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面条未经咀嚼眨眼功夫便落进他的肚中。
他断然少了往日的斯文和严肃。
保姆想笑却又怕自已笑出了声音惊动,于是她退回房中。
在床上她继续做着与罗良的美梦。
欧阳静雪离开的第一个夜晚,罗良是在百般思虑中度过的。
罗良拿起枕头蒙在头上又拿起被子将全身包在里面。
他和欧阳静雪分室而居,但却从来没这么揪心,那时欧阳静雪握在自已手心里。
他可以隔室呼唤欧阳静雪的感情。
他刻意穿上睡衣脱去拖鞋将欧阳静雪房间的门慢慢打开一条缝向里面窥视着欧阳静雪。
这样至少他可以大饱观赏欧阳静雪的秀色。
秀色对男人来讲永远都是可餐的。
欧阳静雪的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生机,他几次推开欧阳静雪房间的门几次叹息着返回自已与欧阳静雪的那间卧室。
他拧亮台灯仔细端详起自已与欧阳静雪合照的那幅照片。
欧阳静雪无比甜蜜与温地笑望着他。
这种微笑使罗良一阵心慌一阵激动又一阵紧张,仿佛欧阳静雪会从那相镜内走出来。
他赶紧关闭了台灯。
一股无比顺畅的血液奔涌在罗良的体内,而这种无比奔涌的血液只有望向欧阳静雪的时候才产生。
他毫不隐讳地坦露着自已的心声。
他承认自已当年那么极力的挽救欧阳静雪完全是一种私欲所致。
关于这一点他很坦诚不像社会上有些人那样明明做善事是有目的性。
可表面上却极力抵挡着自已的目的。
罗良虽不会挑明他对欧阳静雪的用心良苦。
可是他在心灵深处毕竟勇于挑明他的作为。
他爱欧阳静雪,从帮助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决定终生不会放弃欧阳静雪。
欧阳静雪在罗良的眼里成了一尊至高无上的女神!
日子在他的寻找思念中一天天逝去,欧阳静雪仍不见踪影。
一天晚上,他坐在餐桌旁一面独饮着一红酒一面在构想着如何寻觅到欧阳静雪的计划。
保姆忙前忙后的小心翼翼为罗良端来各种食品。
一桌子丰盛的菜肴罗良却没动几口。
保姆的唇扭撇了一下,不过她是背向罗良而扭撇了一下唇。
她很精明,她不厌其烦不动声色地将餐桌上的菜热了又热。
而罗良根本也没在意餐桌上的菜是否冷热,也不知晓餐桌上面有何种样式的菜,其它一些菜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别说是尝了。
他的这种不屑一顾的作风总是在他临近的人当中显得尤为突出,就像他除了欧阳静雪以外不会对其她女人动情一样。
而他对欧阳静雪的方式亦摆出傲慢和不屑一顾。
几杯酒下肚,他有些意识恍惚。
这些酒本对他无伤大局,但他因为心情不好又因为思念欧阳静雪,所以他有些微醉。
微醉的时候他看见眼前的保姆像一个幽灵。他指着保姆大声吼叫着:滚。
保姆没有理睬他。
她不能与一个醉人计较.但她要利用他的酒醉。
自从欧阳静雪离去,她便在头脑里构思着方案。
她想让他喝醉,可之前罗良是滴酒未沾,她想让他注意自已,可他偏偏视自已如路人,而且他将自已的卧室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他在家就会反锁。
这大大控制了她与他接触的机会。
她思前想后只有利用他醉酒之时再行实施她的计谋。
她等待着他能够举起酒杯的时候。
她不能主动拿来酒摆在他面前,他那样聪明的人万一看出她的破绽,届时她将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在寻欧阳静雪的那段日子,罗良在失败中空茫地举起了酒杯。
今晚是漂亮保姆决定命运的时刻,不能草率。
她要谨慎再谨慎。她终于等来了罗良的烂醉如泥。
罗良醉倒在餐桌上。
她将一切收拾妥当先去了浴室将自已从头到尾清洗一下。
将长发披散开来到餐桌旁推了几下罗良,罗良一动不动。
很踏实地睡着了。
保姆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她将罗良的一只手臂放至自已的肩胛上一步步向罗良的卧室挪移。
罗良的口中不断地嘟囔着什么。
罗良听清了他是在叫欧阳静雪的名字。
保姆将罗良推到与欧阳静雪卧室的床上。
一股酒气味喷向保姆,保姆立刻躲了一下。
保姆看着罗良已经睡踏实了,她坚信任何付出都会有代价做为补偿的,而任何代价又会使人平步青云或者登上大雅之堂。
她充其量不过是人世间的一员。
她虽读书不算多,但她却通晓一个人只要努力去完成自已所思所想的事情,即使不会成功,那么至少她不会再为此事大伤脑筋。
罗良直挺地躺在那里,仿佛一具尸体。
尽管她已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此时此刻的她并未产生出一丝一毫的欲望。
她只是焦虑地等待着罗良从睡眠状清醒过来。
她躺在罗良身旁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他因为口渴而从梦中突然醒来。
他伸向墙壁一只手摸索着灯的开关。
保姆赶紧闭上双眼冷静地躺在原处以不变应万变。
罗良打开灯,室内有了幽暗的光泽。
保姆用薄被牢牢地裹住身体坐在床上在假意地哭泣。
她的哭声更加激起了罗良的愤怒,他一把掀掉保姆身上的被,保姆曝光于罗良面前。
保姆惊疑在床上,她被罗良的这种举动所震撼。
她原以为罗良醒来或者醉意朦胧间错将她当做欧阳静雪,而她则将错就错地从此而后把握住。
没想到罗良是这样如此的冷血。
这个时候她断定自已的梦即要被粉碎。可是她多年来守身如玉,不能就这么白白将自已的身体给这样一个对自已毫无感知的男人。
她要大施计谋地来行使自已最后的一招。
她怒目而视地将此房间的轴心灯拧亮,室内顿时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保姆拿着那把刀一面质问着罗良一面拿起刀子向自已的动脉砍去。
保姆愤怒地指骂着罗良是一个不要脸面的无耻之徒。
罗良慌了神在万分错乱中决定抢下保姆手中的刀。
没想到他的手刚接触到保姆的手臂保姆一刀砍向他的手臂,
他迅速躲开,那一刀却落在罗良房间的床头上。
这阵势罗良还是第一次领教。
保姆说:如果罗良不做出对她人身的补偿,她立即死给他看。
罗良镇静了下来摊开向保姆妥协。
目前这种局势和场面他只能如此。
保姆看到罗良有妥协之意也暂且收住怒火,但她手中的刀仍没有放下。
罗良第一次在自已房间里谈论他本不该谈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