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秋急匆匆地赶去上山的必经之路,那里有一个广场。
她到这儿的时候,白云正领着十人小队在这儿候着。
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一个是宗门少主,另一个是大弟子,人家光明正大地来,他们万幽宗自然也要以礼相待,光明正大地迎接。
以白云的口才,干这活再合适不过了。
要是换成黑土来,估计说不上两句就得吵起来。
盛秋装模作样地闲逛着,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她先是故意不看白云,等从他面前晃悠过去后,又倒退两步回来,故作惊讶道:
“小白?”
白云:......
军师大人是眼神不好使吗?明明大老远就看见了。
“小白,你在这儿干啥呢?哦~,我知道啦,是不是司赫幽修炼去了,没空管你,你就溜到这儿来放松了。”
白云赶忙解释说:
“不是不是,军师大人,是尊上让我在这儿等人的。”
盛秋用手指敲了敲下巴,
“不对呀,刚才司赫幽跟我说让我来迎接客人的,所以这儿没你啥事了,你回去吧。”
“可是….”白云露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盛秋假装生气道:
“可是什么?连本军师的话都不听了?我不仅是你的上级,还是你小叔父,你听不听话?”
白云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盛秋生怕他去找司赫幽核实情况,于是故意卖起了关子,
“小白呀,你要是不信,那就去问问司赫幽呗,看看他是不是让我来接客人的。不过呢,司赫幽这会儿正在静心修炼呢,你要是不怕打扰他,惹他不高兴的话……”
白云一听,急忙摆手,
“不用不用,尊上对军师大人可好了,尊上还那么信任您,天天让您去他那儿吃饭,一吃就吃到大半夜,这说明尊上可喜欢您,可信任您啦。你瞧,自从军师大人来了以后,尊上都不跟我们亲近了,就跟娶了个媳妇似的……”
他身后的弟子们都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盛秋觉得有些尴尬,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就你话多!就你话多!!快去修炼!!!”
“是!”白云赶忙挺直腰板,行了个礼。
等白云带着人都走了,盛秋搓了搓手,准备开始实施自已的计划。
她知道在前山稍微偏一点的地方有个迷阵,是用来以防万一逃生用的。
要是山下的敌人攻上来了,司赫幽可以带着手下进入迷阵,从另一边的出口逃之夭夭。
而那些不小心误入迷阵的敌人可就惨啦,会在里面晕头转向,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而且迷阵里还有毒雾,比断崖山的可厉害多了。
进去后过一会儿就会产生幻觉,然后就会对同伴大打出手,自相残杀,几乎是不可能逃出来的。
盛秋就想利用这个迷阵把叶鹤川和宁慕风困住,让他们死在里面。
计划好后,盛秋就开始行动了。
她先朝着广场侧边的一条小路跑了几百米。
渐渐地,面前的杂草越来越茂密,荆棘也到处都是。
再往里走一些,突然眼前变得开阔了一些,有个小亭。
亭子里的万幽宗弟子早就注意到盛秋了,发现是个生面孔,就一直提防着。
当盛秋走进小亭的时候,其中一名弟子立刻横起大刀,架在盛秋的脖子上。
把盛秋吓了一跳,立马停下脚步一动不敢动。
可恶,这些小喽啰居然不晓得本军师大名,等解决了这麻烦事,可得好好收拾他们一顿。
顺便开个全山批判大会,本军师亲自坐镇,到时候威望必定大增,看谁还敢对本军师不敬!
盛秋赶忙解释道:
“两位大哥,我是尊上的特使,你们看,这是黑玉令牌。”
说着,她急忙掏出腰间的令牌,这可是司赫幽给她当军师时用来发号施令的牌子。
不过盛秋发现自已的这块和那些长老、护法的牌子没啥两样。
当时她心里就明白了,司赫幽肯定是把这牌子发给信任的亲信,当作特权用的。
现在盛秋正好可以拿这牌子冒充特使,来指挥守卫迷阵的弟子。
那俩弟子看见盛秋手里的黑玉令牌后,先是对视一眼,然后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是,特使。”
盛秋:这万幽宗的弟子也太好骗了吧,这么轻松就糊弄过去了……
随后,盛秋顺利拿到了迷阵的使用权,把那两个弟子给赶走了。
她撒腿就往外跑,正巧碰上了黑土,又让对方施法给自已易个容,变成了一张陌生的脸。
这下可就万无一失啦!
以叶鹤川和宁慕风的眼神,肯定看不出来。
收拾妥当后,盛秋就在广场下面不远处等着。
她站得笔直,背着双手,还真有几分万幽宗特使的模样。
没等多久,远处就走来了四个人。
由两个万幽宗弟子带路,后面跟着叶鹤川,还有坐在轮椅上的宁慕风。
盛秋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叶鹤川竟然在给宁慕风推轮椅!
这是什么操作,简直震碎了她的三观。
叶鹤川是谁啊,那可是爽文男主,秒天秒地秒神仙的狠角色!
今天怎么会自降身份给别人推轮椅呢?
而且还是仇人!
早先那会儿,宁慕风还调戏叶鹤川的老婆,结果被叶鹤川打得残废。
难道那时候叶鹤川是蒙着面的?
不对呀,宁慕风调戏他老婆完全是偶然,叶鹤川当场就报了仇,哪有心思去蒙面?
正疑惑着呢,那四个人就走近了。
这时,盛秋“咳咳”两声,晃了晃腰间的黑玉令牌。
给叶鹤川引路的那俩弟子原本还当盛秋就是个普通的值守弟子,可突然听到“叮铃叮铃”清脆的声音,低头一瞧,就看到了盛秋腰间的令牌。
他们立刻像被定住了似的,身体绷得直直的,好像看到司赫幽降临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