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你哪儿疼?你还好吗?亲爱的,不哭不哭。”她反抱住了颤抖着哭的不能自已的我。
她的怀抱很暖,也很软,但……我的心好寒。
“橙子,我疼!啊啊啊呜呜呜,带我出去,这里是哪里?这里一片黑暗。我好怕……”我也许是真情流露,但这不重要了。
我要出去。
“小小,这里是病房,你好了以后,我们得回去继续我们的研究。”
“停电了吗?病房这么黑,我用了很多药吗?这里充斥着各种刺激性的气味,我很难受。”愣了须臾,“我们需要做什么研究?很多吗?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不行了!”……我几乎涕泪横流。
“橙子,橙子!我求你,带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橙子……”我无法平静,我想我疯了,像一个……反正坏了!
像是不确定,她确实不确定吧?为什么不确定。
“小小,你先起来。地上凉。”她把我扶了起来,我还是紧紧贴着她,像一个刚醒来充满惊愕的可怜人。依旧啜泣着。
“这里是哪里?我好了,橙子,我想出去,好冷。”
“好,我们去晒晒太阳吧。这个点了,你肯定饿了。”她拉着我,要带我出去。
我顺势挽着她,我好像真的需要保护。
“小小,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我饿了。”
“我们去吃饭吧,去我的公寓,我亲自下厨。”……这里不是医院吗?我作为患者,居然可以“自由”的去“做客”。
我睁着一双天真无辜的眼睛,真的懵懂吗?我什么也不能想,我要忘记自已。
“好,好啊好啊好啊,这么美丽的事情,我饿了,好饿好饿。”我最痛恨自已撒娇,因为我的声音比较偏幼,不经意去控制的话,或者经意去控制的话,都像个小孩儿的声音。
“你呀你,还是那么甜。那我们走吧。”
刘橙子的公寓就在“医院”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她把我领上了车,莫名其妙的是没过一会儿我就睡着了。任凭我如何强撑意志想要去记住一些东西。
终究是,……赢不了啊!她不信我。就像……
我确实想要骗到她一样。
再次醒来,我躺在温暖的大床上,刘橙子喜欢冷色调,和我是两个反差,她们家一派……
清冷肃杀、严阵以待、整齐到令人发指,极为简略,也极为有货。具体怎么形容呢,就是很简单,但什么都不缺。一派……
清冷肃杀的萧条景象。清!冷!肃!杀!此刻这种感觉也不禁让我的骨头寒而战栗。
我知道,如果某种隐形的事实得到证明,她可以宰了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只有……“低头赶路,敬事如仪”吧。在未知的“灭亡”是否真实存在时,我这么想我真想夸自已诗意优雅艺术……
“小小。醒了就快来,吃饭了。我特地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呢!”
我……谢谢你,我很“感动。”此刻我好像更有资格一样,因为她叫我吃饭。我在心里嘀咕她……别以为自已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从来没有人知道我爱吃什么。
光是我不爱吃甜,………我就能收到好多糖,因为吃甜会开心的谎言。
我确实开心,不是因为甜,是因为糖甜。
我想吃什么……
刘橙子……
我看见你的脆弱,这是亲密的产物,我为你的坦白而喜悦。而当我意识到你也并非如此完美时,这种心疼转换为一中隐秘的优越感。人的劣根性就在此矛与盾竟能同时刺向一个人。
是你,还是我?或者都是。我们都不是好人。
我如果好,为什么会遇到不好的?世界在向我反复证明我的自卑。
这不是我的错。我也不会去承认你错。
好吧,只是想放过自已,你错不错的,过了就过了……我会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