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萧喆在学校门口接上了艾莉森,一起前往酒庄。一路上,萧喆简单地向艾莉森介绍了一下酒庄的情况,并和她讨论了周末的安排。
抵达酒庄后,萧喆将艾莉森安顿好,便开始着手处理其他事情。他找到了阿尔玛,告诉她自已下周开始不能来上课了。
“为什么?”阿尔玛惊讶地问道。
“我准备申请投资绿卡,需要处理一些手续。”萧喆解释道。
“投资绿卡?”阿尔玛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那可太好了!等你拿到了绿卡,可别忘了我这个老同学啊!要是能有花旗国国籍,我也来给你打工!”
萧喆笑了笑,正准备说话,突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带着一丝凶狠和一丝畏惧……
“是你!?”萧喆认出了眼前这人,正是之前在酒吧被他打过的那个东欧男青年,莱文·阿伯克龙比。莱文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那是上次冲突留下的。
“萧,我知道你在这儿。”莱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着一股压抑的怒火,“关于上次的事情,我们可以谈谈吗?我希望你能撤销对我的控诉。”
萧喆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注意到莱文的右手一直插在口袋里,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你想谈什么?”他谨慎地问道。
“我们可以私下解决,我可以给你一笔钱,只要你答应撤销控诉。”莱文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装着不少现金。
萧喆注意到,莱文在掏信封的时候,口袋里掉出一个金属物体,在灯光下闪着寒光。那是一把匕首!
萧喆心下一惊,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假装要打电话。“这样吧,我问问我的律师……”
还没等他说完,莱文突然暴起,猛地扑向萧喆,手中的匕首刺向他的腹部。
“小心!”一旁的阿尔玛惊呼一声,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莱文头上砸去。
萧喆侧身躲过莱文的攻击,同时一脚踹向他的胸口。莱文被踹得后退了几步,撞到身后的桌子上。他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阿尔玛眼疾手快地捡起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向莱文。
匕首刺入了莱文的肩膀,他发出一声惨叫,痛苦地倒在地上。萧喆趁机冲上去,对着莱文的脸部狠狠地打了几拳,直到他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阿尔玛惊魂未定地扔掉匕首,拨打了报警电话。
“事情就是这样,警官,是他先动的手,我们只是正当防卫。”在警局的审讯室里,萧喆向华裔警察蔡博解释着事情的经过。
“我知道,监控录像已经证明了你所说的一切。”蔡博点点头,“但是,这位女士刺伤了对方,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
这时,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自我介绍道:“我是周立仁,是萧先生的律师。”
周立仁和蔡博交流了几句后,转过身对萧喆和阿尔玛说道:“我已经和警方沟通过了,你们可以先保释出去,等待法官的判决。”
“保释金是多少?”萧喆问道。
“你需要缴纳一万美元,这位女士需要缴纳两万美元。”周立仁答道。
缴纳了保释金后,萧喆和阿尔玛走出了警局。门外,夜色已深,路灯昏黄。
“我……”阿尔玛欲言又止。
“你先走吧,我还有事要处理。”萧喆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向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缓缓驶去,阿尔玛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萧喆拿出手机,正准备拨打电话,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
萧喆闷哼一声,身子蜷缩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剧痛如同一把烧红的尖刀,在他腹部翻搅。他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先生,你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萧喆痛苦的表情,关切地问道。
“不用……去……去旅馆。”萧喆断断续续地说道,他紧紧捂住腹部,感觉那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司机见状,不再多问,迅速发动车子,向萧喆所说的旅馆驶去。
旅馆门口,余秀音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出租车停下,她连忙迎上去,扶着萧喆下了车。
“你怎么样?没事吧?”余秀音关切地问道,看到萧喆苍白的脸色,她心里一阵担忧。
“没事,老毛病了,胃有点不舒服。”萧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想让余秀音担心。
“都说了不让你逞强,你就是不听。”余秀音心疼地看着他,“走,先上去休息。”
两人走进旅馆,余秀音扶着萧喆来到房间。萧喆无力地躺在床上,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
“那个女人真可恶!明明是她刺伤了人,居然还能保释出去!”余秀音气愤地说道,“真是太不公平了!”
