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国际劳动节这天我起得特别早,吃了早饭以后我对我妈说,下午我要去桂岭县找苏枝梅和董兰玩,后天张抱石回来看他爸爸,他约了我见一面。
我妈说,那可以啊,那你注意安全,办完事就回来。
上午的时候我去了我家对面的秀林屋去做了下头发,然后去美甲店修了一下我的指甲。
原本想去艾灸按摩一下的,看看时间不够,我就不去了。我昨天跟苏枝梅约好,晚上跟他和董兰一起吃晚饭。
我搭车到桂岭县后去了小羊羊农庄,点了个羊肉火锅。到了约定的六点半,董兰和苏枝梅也到了。
同学之间聊的都是以前读书时的一些搞笑事情。我和董兰笑苏枝梅毕业前的那一次大哭,苏枝梅则笑董兰实习时跟那扶上墙小学的男个老师的暗恋。大家边说边笑边喝酒,好不热闹。
大家毕业之后的话题倒是很少说,觉得说毕业以后的话题会让人生分和疏远,只有说以前同学的事情才会拉近距离。
最后得出结论就是学生时期的爱情,都不经得考验,目前还继续谈恋爱的,也就我跟张抱石了。其他的都不成熟,都是闹着玩似的。特别像董兰,那变化更是大,现在都不谈爱情了,也不谈婚姻了,直接为自已而活,一副来生不再投胎的架势。
苏枝梅变化不大,依然是有酒有肉就开心,什么山盟海誓,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现在她认为那不是爱情,那是神话,现实中她不敢奢望了。
到买单时,苏枝梅假意说去买单,董兰也说由她付账。可是我看出了她们那个假惺惺的样子,就说你们别跟我抢了,我好歹在当老师。这一句话让她们觉得必须沾点我的光,于是就说那好吧,你来吧。
我见她们这么嬗变,心里虽有几秒不爽,但很快也不在意了。
一直以来,她们都认为我家境富裕,有时由我请客似乎是最合理似的。
其实毕业了,我到她俩的地盘,她们做回东道主,请一次客也未尝不可。可人家桂岭县人就是精明,轻易不出钱的,总觉得吃其他县的人的是理所当然的,哪怕像苏枝梅家这样开有饭店的人家,也是这么抠门。
以前在大学时,苏枝梅经常约我去好吃好喝的,我还觉得她没沾染桂岭人的习气,觉得她大方豪爽,现在毕业后才多久,就遗传得这么精明了,基因就是基因啊。
请了饭,董兰说晚上有个舞蹈班要上课,就失陪我了。
苏枝梅说她晚上不用给阿猫的砖厂煮宵夜,可以陪我去向阳路撸串继续喝啤酒。
我心想,这还不是要我继续出钱?去就去吧。我也该回请一下她了。当年她也没少照顾我。
原本我喝了点啤酒,就想去酒店订好房然后跟张抱石打电话聊聊,争取早点休息的。她提出去撸串了,我也不好拒绝。
我问苏枝梅:“跟阿猫有什么进展?”
苏枝梅说:“有什么进展,也就那样。他想我了,就来找我,不想我时,就泡在歌厅。”
我听她的意思就是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了,生理上想对方时就在一起,有工作忙时就各忙的。我说:“这挺好的,不像我,又是忧他不在乎我了,又是忧他跟何雨蝶怎么了,整天患得患失。”
苏枝梅说:“如果你那么害怕失去张抱石,那你不如学董兰,干脆不婚主义,没有得到,也就没有失去。我跟阿猫是很开明的,既然跟了我,就别让我看见他招惹其他女人,要是带病回来,要是让别的女人威胁到我的地位,我就对他不客气。”
我说:“我的是明打明他招惹何雨蝶了,我还能原谅他吗?”
