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下去更好,我看看能不能摔成你后背那样。”
她察觉出自已费力的挣扎似乎无用,动作渐渐小了,全身上下只剩下嘴还硬着。
他把人在怀里调了个个,不由分说地吻上去。
他粗重的呼吸带着要将她灼热的趋势,一点点将她的欲望点燃。
双唇暂时的分开,他在黑夜中注视她清澈的双眼,他想听听她到底怎么想的。
但满弓之箭没有回头的余地,她只想继续方才没有继续的动作,不打算说起那些在白天让她痛苦纠结的事……
就像外出游玩不愿扫同伴的兴一样,此刻。她不想扫自已兴。
“你心情好了吗?”和温缠着她问。
他像一只耐心的非洲豹,正仔细舔舐自已刚刚捕到的猎物。
“好了……”她的注意力被完全转移,她压根没心思想白天的事只想痛快一回。
“看着我,”和温腾出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顿了顿,眼尾流出玩味,“你说的是实话吗?”
“是……”
他持续向下,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以后都说实话吗?”
孔垂景感到微微的窒息感,蹙着眉头发出一声闷哼,下一秒就吸入了大量的空气。
他没有折磨她,只是从后面拥着她睡觉。
孔垂景一次又一次的提醒自已,他此刻躺在自已身边说明不了什么,和过去的每一次同床共枕一样,他只是想安心的睡觉。
而自已恰巧能让他感到一丝安心罢了。
她感觉到和温没做什么,但总能及时出现抚平她那颗时常蜷缩在一起的皱巴巴的心脏。
她一次次咬下未成熟的果子嘴里充满酸涩,他一次次捧着糖果求她含着帮她抵消。
他的世界太大,大到有三千多万个粉丝支持追随着他;她的世界太小,小到在场如果有另外一个人,她都不敢爱他……
她一手向下探,想去握住今天一天都没能握上的他的手。
那手此刻正紧紧环着她的腰腹,男性的温度始终贴着她的小肚子。
说起来也不是没有好事的,激烈之后总被是他这样暖着,她几乎再没有痛经过……
她摸到他指节分明的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隔着被子轻轻探索,她想起是那个纪念品戒指。
当时和温看她兴致不高,问她喜欢什么,她仓促间说喜欢小猫,这就是这个戒指的来源。
平平的戒面上激光刻出个小猫的头像,他买了两个,一个已经带上了,另一个还在掌心攥着。
她的小手在他大手上来回摩挲,充满爱意的抚摸熟睡的他,他却以为她要去卫生间,松开她后又搂着她轻轻落下一个吻,
“地上凉,穿拖鞋……”
她想起初次住进别墅时他看到自已没穿拖鞋蹑手蹑脚就去了卫生间,第二天专门叫人打扫了每个房间的地面……
心中涌起酸涩,他明明已经很温柔了,他明明已经很体贴了……
只是他的身份让他没办法公开自已,他巨大的光环之下多了自已这个小黑点无疑就要花更多的时间精力去擦。
没人说过偶像不能谈恋爱,但偶像谈恋爱一定要掀起些风浪。
不管处理的好不好,或多或少,会失去一些粉丝……
她不想做他粉丝的清扫机。
正准备将他的手再次放在自已小腹,她摸到他掌心那枚女士的戒指。
指尖颤抖着去摸索,她听见他睡意朦胧的声音,“带上吧,宝宝,别跟我闹了好不好……”
她哽咽着,泪水无声的夺眶而出,她将手指乖乖放进他掌心,由着他为自已带上随后便沉沉地睡去。
听着身后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她脸上肆意横流的泪渐渐干了。
这几个月别的没干,她决心下了不少,但都是晚上心中千条路,白天起来走原路。
她有原则的冷静在面对和温时一丝原则的影子都找不到。
今天她终于释怀了,做出了一个又一次把自已劝好的决定。
她左手轻抚他为她戴在右手的戒指,突然觉得时常空落落的心此刻已经满了。
哭过之后,她的声音有点闷,但是她脸上轻松的笑着……
与其说这段话是说给和温听的,不如说她是说给自已听的。
和温从不需要她的解释,她始终都欠自已一个解释。
声音不大不小,没有提前把他叫醒,只是自顾自的说着:“说是朋友我也认了,这个世界这么大,一定有很多种朋友类型,也许我们这一类的并不怪异,只是少见。”
她不想再纠结自已是什么身份,不再好奇自已能在什么位置。
既然要对外宣称是朋友那就是朋友好了。
没有期待就能没有失望。
和温依旧均匀的呼吸似乎在正向地回答她,她努力跟着他的呼吸频率,也渐渐睡去。
*
孔垂景是被和温的手机吵醒的,她昨晚劝自已太久,由于舍不得离开他只能委曲求全让自已接受朋友的身份。
半夜才算彻底睡着,这会儿她试图远离床头柜上的手机,往他怀里钻……
和温不说话,不想吵到她只是对着话筒嗯了一声,电话那边离就传来持续不断地讲话声。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那人终于有停下来的意思,问了句可以吗?
和温低声说了两个字,“可以。”
电话挂断,他将手机放好继续搂过怀里的人,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一夜之间新冒出来的胡茬正缓慢摩擦她的黑发。
摩擦生热,他莫名觉得下巴有点烫了,某处也是。
他俯身去啄她诱人香软的脖子,毫无防备她被他细密的吻痒醒。
她没打算在没睡醒的时候做什么剧烈运动,但他孜孜不倦地勾着她要,缠着她索取……
他精准缓慢点燃她的火,又将自已的火交付出去碰撞出更大的火花。
一个小时之后,门铃响了,他起身拿着浴袍往身上随意一搭,系好带子就往外走。
“可以不用出来,是我助理,如果你不自在,我跟他去会客厅谈事。”
她方才畅快的呻吟使得此刻嗓子发干,声音透着些许嘶哑,“谈什么?”
和温拿过矿泉水拧开递到她唇边,“要不要看看照片?要不干脆买过来算了……”
孔垂景一听就知道是昨天狗仔的事,她眼里闪着担忧,“很严重吗?”
和温看着她周身无力,强撑起身体,忍不住勾着唇,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很累吗?”
她点点头。
和温欲气未消的眼中流出玩味,缓缓道:“你出力了吗?你就累?”
孔垂景白他一眼,下床往浴室走,皇帝不急太监急,和温都不担心的事儿她担心个什么劲儿……
冲着他骂:“你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