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刺鼻。脑子要炸了,我醒了。
我想我人格健全,是因为很多人爱我我爱很多人吧。但我不喜欢自已……可能,我希望爱我的人在我的认知里从未爱过我。
“小小,你终于醒了。”刘橙子热泪盈眶,喉头哽咽。
其实我见不得别人的眼泪,我也舍不得是为我哭。
因为……很烦!我要为她的眼泪感动甚至愧疚,我不想耗费这个心力。可总是不由自主。如果强制自已不耗费,我就会耗死自已。
“橙子,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很乱。”
“我知道,你一直哭。”
“可是我不知道我梦了什么,我见到我的很多故人了。”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又要把我压死。“但只是见到,粗略的走马灯式的闪过,可是我只知道那件事,我却说不出哪件事。”
只知道是事,细节只有心底和灵魂知道,无法说与任何的“粗略”。
“因为你在梦里都想回避。”刘橙子又哭了。“你根本不想记得,可是痛苦深入骨髓。”
“我差点死了吗?你为什么又哭?很烦好吗?”……我不想你哭,刘橙子。
没有人为我哭过啊!我的思维已经很长周期定型了,我以何慰你,橙子!
“你没死,我想哭就哭,你管我。你烦吧,如果你烦好受点儿……”
又又又哭了!烦!烦!烦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忆往事从父母回老家开始就断了,而且好多在脑子里也是乱的,我的梦里不会有很细节我最想戳的点。”………“但是我在梦里,想了好多大道理,不成熟的歪理。我什么都是乱码的…”
顿了许久,我又说:“我以为我要回炉重造了,这么低级趣味和无法容忍的幼稚思想怎么又有了……过去的就过去了,远如尘埃,失去了逝去了就算了,……我其实一直可以安慰自已,在我狭小的范围内,我一直可以安慰自已。”……
我失去了好多,连在梦里,我都不愿呈现分毫,我太想逃了。
“小小,你很棒,其实你明白,但你也不明白。”
“为什么呢?不矛盾吗?”
“矛盾,你在病房里。你还在病房里。”
“你是想说我有病?也对,我目前躺在这里。我不想承认……”
“你没有病,只是在病房里。”
“刘橙子,你以为自已很哲学还是很玄学?tm说人话!”
“看来我不适合委婉,我以为说你在病房里你就知道了。”
“知道个屁啊!”
“你还在病房,还活着,没在太平间。你还没死。”
“………老子服了!”
“重点是……你还在啊!亲爱的!”
“我tm知道,你为什么说我没病,只是在病房里?你个傻逼!”
“你还活着,你察觉到自已活着,就没病了。在病房里是因为,你可以出去。可以活在病房里,也可以远离病房。”
“听!不!懂!……你直接说我没死不就好了吗?说我还需要住院就OK啦嘛!”
“我怎么说你都听不懂,说的直白了几句不到你就闭嘴了。为了证明你不是头七回魂,多说几句吧!”
她觉得她很幽默吧!刘橙子虽然是我的同事,不要看她这么在乎我!我真的只是把她当同事。可能因为我就看她在好多时刻……
算了,不是我多好心善良,我只是不忍看到……那是天生的,我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见过一些之后,我也厌恨我的这个设置性质。真tm烦!
刘橙子落难的时候没有我,也会有别人的。我“死”的时候,没有刘橙子,也会有别人的。
人间自有真情在。
但是,我和刘橙子,……或者说,刘橙子在我这里有一种特殊性,也许我“死”的时候,除了她,真的没有别人在那一刻……
谢谢她。
但是不知道什么药水还是其他什么,很刺鼻。万一是刘橙子的香水味呢?总而言之,……烦死了!她又哭!
哭我傻了!………
老子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