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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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章 我最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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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就牛马
作者:
棠已
本章字数:
2244
更新时间:
2024-11-16

我回去了,我们去到一个镇上,找回家的路。四五年没有回来了。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句话也是看参照物的。有的人觉得长,有的人觉得短……每个人的时间不同。可却是一样。

我们先去到了一个镇上,去找回家的路。回有香樟树守望的那个地方,回到那个云深不知处,回到深山老林。太久没回去了,会记不得回去的路。

曾经走过的小道已经遍布了野草,那时候正值生命旺盛的夏季,这边最不缺花花草草树树和绿色……漫山遍野的生命力。绿色能把人淹没。

山上的人很少下山,山下的人很少上山,路的印记好浅……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我是心灰意冷了,多么累……

父亲似是莫名的执着,我们为什么不能坐车回去……原是那个地方不通公路。它像与世隔绝,如果没有人问,就好像不存在。只有记得的人记得它。

一路跌跌撞撞、万般询问之下终于找到了方向,我们就在深深的绿色之中,乘着清晨的露水出发了。衣襟很快打湿了,没有一点点防备……

还是,跌跌撞撞。我知道离爷爷奶奶近了,我一开始无比期待。可是真当我上路的时候,被绿色淹没,被露水打湿,摸不着头脑,就像没有眼睛和无头的苍蝇,我别过头用身体去推开绿色,只要绿色不要打在我的脸上就好。

我走的很慢,很快就喘了。我完全走不动。

其实吧,累点也没事。可是我妈脾气不好。

她总是像充满了一身的怨气,可能她也累了,她也走不动,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在累的时候停下来休息,可是她总不干。然后……她就开始骂我了。

其实我的性子也是有转变的,我一直很懦弱,我很讨厌她骂人的那些语言,从来这世上没有人这么骂过我。所有世上最难听的词,都是她骂我的。我总是要被她的唾沫星子淹死。

在我们回家之前的一次通话中,爷爷说他的一只眼睛看不见了,另一只眼睛也只是朦朦胧胧,看不清的。我哭的跟狗一样。像狗从来不是什么好词汇,我妈经常因为我哭的像狗一样就把我打的满地找牙,屁滚尿流。不免延伸至儿时,我与弟弟们玩闹的时候,二弟执意要争我的作业本,我不过不给他,然后当时我们都在床上坐着,并未打闹。他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滚到床底下装死……我妈进来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打的我捂着脸嚎,她被吓着了,抱着弟弟抖来抖去,急得眼泪都要出来声音已经哽咽。

后来弟弟笑了,妈妈也破涕为笑。我也怕他死,我就想他不会死的。后来小弟拆穿他,说他装的,他依旧厚脸皮的笑笑,妈妈也宠溺的骂他傻瓜儿,还好没事。

可是我觉得我好可怜啊,然后她瞪着我又是一些恶咒,我急了只会哭,她说我哭的像狗。对我也从未手软。

我不应该哭的,可我最爱哭。哭解决不了什么,甚至招来更大的风雨。可是无论重来多少次……

我的出息,也就是窝囊的哭了,哭不哭都不会有人心疼我的。我为了心疼我,只能哭哭了。因为哭了我就好了。

我会哭一千次一万次,会好一千次一万次,那不是懦弱。我只是为了让自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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