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先去劝赵二爷,让他消消气,可怎么劝都劝不回来。
没办法,他只好转向盛秋求救,
“小叔公啊,您看这……要不您去给二爷服个软?义父可是限我三个月内修完的,要是二爷撂了挑子,我这可怎么交差啊!”
盛秋把脑袋一甩,一脸傲娇,
“我服个锤子呀,干嘛要跟他低头?他又不是我真二叔,再说了,修不修得完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才懒得管呢。”
就在这时,司赫幽从远处走了过来,一袭红袍加身,手指间轻轻摩挲着一枚黑玉戒指,神色间透着一股子悠闲与从容。
他一来,周围施工的人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整齐地向他行礼。
司赫幽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手头工作就行。
白云赶忙迎上去,开始大倒苦水,
“哎呀呀,义父,您是不知道啊,刚才小叔父和二爷吵了起来,我是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结果呢,一点用都没有,现在二爷一怒之下走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盛秋听着他的抱怨,脸上故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歪着脑袋,仿佛事不关已。
其实心里委屈得要命,明明是那老头先赛脸的,她不过就是随口吐槽了一句,谁知道那个什么玉米爷脾气这么冲,说不干就不干了,也太孩子气了吧。
不过盛秋可是很要面子的,要她低声下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再说了,这段日子在万幽宗自由自在惯了,她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赫幽轻轻拍了拍白云的肩膀,示意他先去别处监工,把能进行的工作都先做起来。
然后,他转头看向盛秋,招了招手道:
“秋儿,你过来。”
小环紧张地拉住了盛秋的衣袖,盛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放心啦,小环,你先回去吧,我跟魔尊说几句话。”
小环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司赫幽捡起地上的图纸,
“来,秋儿,本尊有事情要跟你说。”
盛秋故作镇定,昂首挺胸地走过去,其实心里害怕得要命。
难道司赫幽生气了?他不会拿自已开刀吧?
不会的,不会的,自已可是才立下大功,他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盛秋一路上胆战心惊的,到了大殿的时候,手脚都变得冰凉冰凉的。
当她感觉到司赫幽投来的关切目光时,她不禁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卿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盛秋还嘴硬说:
“没……没有,我没事!我这身体,杠杠的,能有什么不舒服?”
说完,她还特意挺了挺胸膛,以示自已真的没事。
司赫幽一脸问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继续往大殿深处走去。
盛秋瞬间松了一口气,吐了吐舌头,赶紧跟了上去。
这里还是老样子,大殿中间摆着一张的黑石长桌。
盛秋一踏进殿门,就注意到了桌子上的小碗,碗里装着一颗棕褐色的大药丸。
司赫幽指了指那个碗,轻描淡写地说道:
“把它吃了。”
盛秋吓得双腿顿时失去力气,“扑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她的情绪瞬间就绷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控诉:
“呜呜呜,你这个大坏蛋,我明明已经帮了你那么大忙,你怎么还不放过我呀?你这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司赫幽懵了,赶紧把她抱起来放椅子上,
“我怎么你了?你哭什么呀?”
盛秋颤抖的手指指向碗中的药丸,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说:
“你这不是要毒死我吗?”
司赫幽笑了,往对面一坐,耐心解释道:
“你误会了,这是解药。”
“解药?盛秋一听,赶紧擦掉眼泪。
“你忘了下山前服下的软骨散吗?”
盛秋这才恍然大悟,
“哦~你吓死我了,原来是解药啊。”
她赶忙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捏起那颗棕褐色的药丸。
刚要往嘴里送,她又突然停住,
“你该不会在里面混入了什么其他的毒药吧?”
司赫幽微微一笑,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实际上,他确实在药丸中混入了另一种药物,不过那是一种能够稳固自身修为的灵药。
盛秋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
“那肯定是因为你怕我逃跑,你说我那么厉害,不仅帮你解了围山之困,还让你趁这机会捞了一笔大的。”
“所以你想用一种潜伏期更长的毒药来控制我,上次那个软骨散三天就发作了,我一死你就不就亏大发了吗?”
“所以你才会先给我解药,然后再换一种的毒药。”
司赫幽听了盛秋的分析,发现她的脑洞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吓唬盛秋一下,让她别老想着逃跑,倒也不错。
司赫幽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没错,这次的毒药一个月后才会发作,所以你就别妄想逃跑啦,快到一个月的时候记得来我这儿拿解药哦。”
盛秋立马跳起来指着司赫幽的鼻子,
“渣男!真是渣男!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没心没肺的,连自已人都算计!”
司赫幽则是一脸的无辜,摊开手说:
“只要你不想着逃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盛秋显然不信他的鬼话,
“这药肯定有副作用吧?我才不上当呢!我保证不会逃跑,你快给我真正的解药,别想用这种掺了毒的东西糊弄我。”
“这可就难办了,解药只有这一颗。如果你不吃,明天软骨散的毒性发作,可有你好受的。”
盛秋知道自已斗不过这个大魔王,只好皱着眉头,不情不愿地把药吞下。
吃完后,她撅着嘴,显然心情差到了极点。
司赫幽见状,将一张图纸摊在桌上,招呼盛秋过来看。
“不看!”
盛秋别过头去,抱着双腿缩在椅子上生闷气。
司赫幽也不在意,他故意将图纸卷起来,装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自言自语道:
“哎呀,看来我这个新庄园是建不成了,某人原本可以有个新住处的,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庄园?什么庄园?”
司赫幽笑了,得逞了,
“嗯……应该和宁慕风的那个庄园差不多,甚至可能还要更好看一些呢。”
原本“炸毛”的盛秋一下子跳了过来,一把抢过图纸,
“其实这毒药……还挺甜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