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方平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他看了看手中的戒指,再次将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脑海中不由得陷入了回忆。
当时这个世界的方平还是一名南极科考员,跟着自已的队友在南极进行科研工作。
某一天小队在南极深处执行任务的时候,突然有队友不小心掉入了裂缝。
这种情况下,多半九死无生。
结果他不仅没有死,还有了重大发现。
当方平和剩下的一些队友同样进入裂缝的时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里有一个巨大的圆形飞碟,而且在闪烁着光芒。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外星产物,而且不知道在蓝星已经多久了,可能在人类出现之前就在这里了。
飞碟表面的金属涂层充满了科技感,那种材料不是蓝星任何科技能够相比的。
围着飞船转了转,把坚冰清理了一些,他们发现飞碟的一角有一些损毁。
就在他们触摸到飞碟的时候,飞碟突然光芒大放。
下一秒所有人就被传送到了另一个空间。
他们被这里的一切惊呆了,这个空间是如此的空旷,众人怀疑他们已经被传送到了飞碟的内部。
可是那个飞碟在外面看来就一个房子的大小,没想到内部居然有这么大的空间。
可见飞碟本身具有压缩空间的技术。
飞碟内部这个空间非常简洁,又充满了科幻感,同时也有一种非常古老的违和感,空间周围的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陌生文字,不是蓝星任何国家使用的。
而此时此刻飞碟的正中央有着一个光柱,光柱的中间悬浮着一个灰噗噗不起眼的盒子。
而此时一名队员像是着了魔一样朝着光柱走去,不顾别人的阻拦将手伸进了光柱去摸那个盒子。
下一秒飞碟就响起了警报声,并且内部的环境开始地动山摇起来。
那道光柱也骤然消失,盒子被那名队员握在了手中,而他也转过了身,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双眼通红。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正当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这名队员展开了杀戮。
天知道那瘦小的身躯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恐怖,拥有超人的速度和力量,手指弯曲变得像爪子一样锋利,几乎是一瞬间就将所有的队员屠杀殆尽。
血流满地,方平当时也被吓傻了,正当轮到他的时候,飞碟突然停止了震动,下一秒一股更加巨大的光束再次照射到了那名队员的身上。
那名队员瞬间昏迷了过去,似乎恢复了正常,那个盒子也掉在了旁边。
随后飞碟内部的空间再次光芒大放,下一秒方平发现自已已经出现在了飞碟外面,并且不止出了飞碟,甚至也从那个裂缝中出来了,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外边的一个平原上,离科考站不远。
而那名科考队员此时正躺在地上陷入了昏迷,那个不起眼的盒子就散落在他的旁边。
当时方平看到盒子离自已不远吓了一跳,生怕自已也会变成那种可怕的存在。
不过他发现那个盒子似乎失去了效力,他慢慢接近,甚至将盒子拿在手中,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异样了。
方平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他甚至觉得刚刚经历的一切是他的幻觉。
但眼下的盒子和昏迷的队友让他清楚这是现实。
剩下的队友已经全部葬身于裂缝中了。
现在必须要将一切上报给官方,让他们进行后续的处理。
不过死了这么多人,自已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了。
正在这时方平突然发现自已的左手上多出了一个戒指,这个戒指看起来很普通,但方平很清楚这不是自已的,好像从出了飞碟之后,手上才多了这个戒指。
这顿时让他受到了惊吓,想要摘掉这枚戒指,却发现怎么都摘不掉,而且这个戒指似乎不是实体,自已触摸到的只是自已的手指而已。
虽然忧心忡忡,但暂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随后方平就将一切上报,很快,官方的人就过来进行了调查,并且将他和队友带回了龙国。
回国之后,就如同方平预想的那样,他接受了官方严厉的审查。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已接下来的处境比自已想象的还要困难。
不仅他的工作被彻底停职,而且被官方带走,进行了反复的询问和调查,要求他交代南极发生的真相。
尽管自已已经将自已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可还是被要求再次讲述。
方平从这些人的眼中看到了不信任和嘲讽和像是看着杀人犯的目光。
这下他明白了。
官方应该是将他彻底当做了这起惨案的始作俑者,而他口中讲述的经历则被对方当成了借口。
不错,方平讲述的遭遇在所有人听来都是天方夜谭,什么外星人和什么突然变得邪恶,然后展开屠杀,听起来更像是借口和精神病人的话。
注重务实的调查人员肯定会先将这当成一起谋杀案件来处理。
方平理所当然就被当成了嫌疑人,他被认为是在极地条件下由于孤独和与世隔绝,产生了精神障碍,然后将其他的队友一一杀死处理掉,最后将剩下一个人弄晕,然后将所有的罪都归于他身上,并且编造出了这个关于外星人的谎言,来试图蒙混过关。
因为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方平口中所说的,反而官方的动机听起来有理有据。
方平简直都崩溃了,正巧他在南极遭遇了那一切有了巨大的心理创伤,也被精神科医生给察觉到了,理所当然的将其当成了他杀人的诱因。
而现在的他不仅没有得到心理治疗,反而被关了起来,而且被不信任和言语攻击,经历正常人都难以承受的审讯,虽然并没有受到肉体伤害,但这种心理的折磨更加难受。
并且这一次又一次的叙述无疑是让方平不断重温他曾经的噩梦,这就等于在他的伤疤上一次次撒盐,让它难以愈合。
方平都快被折磨出精神病了,甚至出现了精神恍惚,甚至开始怀疑自已是不是真的像调查人员口中说的那样,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已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