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前后经过说了,石将军道:“那灶神是何来历?”
“不知道。”大柳将军摇头:“他是个人,不是阴神,估计可能是什么修士,但没听说过师门。”
“野路子?”
“应该是野路子。”大柳将军点头。
“他若是来头大,不得已,也只能忍了,但即是野路子,可不能怂啊。”
“我找过他。”大柳将军说着却有几分泄气了:“他颇有几分术法,我打不过,后来又找土地告状,也不成,土地反正式任命他为灶神了。”
“你找土地有什么用?那老糊涂蛋,就只会称稀泥。”石将军又讶异:“你打不过他?”
“他不知哪里练得一把剑,颇为锋利,我不是他对手。”大柳将军回想那夜七曜神剑之利,心中犹有余悸。
“一把剑而已。”石将军道:“我还以为多厉害的术法神通呢。”
他这话,倒是让大柳将军心中一动,看着石将军道:“石将军,你乃青石化石,筋骨最是坚硬,他那剑肯定削不动。”
说到这里,他就拱手:“请石将军助我一臂之力,若能灭了那厮,我大柳必有谢意。”
“老朋友了,说什么谢不谢的。”石将军道:“我只是看不惯,一个野路子的家伙,敢来放肆。”
他说着起身:“走,去赶走他,我们再喝酒。”
大柳将军大喜起身:“请。”
一柳一石,急奔柳树湾来。
这会儿,朱定武正品着茶,看龟沉舟练习凝波聚浪之术呢,忽听得阴风忽啸,有神灵掠风赶路,他就对龟沉舟道:“有神道来了,且停一下。”
龟沉舟便收浪上岸。
不多会,大柳将军和石将军就到了近前,一眼看到朱定武,大柳将军眼中出火,对朱定武一指,道:“就是那厮。”
龟沉舟也看到了大柳将军和石将军,忙悄声对朱定武道:“来的那个是石将军,码头上的拴马石成道,筋骨坚硬,力大无穷。”
他说着,自已却挺身而出,喝道:“你两个,见了真君,竟敢无礼。”
“龟沉舟?”大柳将军看到龟沉舟,又惊又怒:“你做了这厮的奴才?”
“无礼。”龟沉舟喝叫:“某现在是真君下属,你们敢对真君无礼,须得先过了某这一关。”
“你果然就是一个龟奴。”大柳将军给气乐了。
“无礼,看打。”龟沉舟恼了,他手腕一翻,手中多了一对铜锤,便向大柳将军杀过去。
这铜锤是朱定武跟系统买的,至于银子,则是龟沉舟找来的。
他是龟灵,翻泥钻沙,最是拿手,沿江上下的沉船中钻来钻去,几天时间,又搜了好十几万金银,朱定武倒是不缺钱。
“当我怕你不成。”大柳将军怒了,手中变出一根龙头柺,便与龟沉舟斗在了一起。
一柳一龟,斗了百十招,龟沉舟在陆上,力道有所不足,稍逊于大柳将军。
他猛地卖个破绽,突地一张嘴,一股黑雾喷出,黑雾中一颗龟丹,猛地打向大柳将军。
大柳将军不防,正中胸前,给打翻在地。
但他受伤不重,一个翻身爬起来,却是勃然大怒,把腰一躬,身子陡然变大变高,足有先前两个那么高大,有如巨灵之神。
他身上更生出七八只手臂,各持柺杖棍棒鞭戟,就向龟沉舟打过来。
龟沉舟只一对铜锤,招架不住,他却有招,身子一晃,现出原形,乃是一头大龟。
他把脑袋四脚往龟壳中一缩,柺也好,棒也好,鞭也罢,打在龟壳上,只把他打得滴溜溜乱转,却是毫发无伤。
朱定武看了都有些好笑。
大柳将军在龟沉舟身上打了几十拐,毫无用处,他又惊又怒,叫道:“有种,你莫躲在龟壳里,出来与我一战。”
“你当我怕你?”龟沉舟输人不输嘴,伸出一点脑袋:“我只是有点儿累了,且歇口气,喝杯茶。”
大柳将军气得七窍冒烟,却拿龟沉舟无可奈何,他猛地一棒,把龟沉舟抽到一边,大吼一声,就向朱定武冲过去。
“找死。”朱定武冷哼一声,头顶神光一闪,现出七曜神剑,一剑便向大柳将军斩去。
大柳将军急持拐一格。
嚓。
毫无意外,他的龙头拐一削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