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让我来给夫人检查一下。”
杨绥进门后就赶忙检查起颜商禾布满红疹的手臂。
“夫人今天中午吃的什么?”
杨绥看着红疹的形态、大小等,并不能确定具体是什么原因。
霍司阎脸色惨白的站在一旁,气息不稳的颤抖回答道:
“虾仁、白切鸡、乌鱼蛋汤、豆腐、米饭和橙汁。”
霍司阎看着那些摆在桌子上的饭菜,怀疑是不是有人下毒了,用冰冷且带有压迫感的声音说道:“去检查一下那些菜。”
说完,陈毅立刻就用银器进行检验,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元帅,没毒。”
“夫人对什么过敏吗?”
引发红疹的原因有很多种,比如过敏反应、皮肤感染或寒冷、炎热、日光暴晒等物理因素。
一般来讲,起红疹不应该会像颜商禾现在这样痛苦的,他不确定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病状。
杨绥用医用酒精棉片擦拭着颜商禾的手指,然后用一次性采血针穿刺指腹进行采血,进行血常规检验。
“没有,她没有吃会过敏的东西。”霍司阎赶忙回答道。
他知道颜商禾对什么过敏,他是绝对不会让她吃的!
杨绥把血液滴落在血糖试纸上,等待着结果。
他先拿出一盒地奈德乳膏让吴妈给颜商禾涂上。
由于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不确定是由什么引起的。
所以,他不敢随便开药,只能用普遍适用的药膏救救急。
“夫人,您感觉您的手臂是很痛吗?”
杨绥皱着眉毛,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颜商禾痛苦的点点头,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霍司阎……”
“我在,夫人,我在!”
霍司阎握紧了颜商禾的手,泪水滴落在少女的手背上。
“我难受……”
颜商禾静静地躺在床上,仿若疼的只剩一丝微弱的气息在撑着。
“元帅,我建议是现在就回霍公馆,这座岛上的医疗设施毕竟简陋。”
杨绥看着颜商禾的样子,觉得需要回去进行一个彻底的检查。
“好,现在就回去。陈毅你速去准备!”
霍司阎小心翼翼的抱起颜商禾走出别墅。
飞机早已就绪,颜商禾被霍司阎轻轻地抱在怀里,依偎着,仿佛这是他们最后的时光。
“霍元帅不是前几个小时刚办完婚礼吗?”
田震左看着霍司阎抱着颜商禾坐上飞机走了,一脸疑惑,“怎么现在就走了?真是奇了怪了……”
“谁知道呢!”礼堂中刚刚和他搭话的那名男子说道,“他走了,咱们不是正好可以放松一下了嘛!别的不说,这座岛是真漂亮!”
几位北川政府官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没有人再去讨论刚刚的怪事。
到达霍公馆后,霍司阎径直把颜商禾抱进了一个满是医疗设备的房间。
那是霍公馆中专门的医疗处所,可堪比一个高级医院,里面的设备更是顶级。
霍司阎在放下颜商禾后就走了出去,留下杨绥和一些护士在里面。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打开,杨绥走了出来。
“元帅,夫人是接触过敏,具体接触了什么就要问夫人了。”
“那她为什么会那么疼?”
霍司阎听着杨绥的话,觉得他是不是没有检查仔细,是不是了漏掉了什么可能性。
虽说颜商禾没有什么事是值得庆幸的,但是她那时候的样子实在是令他害怕!
杨绥其实也没有想明白,自已行医这么多年了,实在没有见过过敏性红疹疼成这个样子的。
或许是颜商禾装的,他不知道,他也不是很想把这种可能性告诉霍司阎。
万一是他没有触及到的知识盲区呢,他需要回去再钻研一下。
如果告诉霍司阎说颜商禾可能是装的,万一又不是那样,那他不就是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了嘛!
虽然那是霍司阎自认为的“感情”,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杨绥把自已内心的疑虑收了回去,还是用稳妥的方式回答道:
“这个因人而异,有的人得红疹后会乏力、咳嗽,有的人会瘙痒难耐,夫人可能就是伴随着疼痛感。”
想了想又说道:“也许可能和换了新环境有关。”
霍司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颜商禾,在听到可能与换了新环境有关的时候,自责的说道:“我知道了。”
“元帅,内服药物与外用药物我都已经写好单子交给吴妈了。”
杨绥写完后把的自已的笔别进西装上衣口袋,然后宽慰道:
“夫人只要按时服药很快就会好的,元帅您不用担心。”
“知道了,你今天在霍公馆住下。”
霍司阎示意一旁的仆从把杨绥领到客房。
“是,元帅。”
杨绥对着霍司阎说完后就随着仆从退了下去。
颜商禾静静地躺在医疗室的床上,心中是忍不住的激动,她终于回来了!
虽然她手臂上的红疹看上去很严重,但是其实一点儿事都没有,过一段时间就能消下去了。
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和自由翱翔的飞鸟,她笑了笑,似乎看到了光明。
只要把那包安眠药给霍司阎喝下去,在来煜衡的协助下,大概率是能成功的!
就是不知道突然提前的婚礼导致突然提前的计划,来煜衡那边是否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如果自已真的能顺利逃出来的话,霍司阎会是什么反应,会责怪吴妈他们吗?
颜商禾咬了咬自已的嘴唇,脸上瞬间挂满了愁容,大脑在飞速运转着:
但是,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的话,就是和其他人无关的,他会杀人吗……
“夫人,你在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霍司阎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还坐在了床边。
颜商禾乱糟糟的思路被男人的说话声打断。
她仔细地注视着霍司阎的脸庞,想着:他会冲其他人发疯吗?
“夫人,你是不是想我了,我很喜欢你这样看着我!”
霍司阎眼角微微扬起,轻笑出声。
颜商禾下意识地摇头,然后眨了眨眼,说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霍司阎接过吴妈拿来的药膏,为颜商禾涂抹着。
药膏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霍司阎笑着,“夫人已经问过我好多遍了。但是,不管夫人问我多少遍,我还是会一遍一遍地告诉夫人。”
只见男人眼眸中的情绪骤然变得如春日的桃花一样温柔,真诚而情意绵绵的一字一句的讲道: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能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在我看到夫人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爱上了夫人。”
“而且,心中的爱意随着时间的流逝愈加绵长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