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比斗一触即发,但对峙双方却人数差距悬殊。一面是三百名精壮老兵,另一面加上楚良才堪堪不过二十个人。
一旁的郑伟山此时内心激动中又带着纠结,虽然小侯爷曾经说过,从他的侍从里面随便挑一个出来比身手,军工团的人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
然而,凭着小侯爷一句激将的话,这些愣种们真的就聚集了三百人出来,而且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硬茬子,三百对二十,这还怎么比?明显的是他们一方以多欺少嘛!
郑伟山刚想出声,却看到楚良才递来一个严厉的眼神,刚想说出去的话硬生生给憋回去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心中焦急之余也为自已不能亲身体验一把而感到惋惜。
没想到这时候楚良才又开口说道:“我很欣慰,看到你们当中有这么多血性男儿站出来!所以我决定成全你们的好奇心,咱们双方来一场对决。就以半个时辰为限,你们所有出列的士兵为一个阵营,我和我身后的侍从们为一个阵营,攻击方式不限,时辰一到哪一方站在场上的人数更多,哪一方获得胜利。如果我们输了,我就收回我刚才评价你们的话,并且主动向你们所有人道歉!如何?”
“侯爷,您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如此一来我们可是胜之不武啊!”郑伟山此时赶紧站出来劝道。
“郑团长,我觉得你还是先去和你的勇士们好好合计合计,不要一会儿输得太惨了”楚良才丝毫不领情,一脸轻蔑地说道。
“这……属下遵命!”郑伟山看到楚良才胸有成竹的模样,唯恐手下那些楞种们大意轻敌,只好厚着脸皮走到出列的士兵那里,打个手势便开始商议起战术来。
姓布的老兵和其他一起出列的士兵们听到这位小侯爷如此托大,心里面还颇有点嗤之以鼻的感觉,只不过看到团长郑伟山居然就这么轻飘飘地应下了,并且还慌不迭地跑过来制定战术,料想对方果然不简单,因此不敢再小看他们了。
少顷,对阵双方分立场地中央,两千多名观众则围成一个大圈退向五百米开外。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战场搏斗,谁也不想被当做人肉盾牌。
“动手!”随着楚良才一声令下,竟是人少的一方率先发起了攻击。
只见楚良才这一方,两翼各有一个完整的八人特种小队组成奇怪的攻击阵型,中间以戴谢为首,赵毅仁和陈青莲分立左右后侧,楚良才则四平八稳地站在戴谢身后不远处,甚至连武器都没有亮出来,其他人尽管手里有着长短不一的武器,但无一例外都被黑色的布条包裹着,显得异常神秘。
而郑伟山这一方,虽然人多势众,但也不敢有丝毫大意。面对对方摆出的奇特阵型,郑伟山果断向两侧各分出八十人,十倍于敌正面迎战,而剩下的一百余众则直扑对方核心的四人组合,他想打擒贼先擒王的战术,只要一口气拿下楚良才这个首领,那这场比试的胜负也就没什么悬念了。
想法是好的,但郑伟山还是严重低估了楚良才和这些特种队员的作战实力。左右两翼的特种小队迅速冲锋,转眼已经和军工团勇士们厮杀在一起,由于他们始终保持着奇特的环形战阵,在受攻击力最小的情况下缓缓旋转起来,顿时如同两个战场绞肉机一般,几个回合之间便将对方两翼一百六十多人放倒在地。
好在特种小队的武器都是被包裹着的,交战时虽然也和对方的武器产生碰撞,但他们仅凭力道和巧妙的攻击位置便把对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倒在地上的除了痛苦哀嚎短时间内基本爬不起来了。
由于场面过于震撼,郑伟山带领的大部队刚才堪堪与戴谢等人短兵相接,两侧的队伍已经全部沦陷,战场局势瞬间变成了特种小队三面包抄之势。
这时,他们原本的主要攻击目标楚良才却是一个闪身自戴谢和赵毅仁中间巧妙穿过,而后辗转腾挪,左右开弓,犹如一把利刃直接插到了郑伟山面前。原本一位被保护的对象突然变成了对方的致命杀器,对阵的结局也就注定成为郑伟山从军生涯里最诡异、最短时间落败的一场战斗,从头到尾都落入了楚良才的算计当中。
而此刻已然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老布,甚至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已经被特种小队那眼花缭乱的攻击手段给拿下了。他倒是很想说对方可不是一对一的肉搏,无奈自觉说出去也会被人骂他输不起,索性老老实实地认栽了。
要说起来,郑伟山和他的军工团勇士们还要感谢楚良才以及特种小队的人手下留情,否则被包裹着的武器一旦亮出利刃,此刻倒在地上的恐怕就不是伤员,而是一片片血流成河的死尸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当所有的军工团勇士都被放倒,一把带着鞘的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周围全都是特战队员戏谑的眼神时,他已羞愧的无地自容,恨不得脖颈上的匕首是开锋的,那样他就一摸脖子自尽了算了。
无奈楚良才之前就说了,对阵一方站着的人多即为胜利,他也只好苦笑一声,无奈地说了一声:“侯爷,郑伟山心服口服!”
这场对决始于楚良才的一句“动手”,终于郑伟山的一句“心服口服”,前后不到一刻钟时间,军工团号称硬茬子的三百勇士,就这么被人家二十个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何其震撼?
以至于特种小队成员重新列队之后,场外的士兵们集体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呐喊声,而他们这些人不无清楚的知道,他们是发自内心地在为对手喝彩。
是对手吗?或许也不是!在军营这种地方,强者永远是受人尊敬的。现在的对手就是未来的老师,这样的对手难道还不值得一点喝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