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荽也不知道江为止怎么了,他就像是上了电动马达的小黄鸭。
吱嘎吱噶…床要塌。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玻璃上慢慢结起了窗花。
阮荽感觉自已体内的酒精已经通过汗液挥发的差不多了,她开始思考,江为止今天为何要这样?
难道是给他买礼物买兴奋了?
但礼物并没有被拆开啊,他刚才抱着她随手把礼物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了。
阮荽百思不解不得其解,江为止也不想让她这时候还思考些其他的事。
他低声警告道:“不专心吗?”
阮荽身形一僵,旋即被狠狠惩罚了一下。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
两人同时转头看向身后,陆一臣头发花白,像个雪人一样怔愣在门口。
一阵寒气顺着门口吹进来,阮荽背对着门口,身子被江为止挡在身下,只有脸被陆一臣看到。
江为止则是迅速扯过床单将阮荽盖在身下。
陆一臣往后退了几步,看向江为止,支支吾吾道:“我,小舅,那个——”
“出去!”江为止沉声道。
陆一臣吓了一跳,连忙把门关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江为止还没“出去”,陆一臣就开门进来了。
导致阮荽受了惊吓拼命收缩。
然后江为止就…
他们才刚开始不到十分钟而已,对于江为止来说,简直是屈辱。
阮荽缩在被子里,把江为止推了出去。
江为止不情不愿地抱住她,亲了亲,低声道:“老婆,别生气。”
阮荽咬着唇,紧张道:“我没生气!我就是担心陆一臣,你去看看他还好吗?”
“你不担心我吗?”江为止沉着黑眸,哀怨道:“我感觉我不太好。”
“你怎么了?”阮荽柔声问道。
“还想要。”江为止摸上她腰间的软肉,捏了捏,低着嗓音说道。
阮荽拍掉他的手,催促道:“诶呀!现在怎么还想着这事儿,快去看看陆一臣吧!”
江为止撇了下嘴,不情不愿地起身,转身走进浴室简单冲洗擦试了一下,穿上浴袍走了出去。
阮荽也赶紧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
客厅的灯依然黑着,陆一臣坐在沙发一角,头微微垂着,整个人看起来沮丧极了,就像是一只丢了骨头的狗狗。
江为止抬手打开灯,定定地看向陆一臣,他的表情也不太好,像是被抢了骨头的大狼狗。
陆一臣缓缓抬起头,他的眼眶有点红,哑声道:“小舅,抱歉,我不知道家里有人。”
他话音刚落,阮荽裹着浴袍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软声打着招呼道:“hi,二臣。”
陆一臣看到阮荽的一刻傻眼了,他刚刚只看到了两人的背影,因为那个姿势和角度,他看到的更多是江为止的后背。
光凭床头昏暗的灯光,他并未看清女人的脸。
他怔怔开口道:“香菜?怎么是你?”
阮荽下意识地抬手扯了扯江为止的衣角,有些心虚地往他旁边靠了靠。
江为止抬手将阮荽搂在怀里,嗓音低而沉地说道:“香菜是你叫的吗?叫舅妈。”
“舅,舅妈?!”陆一臣惊呼道。
阮荽看了眼陆一臣,见他红了眼眶,以为他是气的,慌忙说道:“别,别这么见外。还是叫我香菜吧。”
江为止眉梢微微挑,抬手摸了摸自已老婆的小脑袋,暗想着:小家伙是不是吓傻了?这两个称呼到底哪个更见外?
陆一臣看了眼江为止又看了眼阮荽,一时间不知道该开口叫什么了,只能干巴巴地叫道:“小舅,香菜…舅妈。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这个说来话长…”阮荽小手纠结在一起,思考着该怎解释。
江为止则是在一旁直接开口道:“我和阮荽已经领证了,有些事以后有空再和你讲,今天时间太晚了。”
这话明显就是在下逐客令。
陆一臣垂眸,点了点头,低声道:“好,我知道了…小舅,香菜舅妈。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阮荽看到陆一臣垂头丧气的样,一下心里不舒服极了,她总感觉今天的陆一臣和平时不一样,莫名有些心疼他。
陆一臣微垂着头,整个人都丧气满满。
刚把门打开一个缝,他的手腕就被一个软乎乎的温热小手握住,他转头看向阮荽,开口道:“香菜…”
阮荽仰头看着他,说道:“外面下着大雪呢,你去哪儿啊!”
“我,我回宿舍。”陆一臣垂眸说道。
阮荽抬手把门关上,拉着小脸说道:“这么晚宿舍早就关门了,你晚上在这儿住,我走。”
江为止看着阮荽拉着陆一臣手腕的小手一阵阵醋意上头。
他上前揽住阮荽的肩膀,扯回阮荽的手,放在自已手里捏了捏,看向陆一臣说道:“你就住这儿吧。我和你舅妈住楼下。”
陆一臣眼眶一热,带着鼻音说道:“小舅,谢谢您。”
“别谢我,谢你舅妈。”江为止叹了口气说道:“你今天不是说要在外面住吗?发生什么事了?”
陆一臣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反而是江为止开口道:“是和左清川有关?”
陆一臣惊讶地看向江为止,旋即目光转向阮荽。
江为止把阮荽往怀里搂了搂,不悦道:“你别看你舅妈,不是她告诉我的。我知道你带左清川回我家了。”
陆一臣眨了眨眼,有些紧张的咽了下唾沫。
阮荽也紧张的咽了下唾沫,这一口一个舅妈叫的她现在血压有点高啊。
“小舅…那个,那天我脚扭了,然后摆脱清川送我回家,我忘记跟您说了。”陆一臣解释着。
江为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忘了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