“别生气了,法律的事我们也不懂。再说,不是还有律师吗?他会处理好的。”萧喆安慰道,他知道余秀音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可是……”余秀音还想说什么,却被萧喆打断。
“不说这个了,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萧喆岔开话题。
“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今晚留下来照顾你吧?”余秀音不放心地问道。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你明天还要上课呢。”萧喆说道。
“那好吧。对了,明天中午我请你吃饭,算是压压惊。”余秀音说道。
“不用了,还是我请你吧,就当是庆祝我们今天又躲过一劫。”萧喆笑着说道。
“不行,说好了我请客的。”余秀音坚持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中午我去酒庄接你。”萧喆最终妥协了。
送走余秀音后,萧喆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想起阿尔玛的眼神,想起腹部的疼痛……突然,他猛地坐起身,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萧喆喃喃自语道,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次日清晨,薄雾笼罩着城市,萧喆早早地来到学院,但他的目的地并非教室,而是阿尔杰老师的办公室。
“萧,你怎么来了?今天没课吗?”阿尔杰看到萧喆,有些惊讶。
“老师,我今天来是想跟您谈谈休学的事情。”萧喆开门见山地说。
阿尔杰推了推眼镜,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学习上遇到困难了?”
“我需要处理一些私事,”萧喆顿了顿,“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所以想申请无限期休学。”
阿尔杰沉吟片刻,说:“好吧,我可以理解。不过,你现在的身份是F1学生签证,无限期休学可能会影响你的身份问题。”
“我明白,”萧喆点点头,“我咨询过律师,可以通过投资移民的方式申请绿卡,我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阿尔杰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你能把自已的事情安排妥当就好,学院这边我会帮你办好休学手续。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学院永远是你的后盾。”
离开阿尔杰的办公室,萧喆感到一阵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漫步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砰”的一声轻响,一个笔记本掉落在他的脚边。萧喆捡起笔记本,发现封面上印着“19世纪加州淘金史”,他翻开笔记本,看到扉页上写着“大卫”的名字,应该是某个学生的笔记本。
萧喆正准备合上笔记本,却发现书页中夹着一张泛黄的纸片,纸片上用英文写着一行模糊的字迹:“……那口老井……隐藏在……柳树下……”
这行字迹似乎是某个句子的一部分,但由于残缺不全,无法得知完整的意思。萧喆心中一动,这难道是……寻宝线索?
他环顾四周,看到不远处一个男生正焦急地寻找着什么。萧喆走过去,问道:“你好,请问你在找这个吗?”
男生看到萧喆手中的笔记本,顿时松了一口气:“太感谢了!我叫大卫,你也是预科班的吗?”
“我叫萧喆,已经申请休学了。”萧喆把笔记本递给大卫,“我刚看到你笔记本里掉出来一张纸片,上面好像写着什么‘井’和‘柳树’,是什么寻宝游戏吗?”
大卫接过笔记本,笑着说:“那是我爷爷留下的笔记,他年轻时很喜欢研究加州淘金史,那张纸片应该是他从哪里抄来的,我也没注意看过。”
萧喆点点头,没有再追问,目送着大卫离去。他拿出手机,将纸片上的内容拍了下来,然后打开浏览器,输入“加州淘金史”、“古井”、“柳树”等关键词,开始搜索相关信息……
夜幕降临,萧喆坐在电脑前,浏览着网页上的信息。突然,一条新闻标题映入他的眼帘,让他顿时愣住了:“日裔商人小松原在旧金山公寓内遭枪杀”。
他点开新闻,快速浏览了一遍内容。小松原,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而新闻中提到的案发公寓,地址竟然是……
萧喆猛地站起身,抓起外套冲出门外,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那个地址而去。
公寓楼下,一个身材魁梧的非裔保安拦住了他:“先生,请问您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