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下府邸火光冲天,熊熊烈火如恶魔般肆意蔓延,将整个夜空都染得通红。
浓烟滚滚,遮天蔽日,伴随着此起彼伏、响彻云霄喊杀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在这片混乱与血腥之中,一位身着黑衣少年正奋力拼杀着。
他衣衫已被鲜血染红,手中长刀也因为频繁砍杀而变得有些卷刃,但他眼神却依然凌厉。
只见他猛地一挥刀,一道寒光闪过,终于艰难将面前拦路修士斩杀于刀下。
然而,长时间激战已经让他精疲力竭,身体摇摇欲坠。
此时,他顾不上自已伤势,踉跄着脚步,一把拉住身旁那个早已吓得呆若木鸡少女的手。
少女满脸惊恐,泪水不停在眼眶中打转,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任由少年拉着。
二人离开一片狼藉府邸,往深山处跑去。
他们正是黑秋然和蓝晓敏。
黑秋然加入蓝家,在蓝晓敏身边做了两年侍卫。
或许是日久生情,二人渐渐产生情愫。
蓝晓敏父亲蓝丘峰得知后,欣喜不已,因为那时黑秋然已到二境巅峰,离三境只有临门一脚。
这样一个女婿,也算的上“门当户对”。
可惜,天意弄人,他们蓝家在一日夜晚因为利益纠葛,遭到其他家族联合袭击。
小小蓝家怎么可能抵挡的住?
蓝丘峰阵亡,黑秋然带着蓝晓敏离开,蓝家覆灭。
二人逃进深山,本以为能缓一口气,结果其他家族秉持斩草除根想法,采取搜山。
二人不幸被发现,最后围困在山崖。
“咳咳咳......蓝儿,能和你走到这一步,我真的很满足。”黑秋然艰难咳出嘴里鲜血,那殷红液体顺着他苍白的嘴角滑落,触目惊心。
可他却依旧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深情款款看向眼前心爱女子。
此时,他们被重重敌人包围,四周皆是虎视眈眈恶徒,四周早已无生路。
他们围着面前这对璧人,没人上前,都害怕临死反扑。
蓝晓敏用力摇着头,眼神坚定凝视着黑秋然:“秋郎,我绝不会让你死在这里。因为,我们是彼此相爱之人啊。”
听到这话,黑秋然心头一震,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蓝晓敏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暗中修习血道,而血道精髓便是要斩杀至亲至爱之人,以亲友生命作为引子,从而成就自我。”
“蓝儿,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黑秋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内心充满慌乱,他怎么也想不到蓝晓敏会说出这番话。
蓝晓敏凄然一笑,缓缓说道:“你不是还有深仇大恨尚未得报吗?正好,就让我的死来成全你吧,替我好好活下去,连我的那份仇恨一并报了。”
说着,她竟然伸手紧紧握住黑秋然握着长刀手,并毫不犹豫将刀尖对准自已胸膛,猛地插了进去!
“不,我不能这样做!绝对不行!”黑秋然大惊失色,拼尽全力想要抽出插入蓝晓敏胸膛的刀。
可是,经过长时间激烈战斗,他灵气和体力都已经消耗殆尽,此刻根本无法拗过蓝晓敏。
而蓝晓敏呢,由于一直受到黑秋然拼死保护,她不仅体力尚存,体内灵气也还剩下不少。
就这样,黑秋然眼睁睁看着喷涌而出鲜血染红了她洁白衣衫,仿佛一朵盛开在地狱红莲,凄美而绝望。
在灵气推动下,蓝晓敏一身精华顺着刀,进入黑秋然体内。
“是血道修士!上,不要有所顾忌,杀了他们!”
已经晚了!
冲天血气喷薄而出,黑秋然气息陡变,从二境巅峰到三境,再到四境,最后停留在四境巅峰!
“桀桀桀,来呀,杀了我!”
“啊啊啊……”
“这……这怎么可能?我……啊!”
短短几息功夫,便血流成河,滔滔血水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条猩红河流,汹涌流淌着。
整片山崖都被鲜血浸染得通红,宛如一幅凄厉画卷展现在世人面前。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无数尸骨,有的还保持着生前挣扎姿态,令人毛骨悚然。
黑秋然静静伫立在这片血腥之地,身上原本漆黑如墨衣衫早已被鲜血染透,变成了暗红色。
此刻他,全身上下都沐浴在血泊之中,就像是从地狱深处走出来修罗一般。
身上气息不断下降,最终回到二境巅峰。
他跪了下来,那双曾经锐利无比眼眸如今变得空洞无神,只是呆呆的凝视眼前那一堆骨灰。
那是他心爱之人的骨灰。
他缓缓蹲下身子,伸出颤抖手轻轻抚摸着那堆骨灰,喃喃自语道:“蓝儿,我一定会替你好好报仇的,绝不会辜负你的……”
……
“周公子,你干的很好,这是你今日酬金。”李勇鸿笑着递上一百块灵石,赞赏的拍着黑秋然肩膀。
黑秋然抱拳行礼,客套道:“大少爷言重了。在下只是尽了自已微薄之力而已。”
“周公子就是谦虚,繁琐客套我就不说了。周公子赶紧回去陪陪夫人吧。最近几日没有什么事情,就好好在家休息吧。”
“谢大少爷。”黑秋然再次一礼转身离去。
待黑秋然离开,陈述和顾涌才上前汇报,“大少爷,周大人很懂规矩,做事也很卖力,看起来应该是真想加入李家。”
“这就好,只要愿意做事,我李家一定不会亏待你们。自已去库房领十块灵石,就赶紧回去吧。”李勇鸿难得慷慨解囊,令二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二人兴奋离去,留下坏笑的李勇鸿待在钱庄。
他搓搓手,兴致勃勃往寝房走去。
那里,黑秋然掳来少妇,被安置在那里。
李勇鸿迈入房间,迫不及待解开腰带,露出狰狞笑容向少妇步步逼近。
她面容苍白,眼中充满惊恐与无助,瑟缩在床的一隅,声音颤抖着斥责:“你这个禽兽,不要再靠近我。”
李勇鸿并未因她求饶而有所收敛。
相反,他放声大笑,如同猎人捕捉到了无助的猎物。
他猛然向前扑去,毫不留情撕扯掉少妇仅剩遮体衣物。
“我就是要过来,你能拿我怎样呢?”
“要怪就怪你那个丈夫吧。你们这些弱者注定要遭受欺凌!”
少妇羞愤交加,尽管她竭力抵抗,试图保护自已最后尊严,但在李勇鸿面前,所有抗争都显得微不足道。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已丢失贞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