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赞助你什么?”
“赞助我……打网球。”阿比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口。
萧喆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我没听错吧?你要我赞助你打网球?”
“怎么?不行吗?我可是很有天赋的!”阿比有些不服气。
“天赋?就你?”萧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据我所知,你好像连市级比赛都没进过吧?”
“那是因为……”阿比刚想反驳,却被他无情地打断了。
“没有可是,我只投资有价值的东西,而你……”萧喆故意拉长了语调,“显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你……”阿比气得脸色发白,“你会后悔的!”
阿比气得胸脯起伏,丢下一句狠话,转身就走。
“等等,”萧喆叫住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说过不赞助你了?”
阿比脚步一顿,转过身,狐疑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萧喆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走到阿比面前,“我可以考虑赞助你,但你得拿出让我信服的理由。”
“什么理由?”阿比下意识地问道。
“很简单,”萧喆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赢一场比赛,就一场,只要你能赢下任何一场市级以上的网球比赛,我就赞助你所有参赛费用,怎么样?”
阿比愣住了,他没想到萧喆会提出这样的条件。市级比赛对他来说,难度不小,但她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又被激了起来。
“好!一言为定!”阿比咬咬牙,答应下来。
“很好,”萧喆满意地点头,“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午夜时分,静谧的夜空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
萧喆从睡梦中惊醒,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哪位?”
“萧,是我,安娜。”电话那头传来大妈急促的声音,“听着,我刚得到消息,有两辆可疑的箱式货车正朝你的马场开去,你最好小心点!”
萧喆顿时睡意全无,他坐直身体,眉头紧锁:“你怎么知道?”
“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你相信我,”安娜语气严肃,“还有,我听说……你最近弄了不少白银?”
萧喆心中一凛,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挂断电话,萧喆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拨通了艾米的电话。
“艾米,马上通知所有人,带上家伙,五分钟后在马厩集合!”
“老板,发生什么事了?”艾米睡眼惺忪地问道。
“有人要抢劫!”萧喆语气冰冷,“记住,带上家伙!”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艾米严肃的声音:“明白!”
挂断电话,萧喆迅速穿好衣服,冲出房间。
五分钟后,马厩里灯火通明,艾米、孙刚、阿诺、蒂法,甚至连孙刚的女儿孙玲都来了。
“老板,发生什么事了?”孙刚问道,手里还拿着一把草叉。
“有人盯上我们了。”萧喆环视众人,沉声说道。
“他们想要抢走我们放在仓库里的东西。”萧喆面色凝重,压低声音说道,“我需要有人和我一起守住仓库,你们谁愿意留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孙刚的女儿孙玲害怕地躲在父亲身后,阿诺则紧紧握着手中的铁锹。
“老板,”艾米率先打破沉默,“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
“来不及了,”萧喆摇摇头,“安娜说他们已经快到了,等警察赶到,一切都晚了。”
“那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蒂法焦急地说,“要不我们把东西藏起来?”
“没用的,”萧喆果断否决,“他们既然敢来,就一定有所准备,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正面迎击!”
“没错!”孙刚挥舞着手中的草叉,“跟他们拼了!”
“老板,你仓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啊,值得他们大费周章地抢?”阿比好奇地问道。
萧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大家真相:“是白银,我最近购入了一批白银,就存放在仓库里。”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没想到萧喆居然会有这么多白银。
“老板,我们之中谁的枪法比较好?”一直沉默不语的阿萨突然开口问道。
“你会用枪?”萧喆惊讶地看着他,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非裔农民居然会用枪?
阿萨点点头,黝黑的脸上一片平静:“我以前在农场工作,经常会用到猎枪。”
“我枪法也不错,”阿比自告奋勇地说,“我从小就跟着我爸爸去打猎。”
“我也会用枪,”孙刚拍了拍腰间的猎枪,“不过我的枪法一般。”
“好!”萧喆当机立断,“阿萨,你和阿比负责远程射击,孙刚,你和艾米负责警戒,其他人跟我一起守住仓库大门!”
“等等,”蒂法拉住萧喆的胳膊,“那孙玲怎么办?”
“蒂法,你带孙玲去我的房间,把门反锁上,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萧喆吩咐道。
蒂法点点头,拉着孙玲的手离开了马厩。
“好了,我们也走吧!”萧喆拿起一把雷明顿霰弹枪,检查了一下弹匣,然后递给阿比,“给,这是你的。”
阿比接过枪,熟练地拉动枪栓,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神色。
萧喆又从武器库里拿出一把M16自动步枪,递给阿萨:“小心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阿萨接过枪,沉甸甸的重量让他心中一沉。他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我会的。”
“走吧!”萧喆一挥手,率先走出马厩。
夜色中,几道黑影迅速穿过草地,向马场主屋的方向移动……
“我们这样守着仓库大门,是不是太被动了?”阿萨冷静地分析道,“他们人多势众,万一强攻,我们不一定能守住。”
“那你说怎么办?”萧喆心里也没底,但他必须表现得镇定,才能稳定军心。
阿萨指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马场主屋,“我们可以先躲在主屋里,等他们靠近了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主意不错!”阿比眼前一亮,“主屋地势较高,视野开阔,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他们的行动,他们却很难发现我们。”
“可是,如果他们不进主屋,直接去仓库怎么办?”艾米担心地问。
“他们不会的,”萧喆摇摇头,“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他们的意图,肯定会先控制主屋,然后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好,就这么办!”孙刚一锤定音,“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萧喆点点头,带着众人快速穿过草地,来到停放皮卡的地方。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开车灯,而是摸黑上了车。
萧喆发动引擎,皮卡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飞速驶向马场主屋。
马场东侧的铁丝网被人剪开了一个大洞,两辆没有牌照的箱式卡车悄无声息地驶入马场,在距离主屋百米开外的地方停下。
六个身材魁梧的蒙面人从卡车上跳下来,他们手中都拿着武器,借着微弱的月光,可以分辨出是猎枪和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