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有些残留物。”李捕头眯起眼睛,借着昏暗的光线仔细端详着水杯内壁。“王启年,你立即去村里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这种草药。”他将水杯递给王启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王启年接过水杯,仔细观察着杯底粘稠的残留物,在昏黄的灯光下,那些残留物泛着淡淡的绿色,隐约可见些许细小的颗粒。他点点头,转身便往村子里走去,脚步匆忙而坚定。
王启年一路小跑,在村子里穿梭,他向遇到的每一个村民询问,甚至连路边玩耍的孩子也不放过。他一边询问,一边仔细地观察着村民们的反应,试图从他们的神情和语气中找到一些线索。 他询问了村长,询问了屠夫,询问了甚至连村口卖糖葫芦的老妇人都没有放过。但得到的答案却都如出一辙:没人认识这种草药。 天色渐暗,村庄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炊烟味道,空气中也夹杂着泥土的芬芳。王启年有些灰心,正准备放弃时,他突然想起村西头的那位老中医,据说老中医医术精湛,而且收藏了不少珍稀药材。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王启年急匆匆地朝村西头走去。
老中医的家坐落在村子的边缘,是一座独立的小院,院子里种满了各种药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王启年轻轻敲响了老中医家的院门,没过多久,一位穿着朴素的老者打开了院门。老者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十分明亮。王启年将水杯递给老者,说明来意。老者接过水杯,仔细观察了一番,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他拿起水杯,放在鼻子底下轻轻嗅了嗅,然后又用手指轻轻地沾了一些残留物,仔细观察。
“这是……止血散?”老者缓缓说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只有我知道它的药材配方。”老中医捋了捋他花白的胡须,眼神中充满了震惊。“这凶手,竟然……竟然熟悉我的止血散?”他语气中透露着些许不安,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他缓缓地将水杯放下,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周围的药材散发着夜晚特有的清香。
王启年将这个重要信息立刻汇报给了李捕头。李捕头听后,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嗒嗒”的声响。 “熟悉草药,并且受过一定的医学训练……”李捕头喃喃自语,他沉思片刻,猛地抬起头,“王启年,跟我走,去村外那座废弃医馆!” 废弃医馆位于村庄的西边,距离村庄有一段距离,周围杂草丛生,显得十分荒凉。医馆的木门已经腐朽不堪,斑驳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一副破败不堪的模样。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医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药味。医馆内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破损的屋顶洒落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显得格外阴森。李捕头和王启年手持火把,仔细搜索着医馆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翻箱倒柜,检查每一处可疑的地方,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医馆内四处散落着一些破旧的药罐和医书,显然这里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王启年在医馆的后院发现了一处隐蔽的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杂物。他扒开杂物,发现了一个用破布包裹着的包裹。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裹,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包裹里,一把沾染着血迹的短刀静静地躺在那里,刀刃锋利,寒光闪闪。刀柄上雕刻着一些奇异的花纹,在昏暗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王启年将短刀小心翼翼地拿出,递给李捕头。他颤抖着,将沾满血迹的短刀轻轻地递给李捕头。
李捕头接过短刀,借着火光仔细端详。刀身寒光凛冽,血迹已干涸,却仍能看出其粘稠的质地。“这血迹……”李捕头喃喃自语,手指轻轻摩挲着刀柄上的花纹,“像是……很久以前留下的。”他将刀刃在火光下转动,试图寻找更多信息,眼神锐利如鹰隼。 王启年则在一旁小心地用布包裹起散落在周围的碎布片,动作轻柔,生怕遗漏任何蛛丝马迹。 医馆后院的杂物堆积如山,月光下的影子显得格外扭曲。
“这把刀,刀柄上的花纹……我以前好像在哪里见过。”李捕头沉吟片刻,眉头紧锁,回忆着什么。 他转过身,看着王启年,“你去把老中医请来,看看这刀柄上的花纹,他或许认得。”
王启年点点头,立刻转身跑出医馆。月光洒在他仓促离去的背影上,拉长了他的身影。废弃医馆后院,杂乱的杂物堆积,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淡淡的血腥气,显得格外阴森。
不一会儿,王启年便带着老中医回到了医馆,老中医年纪很大了,步履蹒跚,但眼神却异常精明。 他戴着一副厚厚的镜片,仔细观察那把沾满血迹的短刀。
“这……这刀柄上的花纹……”老中医颤抖着手指,轻轻抚摸着刀柄,“这是……‘回春堂’的标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惊恐。
李捕头和王启年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惊讶和不安。他们知道“回春堂”——那是一家在几十年前声名显赫的医馆,医术精湛,却也因为一些传闻而神秘消失。
“回春堂……那可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这把刀……它怎么会在这里?”王启年惊诧地问道,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老中医坐下,并倒了一杯水给他。老中医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回春堂的主人,医术高明,却也有着古怪的癖好,据说他喜欢在刀柄上刻上这样的花纹……”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他医术虽好,但人品……却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