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宋郁雪皱了皱眉：“我真的不记得了。”
完全是空白，虽说平行世界的宋郁雪在本质上是同一个人，但关于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却始终是在变的。
而刚好，自已继承了她所有的记忆，从儿时到现在，唯独没有那一年。
“婉瑶，你跟我说说吧。”
唐婉瑶有些奇怪，放下手里的东西拿纸擦了擦，笑着打趣道：“不应该啊，瞧你年年纪轻轻，不得是撞坏了脑子吧。失忆了吧。”
失忆？
宋郁雪沉思没说话，这个词她太过熟悉，又太过陌生。
从重生到现在她忘记了许多事，但自从上次代价其三被自已戳穿后，系统奖励自已又记起来许多事。
为什么不记得，难道是因为代价其二的遗忘？
不可能，那个惩罚遗忘的是陆茗然和自已之间的事，况且那些代价在新世界“离城”被自已发现后也逐渐减轻了，所以不可能是遗忘。
唐婉瑶换了个姿势，她总感觉宋郁雪有事情瞒着自已，不过她不说自已也不会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已的私人空间和秘密。
“至于那一整年你发生什么我知道的，肯定不完整，但某些重要的事我还是有点印象的。”
宋郁雪点点头，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2018年啊，那时你才19岁吧…”
——
那时国家开设了名为“启航”计划的人才招收活动，主要是将社会各类优秀人物聚集在一起，进行长达半年的培训。
通过“启航”计划后国家将提供全部的学术研究和资金供给，甚至连专门的学校也会统一安排妥当，同样你也可以选择退出，它会给你发放一张专属黑卡，供你日后的学习与研究。
“我记得你当时好像退出来了，因为你有要考的学校和喜欢的专业，你拿到那笔资金后就去攻读斯勒奇研究生和博士。”
“那为什么你说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宋郁雪看了她一眼，她对这件事没有任何印象更不知道自已参加了这样的活动。
要不是了解宋郁雪，唐婉瑶便以为她又在凡尔赛了。
“这个计划比WT还难，入围的人数五个手指头都可以数过来，你以为那张黑卡那么容易拿吗，国家性质的唉，简而言之就是如果你一直在这个计划之中学习，后面当的官都是我们不敢想的。”
“后面呢？”
“后面？”唐婉瑶突然一把揪住宋郁雪手背上的肉，暗暗使了些劲。
咬咬牙：“后面我半年都联系不到你，你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我以为你是学业太过繁忙，不，直到现在我还以为你是学校太忙。所以，死团子，你那半年到底干了什么。”
半年联系不到？
也就是说2018年上半年自已在参加“启航”计划，并成功拿到了那张所谓的黑卡，那么时间就缩小到了后半年。
后半年发生了什么导致自已忘记了某些事。
宋郁雪摇摇头：“我完全没有一丝印象，有没有一种病症，在没受到外界因素的影响下而有选择性的忘记了一些事？”
唐婉瑶看着她一脸严肃，死团子难道真的忘了？
“选择性的忘记？”
两人突然对视一眼。
异口同声：“催眠？”
宋郁雪记得徐兴梅曾和自已说过催眠师通过暗示引导被催眠者进入一种类似睡眠的意识恍惚状态。在这种状态下，被催眠者的感知、思维、记忆和行为可能会发生改变，但这种改变是可逆的，而不是永久性的。
既然不是永久性的，那说明还有记起来的可能。那如何才能记起来呢。
这不是系统让自已遗忘的事，这是脱离系统之外的，在“离城”宋郁雪身上发生的事。
那自已的失忆会和那群黑衣人有关吗…
……
……
万物归宁，静谧时分，喧嚣渐息，只留下虫鸣与风声交织的夜之交响乐。
一场汗涔涔的淋漓，一声喉间颤动的低语，同月光共舞一曲夜的华尔兹。
“累。”
宋郁雪微微推开伏在自已身上的人，最后一抹力气被女人彻底折腾了个干净。
她不知道陆茗然怎么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她骨头都要散架了。
“你不会累吗。”
宋郁雪恹恹开口，喉间有一抹疲惫跑出。
伏在宋郁雪胸前的人坏笑，低头吻了吻她的脖子，语气勾人：“力气像钞票一样越用越少，我钱多，力气也是，宋律师不是知道吗。更何况宋律师那么可口…”
宋郁雪唤醒了陆茗然的情欲，且越来越上瘾，如同迷人的罂粟花。在她面前，所谓的自制力全都烟消云散。
她根本克制不住。
宋郁雪被她的话撩得一阵脸红，将脸别到一旁，这个不懂节制、不知羞耻的坏狐狸。
陆茗然轻声一笑，邪恶的手悄悄顺着那人姣好的身姿往下探去。女人咬住她想再次发声的唇，低语摩挲：
“最后一次好不好…”
这是十分钟前陆茗然就说过的话，宋郁雪要是再信那真就是傻子了。
眸子一转，瞬间染上一抹委屈，眼里的泪珠珠打着转转，先是主动回吻了女人的唇。
声音软绵绵的：“姐姐～我累了，不要了。”
“姐姐～求求你了～”
在这宁静的夜晚，每一片叶子、每一缕风都显得格外温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轻声细语，诉说着夜的秘密。
陆茗然心软的一塌糊涂，眼前的小兔子抓到自已的把柄了，知道自已最受不了她这般撒娇。
不过她心甘情愿让她抓到。
“好。”
陆茗然抱着她去浴室简单收拾了一下，宋郁雪呼了一口气，整个人窝在陆茗然的怀里。
床头柜上依旧摆放着女人那张明媚又动人的照片，宋郁雪在黑夜里开口：“然然，我总感觉我们之前见过呢。”
陆茗然侧身，将她额间的碎发拂到一边：“为什么这么说。”
“你那床头柜那张照片我好熟悉，好熟悉…然然，你2018年到底干了什么呢？”
陆茗然沉思，那一年的记忆实在太过模糊，她只记得当时自已参加了什么计划，后面的事自已就不知道了。
“我好像参加过一个计划，那个规模很大，入围人数不多。”
宋郁雪心里一惊，试探着问：“启航计划？”
“你怎么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