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模糊糊,稀里糊涂的就慢慢的生活下来了。我和小伙伴们也玩在了一起,虽然经常被欺负,但能玩的还是都有玩的,我也并没有被完全孤立。主要是我很能享受玩的那个过程。
我们会去偷别人家的野果吃,会去小区里的寺庙里面荡秋千,去玩去烧香,会走过那个地区的每个小巷和鼓楼,回去田野间撒泼虾和捉虾捉泥鳅,摸黄鳝抓田鸡,甚至会去别人家的门上,有时候那些人家的门上会挂着喜糖,都被我们悉数弄来吃了……
我们会玩过家家,会玩泥巴,会堆土楼,会去搬砖爬楼捉鸟,下雨天,我们会脱光衣服去小河小溪里面洗澡,在雨里洗澡,在雨中欢呼洒泼……
有一天早上我突然醒了,阳光明媚,天光大亮。已经时至晌午了……简单吃过点东西后,我就去找牛琳她们玩。其实……我弟弟也不在了。她们都不在了……我找了很久。
后来翻过来点过去寻遍每一个我们走过的地方我都没有找到ta们,也许是发现了什么新的好玩的地方不带我了吧!可是一个人也没有。哭完之后,我想我一个人也能玩。
我顶着一个大太阳,越想越委屈,跑到了窑洞后面的山上去找泥巴去玩了一天,去摘花找草,就那么百无聊赖的玩了一天。顶着晒得晕乎乎的脑袋重新回“家”,由于沉溺自人世界太长时间忘了煮饭,也挨了一顿训。出于习惯的本能,我又去煮好了饭,菜品是妈妈弄的。
吃饭时弟弟也没有到场,小叔他们下班时也没有看到牛琳她们,我就难免好奇了……鼓足了勇气,我问了妈妈。
“弟弟他们去哪里了?”
“读书去了。”
“牛琳她们也是吗?”
“嗯。”
“哦……”
“那他们为什么不回来?不放学吗?”
“住校,太远了难走,一个星期回来一次。然后在学校的一日三餐家里人也都给买了。所以你以后饭可以稍微煮少一点了。”
“那……”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我什么时候去读?”
………
沉默了片刻……还是沉默了许久。我只知道我憋的眼泪都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从老家来没多久,名暂时报不上,这半年你就接你弟弟幼儿园上下学吧。下半年你爸会和学校沟通了让你上的。”
“真的吗?”我突的又笑了。
“嗯。”
然后就是吃饭,我觉得饭也挺香的。
只是后来我负责了每周都要去接弟弟上下学,他们白天我也要去看,尽管他们住校。我去的时候和旁边的大人显得格格不入。有人夸我,有人不夸我,去议论我,一议论就提我爸妈……我觉得好讨厌。
弟弟在幼儿园不如在家里欺负我那种生龙活虎,“威风凛凛。”反倒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总是闷闷的,也不太和小朋友玩,自已一个人闷闷的。
有一天他拉住我的手,他说老师对他很凶,小朋友也嘲笑欺负他,说他是农村来的衣服穿的好破烂。我心疼他们,牵着弟弟打算“逃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