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吗?”何雨柱再次问道,声音低沉且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马华抬起头,看着那张餐桌,目光有些迷茫,仿佛在回忆什么。“我只知道,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决定,背后都有着深远的影响,可能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她的目的……远不止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何雨柱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脑海中的每一个画面、每一句话都不断在回响,仿佛把他推向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深渊。他从餐桌旁站起,沉默地走出屋外。院子里的风轻轻吹拂,空气中带着些许湿气,仿佛预示着某种即将来临的变动。何雨柱站在院中,抬头望向那片永远静谧的天空,心中却一片混乱。
他的脚步带着不自觉的沉重感,直到走到院门前,才意识到自已不知不觉地已经离开了屋子。他无意识地走到了小市场的街口。市场的喧嚣与嘈杂声音刺入耳膜,仿佛一阵急促的鼓点,每一声都提醒着他,现实的世界依旧在继续运转,和他此刻的内心风暴形成鲜明对比。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目光停留在一个摊位上。摊主是一个年纪较大的中年妇人,穿着朴素,手中拿着一把刀,正熟练地剁着肉。摊位旁边堆着一块块新鲜的猪肉,肉质红润,油光闪闪。何雨柱走过去,站在摊位前,突然间,他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
“买点猪肉吗?”摊主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和蔼的笑意。
何雨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无力,“给我来一斤。”
摊主熟练地切下猪肉,手上的动作仿佛并不急躁,精准而自信。何雨柱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刀锋上,随着每一次刀刃切入肉块的声音,他的内心也随之震荡。肉块被切得整齐,每一刀都带着一种干脆的力度,让人无法忽视。而他自已,也仿佛被一层层切割着,心中无数复杂的情感随着那刀锋的每一次起落而荡漾开来。
他忽然有些不耐烦地转开了视线,不想再去想这些令人焦虑的事。他的手背微微发凉,尽管外面的温度并不高,但他却依然感到一种寒冷的侵袭。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不安?是秦淮茹?是马华?还是他自已对这场纠缠不清的关系感到的无力感?
“一斤猪肉。”摊主将切好的肉放在秤上,精准地称重后,用纸包了起来。“这是你要的。”
何雨柱接过猪肉,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谢谢。”
他转身离开时,手中提着那包猪肉,心中却忽然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他原本不过是想让自已冷静一下,然而眼前的这一切,却并未带来丝毫的安慰。自已已经被这些琐碎的日常所吞噬,那个在四合院中的复杂局面依旧如影随形,盘踞在他心头。即便一包猪肉,似乎也无法填补那份空洞和茫然。
何雨柱缓步走回家,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想起了马华刚才的话:“秦淮茹的每一个决定,背后都有着深远的影响。”他将这句话一遍遍重复,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究竟是什么让马华如此坚持?为什么他会选择一直站在秦淮茹这一边,而不愿揭开那一层模糊的面纱?
进入四合院时,何雨柱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他从来没有如此感到自已的渺小,仿佛这个院子,虽然看起来平凡,实则却是一座巨大的迷宫,而他,正站在迷宫的最深处。
回到屋里,何雨柱将手中的猪肉放在案板上,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那包肉上。那肉块在白色的纸包中显得分外沉甸甸,仿佛包含着某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重量。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事情是我们无法承受的?有多少选择,最终只是为了避免面对更为沉重的真相?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走向厨房,拿起刀,开始切那一块猪肉。每一刀下去,猪肉的切面都显得如此干净利索,仿佛没有丝毫犹豫。然而在他内心深处,迷茫和无力感却像涌动的潮水,瞬间涌上心头。
切肉的动作是机械的,他的心思却早已不在眼前的菜肴上。每一次刀锋划过肉块的瞬间,似乎都在为他内心的一些情感找到出口。那股情感,像是压抑已久的东西,终于找到了一丝突破口。秦淮茹,这个女人,究竟在自已背后编织了怎样的网?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自已没有遇见她,是否一切都会变得不同?如果马华没有那么轻易地被她牵引,自已是否还能保持最初的那份清明?然而,所有这些问题,如同这块猪肉一样,终究只是表象而已。真正的难题,或许是他内心最深处那份无法面对的恐惧。
刀刃与肉块的接触声在厨房中回响,然而此刻,何雨柱却忽然感到那种声音反而加剧了内心的焦虑。他的手微微一颤,刀锋偏离了原本的轨迹,猪肉的切面不再那么完美。那一刻,他的心脏跳动得更加剧烈,仿佛每一次刀刃的滑动,都在与他自已较劲。
“这到底是什么?”他在心中自问,却又无从回答。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那块切好的肉,忽然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或许,这块肉并不只是普通的食物,它象征着他心中的某种沉重和困惑。就像他一直在这纷乱的局面中游走,不敢面对自已的内心,无法理清真正的思绪。
餐桌旁,灯光昏黄而温暖,但这一切并未能带给他一丝的安慰。何雨柱重新坐下,低下头,看着自已切好的猪肉,忽然觉得这件事变得愈加复杂。是否每个人的人生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而自已,终究也只是被迫选择接受的那个棋子?
他没有再继续切肉,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指轻轻触碰着那包猪肉。那包肉不再是单纯的食物,它仿佛成了一个无形的负担,压在他心头,让他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