“你不原谅行么,你现在明摆着就是原谅他,你就是离不开他,不然你过来等他干吗呢?”苏枝梅问。她这么一问,把我给问服了。
是的,我是离不开张抱石,心理上,生理上,我现在都离不开他。我好奇地问苏枝梅:“你在那方面离得开阿猫吗?”
苏枝梅说:“离不开,我跟他挺和谐的。跟别人的感觉我不知道,因为没有接触过其他男人。”
我羡慕道:“我是挺羡慕你的,那方面不挨饿,不像我跟张抱石,我们互相想念对方时,对方都在天边。”
苏枝梅说:“我在读书时就没你浪漫,我要的是眼前的富贵,图的是伸手就能够到的男人。”
我问苏枝梅:“你跟阿猫经常滚床单,又还没结婚,不怕有孩子?”
苏枝梅说:“怕什么,他说了,有孩子了就去登记就行了。不用担心,这样两人缠绵时更放得开。”
我打了一巴掌苏枝梅:“你说这些一点也不脸红。”
苏枝梅说:“我说这些算文明了好吗?你没到过阿猫的砖厂,那工人,天天穿条大短裤干活的,那些人说话,那才叫粗俗,简直不堪入耳。”
苏枝梅去砖厂做伙夫以来,我感觉她比在学校时更肥了。
人家说会肥的女人肥脸和屁股,不会肥的女人肥肚子。苏枝梅属于不会肥的女人,不会肥的女人偏偏就稳定地肥起来了。
我能想得到,在砖厂那个男人堆里,苏枝梅一定被男人们调戏着,每天肯定听着不少黄色笑话。
我跟苏枝梅撸串撸到夜里十点半,阿猫从他的砖厂出发,从乡下上到县城接她了。
我去付了款,然后阿猫搭着我去了酒店,他们两个就先回去了。
到了酒店我打电话给张抱石,张抱石说他已经回到老家了,明天上午10点这样上到桂岭县城看他爸爸。我告诉了他我住的酒店和房号。他告诉了我他爸住院的地方。
第二天我洗漱好,吃过早餐然后去买了水果,封好红包,一个人就先去了张抱石他爸爸的病房。
在病房里照顾老人的是张抱石的大妹妹。我的突然到来,让他们父女感到很突然,也很惊讶。
他们都觉得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让我破费了。
当病人知道我是他儿子的女朋友,而且现在已经当了老师以后他非常的开心。他跟我聊了很多张抱石小时候的事情。我听了觉得很有趣。
张抱石的爸爸夸我是一个很重情义的女孩子,说他的儿子也算是有福气了,能够有这么好的女朋友。
正说着话的时候张抱石推门进来了。我们一起陪着老人又聊了半小时。
张抱石的大妹妹说:“哥你陪姐姐出去走走吧,在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
张抱石的爸爸也示意我俩出去走走。
我将水果和红包留下,和张抱石走出病房。
到了走廊,张抱石拉起我的手,然后说:“走吧,我们去你住的地方。”
进了我住的房间,我俩也不多说话,觉得说多一句都是多余的。这时候,肢体语言比什么方式都更能表达各自的情感。
这个中午,我们都不提议吃中午,也不觉得饿。我们彼此贪恋着对方,燃烧着自已。
我发现张抱石比以前多了很多动作和姿势,显得很娴熟。我质问他是不是跟哪个女人学会的?他说不是,是看录像学会的。
下午四点,我们在房间里各吃了一盒泡面,然后张抱石劝我退房回家先了,因为晚上他要接替他妹妹来照顾他爸爸。他妹妹已经连续照顾好多天了,已经筋疲力尽了,需要他顶替。
我想想也觉得接下来张抱石确实也没有多少时间陪我去玩,那干脆就先回家吧。
这一次两人的一番缠绵,让我觉得身体得到了大舒坦,我觉得我体内的火山已经喷发完了,可以安静好长一段时间了。
我回到家后,我爸爸妈妈问我现在跟张抱石的关系怎么样,我说关系还好吧。回答这话时,我觉得自已气色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