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被推进来一个病人,情况很紧急。夏思看他浑身是血,仿佛刚从一场惨烈的战斗中幸存下来。血液染红了他的衣服,让人无法想象他到底经历了怎样残酷的折磨。
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状态,四肢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揉捏过,关节变形,骨骼错位。乍一看,很难确定这具身躯究竟属于男性还是女性,也无从判断其年龄大小。只能从模糊的轮廓和残留的特征中猜测,令人不禁心生怜悯与恐惧。
夏思爸爸做了这场手术,病人的家属在外面焦急等待着手术室的灯灭。有坐在椅子上摸着烟想抽但又放回去的;也有打电话筹钱,正赔着笑脸的;还有做祷告式祈求上天怜悯和低声抽泣的。
夏思见惯了这些场景,她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看着病人被推走,然后继续看着没看完的书。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紧接着豆大般的雨点倾盆而下。狂风怒吼着,与暴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交响乐。
天色迅速变暗,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笼罩住一般。此时此刻,分明应该是阳光明媚的上午十点,但四周却漆黑如夜,宛如深夜八九点钟的模样。
这诡异的天气犹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巨兽,张开它那深不见底的血盆大口,似乎想要将世间所有罪恶之人吞噬殆尽。每一滴雨水都像是从巨兽口中喷出的毒液,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恐惧,让人不寒而栗。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护人员走了出来,夏思的父亲摇了摇头,表示很惋惜,病人没有救回来。
几个家属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哭着闹着要他再去努力一把,夏思父亲这几天高强度工作,心力交瘁,已无法再继续。
他摆摆手,表示无能为力。然后脱下白大褂,从兜里掏出常吃的药,对病人家属的话充耳不闻,服下药后头也没回的去宿舍休息了。
谁知这家属居然怀恨在心,觉得医生无所作为,下午趁着没多少人,带着把刀子找到夏思的父亲,一把把刀插进了他的心脏。
“你不是医生吗?你不是手术失败率最低的金牌医生吗?为什么连我老公都救不活!为什么!他是我们家唯一的顶梁柱,没有了他我可怎么活啊!我的孩子怎么办啊!他们还那么小!”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般失去理智,手中的刀子如雨点般疯狂地刺向夏思父亲,每一刀都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愤怒,仿佛要将他撕裂成碎片!
她的头发乱蓬蓬地遮住脸庞,使得原本清秀的面容变得扭曲而狰狞,那恐怖至极的神情令在场所有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人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双脚像被钉住一样无法挪动分毫,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谁也不敢轻易上前阻止这个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女人,生怕自已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继续发泄着内心深处的怒火。
就在这时,只见夏思的母亲泪流满面地冲上前想要阻止这一切,但不幸的是,她也遭到了无情而残忍的攻击,最终倒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