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念住了两天就要走,理由是周一凌晨到的话直接上班她怕她睡眠不够直接猝死。
原本打算买半夜的机票便宜一点,但是时间太紧也没有宽裕的特价机票,只能买正价票。
孔垂景仅仅短暂的替和温心疼了一下费用,然后就开开心心送闺蜜去机场了。
颜如念站在院儿里,指着宾利问,“小恐龙,我下次来的话能开这车吗?”
她还不知道在不远了将来得知这是和温的车有多震惊……
孔垂景脑门抵在驾驶门上,一个劲儿的往里看,起身站直的时候她看到玻璃上粘了自已浅浅一层散粉。
“我估计咱俩拿了钥匙也不会开,里头的按键我都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颜如念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你只管拿钥匙,剩下我去小红书搜。”
动作麻利的拍了张照片,想着有机会了找人问问这车的细节。
不太常见,除了标志她别的也看不懂。
她心里知道孔垂景也看不懂,闺蜜跟她一样都是傻憨憨。
颜如念走了。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孔垂景一人居住,她白日里无所事事,夜晚又陷入频繁的自责。
和温与她交谈的内容变少,日复一日,她猜到男人肯定很忙,可是与她聊天时又充满热情,似乎分享着所有琐碎的细节。
他让她把第三本小说的大纲发给他,他说去找个关系还不错的导演。
「我不会写大纲。」
孔垂景从来没写过大纲,她一直都是想到哪写哪,写之前还得看看前一天都写了啥内容,她记性不太好……
「真厉害,不会写大纲都写了这么多。」
和温一如既往的夸她,她很清楚自已的水平不过尔尔……
除了和温没人夸过她写的不错,连颜如念都没看过她笔下的文字。
聊了几句就偏离话题,她能感受到和温没有强迫她写令她完全摸不着的头脑的大纲。
时间过得很快,和温一个月回不了几次家,这让她一度以为和温狡兔三窟,在全国各地都有家……
直到她在电视里看到和温最新参加的综艺,主持人问他最近有没有去某市的家,他说没有,那边很久没回了,估计再去的话还得找人好好打扫一下……
孔垂景感到五雷轰顶,她心心念念期待的男人真的是四海为家,这个别墅不过是男人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暂时歇脚的临时住所。
那她两个多月来的等待算什么?
估计只能算她有耐心罢了……
当晚,她就发文字给他,她说她要回家了。
她想和爱的人待在有温度的住所,她想跟他共筑爱巢。
不知道是不是和温察觉出了什么,当天半夜就回到了别墅。
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他带有浴后的香气跪坐在她的床边,一手轻轻拂过她脸颊的发丝,落下雨点般密集又急促的轻吻。
孔垂景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只觉得被人扰了清梦,蹭着枕头闪躲,翻了个身继续睡。
刚一翻身,感觉不对。
独居惯了,突然被人折腾醒,难道有歹徒?
她骤然坐起,抬手开灯,借着暖光的灯光看清了面前的人,是她日思夜想的和温。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下午跟他发微信的时候没等到回复,她还以为他又要忙了,
没想到他是忙着回来见她……
和温唇角勾起个弧度,轻声细语地说:“我好想你。”
一句话打消了孔垂景之前想要回家的决心,她向前,紧紧抱住面前的男人,嗅着男人和自已身上同样的沐浴露香气,激动的几乎落泪。
和温也伸出双臂环她的腰,抱了一会觉得不够,又向下稳稳托住她的臀。
孔垂景感觉到自已身体有短暂的滞空,随后又被轻缓的放下,她感受到和温胸前的肌肉正在与她胸前的柔软隔着两层丝滑的布料紧密贴合。
她僵直的颈侧感受到他的唇瓣正在极具耐心的让她放松。
呼吸渐渐急促,她觉得身子软的马上就要化成一滩水……
和温齿间研磨她颈边细嫩的肌肤,声音低磁又带着些蛊惑人心的力道,“宝宝,你怕不怕?”
她知道她哪怕表现出一点点抗拒,事后,这细小的抗拒都会给她带来无尽的愧疚。
她总在独处的时候对他产生愧疚,那速度之快,简直可以称得上熟练。
她用最快的时间让自已理解,让自已接受。
她以为自已是退缩的,可空气中细微的潮湿气味和那晚她偷偷去卫生间的味道一样。
她的舒展的身体比她倔强的思维诚实百倍。
她睁开眼睛与他对视,柔声细语道:“有点,但我……”
“怕就算了,我不想让你怕。”和温松开仔细工作的双唇,抬手两指擦去唇角的湿漉。
孔垂景还没来得及说自已虽然有点怕但是眼下明显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程度,她都打算与他共赴云雨了……
结果他停了。
床头灯被他关上,他极具耐心的将女孩稳妥地放在床上,随后躺下,一只胳膊穿过她的脑袋,他让她躺在他的胳膊上。
刚才已经感受到他的胸肌,现在她又觉得脖子有点硌的慌。
这个和温在她看不见他的地方,把自已养的很好。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已真是没什么用。
原本打算来给他做饭,却不想他压根没吃几顿她做的饭。
孔垂景不理解和温为什么要停下,她很难想象和温为了照顾自已的情绪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频率急促的呼吸始终无法缓和,她有种想转过身去主动吻他的冲动。
等了很久,也将这冲动按耐了很久,直到和温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宝宝,你想不想我?”
理智在无尽的思念面前显得不值一提,孔垂景转过身去,压抑着内心的冲动,只是轻轻抬手抚上他的侧脸,“很想。”
她的手指慢慢描摹他的眉眼,专注的神情中带着妩媚的深情。
和温凑近,鼻尖与她的轻触,“那你要不要……”
“我轻一点。”
房间幽暗,她和他的呼吸缠在一起,她感觉到无比的湿滑……
滚烫的物体点燃她内心的燥热,她死死掐着他的手臂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她怕听到自已声带震动之后发出些让她难以启齿的动静……
她怕他听到自已不顾一切只想享受的欲望。
她怕他笑自已笨拙又迎合的配合。
时间如白驹过隙,孔垂景只觉得天旋地转。
和温再一次换了个角度,抬手轻轻擦了擦她额前的薄汗,又将空调调低了几度。
他俯身向下,低声哄她,宠溺的吻着她泛红的眼角,“宝宝,不会再疼了,你放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