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的江涛很纠结,第一,他不知道这王三能所说的是真是假,第二,他不知道这王三能究竟有没有其他目的。
第二天江涛一如既往的干着那无聊的苦活,两个人从那电梯之中走出,一个老头领着一个差不多十八九岁的青年,那老头江涛倒是认识,一直在这里干着的,而那青年应该是一个从城市来的,脸上白白净净的。
那青年被安排在江涛的旁边,开始的情况和江涛之前来的时候差不多,没过多久那青年的手心被完全磨得鲜红,疼得那青年龇牙咧嘴,可青年旁边的那老头自顾自干着自已的,看都没看青年一眼。
那青年疼得实在受不了了,只得停下来休息,而那老头也当做看不见,任青年干什么。
可这里每天的工作量必须达标,否则就没有任何东西吃,照这样下去这个青年熬不过三天!
虽说旺爷已经不在了,可江涛受过旺爷的帮助,自然不忍心看着那青年如此。
“我来帮你吧!”江涛拿起铲子走了过去,那青年看到有人愿意帮助自已,一脸的感激。
“真的吗?那我先谢谢你了!”那青年赶忙起身道谢。
“今天新来的?”
“嗯!”
“叫什么名字?”
“钟齐!”
“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犯了点错。”
“错?”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嘿嘿!”
那钟齐尴尬地笑了笑。
“看你年纪比我大,大哥贵姓?”
“江涛!”
“那以后就叫你涛哥,可以吗?”
钟齐小心翼翼地询问。
“随便怎么叫都可以,只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江涛一铲一铲的往火里加煤。
二人就这样聊着有的没的,而领着钟齐的那老者始终自顾自干着自已的,根本没在意二人过。
下工后,那钟齐跟着江涛一同出洞,像是黏着江涛了一样。
“等着我!”江涛说完,就钻进那灌木丛之中。
钟齐站在原地一脸懵逼,他不知道这江涛在干什么。
等了一会儿,江涛从灌木丛之中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东西,随后钟齐只见江涛将那手里的东西往嘴里塞,然后开始咀嚼起来。
“把手打开!”江涛因为嘴里有东西所以说话不清楚。
“干什么?”钟齐看着这江涛一系列操作心里泛起了嘀咕,想着这人是出问题了吗?
不过钟齐还是配合的把手打开,随后江涛“呸”的一声,将嘴里的东西吐到钟齐手心,接着用手给它磨平,均匀的覆盖在钟齐的双手上。
反观钟齐则是一脸嫌弃的样子,咧着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感觉怎么样?”江涛自信地问钟齐。
在江涛的提醒下,钟齐才慢慢发现手心冰凉凉的,那火辣辣灼烧感消退了很多。
“这是什么东西?这么神奇!”钟齐惊讶地询问江涛。
“好东西,嘿嘿!”江涛笑着说。
两人肩并着肩,一路上有说有笑地走着,他们的身影渐渐地融入了这片蒙蒙黑的夜色之中。月光如水般洒下,给大地蒙上了一层银纱,但那微弱的光芒似乎无法完全穿透这浓重的黑暗。路边的树木像是沉默的人,静静地矗立着,偶尔被微风吹动枝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们的谈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随着他们渐行渐远,声音也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最终与夜色融为一体,消失在了那一片模糊当中。
江涛刚刚进屋就看见了王三能坐在桌旁细品着自已的食物,这家伙全程闭着眼睛慢慢嚼着。
“你来这里干什么!”江涛问道。
“这东西有些年头没吃了,偶尔品尝一下还别有一番滋味啊!”王三能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如果想吃就都带走吧!”
“看你今天心情不错,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那不关你的事!”
“看来你还是不信任我,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我所说的绝无虚假!”王三能说罢便起身出门去了。
江涛坐在床上,不知道王三能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家伙好像不是在说假话,可目前自已又不能完全信任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江涛还是帮着钟齐干了很多活,休息之际,江涛突然觉得这些工人发生了某些变化,可是一时又想不到。
“嘶~”
随着电梯停下,里面又走出来几个年轻的新人,他们也都有着各自领工的师傅,这种情况江涛可没见过,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新人确实让他感觉到有些突兀,可又说不清。
“涛哥!”
钟齐的声音将看得入迷江涛拉回了神来。
“嗷……看出神了,行了,赶紧干完吧!”
江涛自顾自地说着,好像在缓解自已的尴尬一样。
“这几天来的新人可是不少啊!”江涛说道。
“可不是嘛!这种鬼地方谁来谁倒霉!”钟齐抱怨着。
“嘿嘿……不好意思啊涛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齐意识到自已说错话了,连忙给自已解释,而江涛倒也没太在意,反而还觉得钟齐说得对,这地方就是谁来谁倒霉,倒了八辈子霉!
钟齐的那个领工师傅看着已经力尽筋疲了,可还在咬着牙继续往火里送着煤炭,好像一刻也不能耽误似的。
“大爷,要不你歇歇,我来帮你干一会儿吧!”
江涛上前去询问那老头,老头只是抬起头看了江涛一眼,老头满是大汗,汗水裹挟着煤灰,变成了一滴滴黑色的液体。
老头没有理会,埋起头又继续干了起来。
“算了吧涛哥,我们还是先干完自已的吧!”
一旁的钟齐劝着江涛。
钟齐冷眼旁观很正常,毕竟这老者也没有帮过他,可是自已不是那种袖手旁观的人,可能是受到旺爷的影响。
终于,老头还是没坚持住,在干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摇摇晃晃一屁股坐了下去。
江涛见状连忙搀扶着那老头,钟齐则站在一旁看着。
江涛将老头扶到一块煤墩儿上休息,自已给那老者干起了剩余的工作,钟齐始终没有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