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婼婼捂住自已的双眼,脚下如同生风一般拼命地奔跑着。
她也不清楚自已究竟跑了有多长时间,直到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
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转过头,目光急切地扫视着身后的道路。
让她感到既失望又气愤的是,并没有看到谢晨砚追赶而来的身影。
这一瞬间,她气得浑身发抖,双脚狠狠地跺向地面,仿佛要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出来。
安婼婼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地走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她来到树底下,身子一软便坐了下去,然后双臂紧紧抱住自已的膝盖,将头深深地埋进臂弯之中,开始放声痛哭起来。
“明明就是安意禾的错!”安婼婼一边哭泣,一边喃喃自语道,“她霸占了我整整二十年的幸福啊!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就连谢晨砚也要帮着她说话?凭什么?到底凭什么啊……”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不断滑落,滴落在身下的土地上,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哥,这里有个女人在哭。”
听见这个声音安婼婼猛然抬头,看见自已前面站着两个两男人,他们穿着只有在网上看见过的海盗服装,留着长发,胡子拉碴的。
她吓的惊声尖叫“啊——!你们是谁?”
“大哥,这个女人长的不错,细皮嫩肉的。”
“那就带回去吧!”
听见自已大哥的话,男人笑嘻嘻的搓搓手,露出淫邪的笑意,一把扛起安婼婼。
“大哥,我们回去吧!”
安婼婼拼命的挣扎,身上的麦和隐形摄像头掉进草丛中。
“你们要干什么?我是溶城安家的大小姐,你们敢抓我,我爸爸妈妈一定会端了你们的老巢。”
男人一巴掌打在安婼婼屁股上,豪气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了我们这里,管你是安家还王家大小姐,是条龙你们给老子趴着,是条虫你们继续给老子爬着。”
男人说完一掌将安婼婼痞晕。
节目组看见安婼婼被两个陌生男人抓走了。
副导演立刻开玩笑的说:“孙导,这是您安排的演员吗?演技真好。”
孙诚一巴掌拍在副导演后脑勺。
“请个屁啊!那两人是索玛娲海上的海盗,快点报警啊!”
这些年海盗已经被国际刑警抓完了,他这才放心在这座岛上录节目。
为什么这座岛上还有海盗?
还有这个安婼婼没事瞎跑什么?
听见这话副导演连忙拿出手机报警。
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为难的看着孙诚。
“警察说,这几天空气气流太大,直升机过不来,最快后天才能赶到,让我们拖住海盗,等警察来。”
“淦!怎么拖,用命吗?”
“导演,现在让其他嘉宾撤回吗?”
孙诚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嘉宾们不知道就不会引起恐慌,他们就不会乱跑,只要不接近海盗出入口区域就不会有事。
我们继续拍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等待警察救援。”
“唉!那安小姐怎么办?”
孙诚回头看了一眼节目组所有的工作人员。
“我们都是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就算找到海盗老巢,也只是给他们多送几个人头。”说完深深叹口气:“唉!安婼婼只能听天由命了。”
【卧槽,这就是传说中的海盗吗?和网上的视频一毛一样耶!】
【海盗个屁,肯定是导演安排的演员,可能嘉宾们都不知道。】
【这两人的演技比一些电影明星好太多了。】
*
当莫问和陈焕步回到山洞时,看见谢晨砚那满脸焦急万分的神色,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莫问连忙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谢晨砚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说道:“你们可算回来了!婼婼负气跑走了,麻烦你们和我一起出去找找。”
听到这话,莫问和陈焕皆是一惊,面露担忧之色。
莫问皱起眉头说道:“你说什么?这片林子可不安全啊,里面各种猛兽横行,她一个人跑出去实在太危险了,万一要是遇上点什么意外,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陈焕也附和着说道:“是啊,咱们得赶紧想办法找到她才行。这样吧,我们三个人分头去找,尽量扩大搜索范围,争取在天黑之前能够回来这里集合。”
“好!那就这么办!”
谢晨砚和莫问声应道,随后便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
谢晨砚回到山洞,看见莫问也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他看到谢晨砚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已一无所获。
陈焕也气喘吁吁地出现了,摆摆手,表示没有找到。
莫问思索片刻后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找导演吧,”
陈焕地分析道:“可是我们身上并没有任何可以与外界通话的工具呀。
而且到现在为止,导演那边都没有主动联系我们,这就说明安婼婼应该暂时还没出事,咱们先别过于紧张,以免自乱阵脚。”
谢晨砚和莫问听了陈焕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觉得他说得确实不无道理,心里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
安婼婼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却惊恐地发现自已置身于一个昏暗狭小的山洞之中。
几盏破旧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四周。
她才察觉到自已的双手和双脚竟然都被粗绳紧紧捆缚着,丝毫动弹不得。
在她正前方不远处,摆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椅,上面坐着那个将她掳来的男人。
只见那男人身材壮硕,一条蜈蚣样的伤疤贯穿他的左脸,正咧开嘴得意地笑着。
若不是老大这两天有重要的交易,不能出任何事。
他早就办了这个女人。
“小妞,你终于醒啦!哼,我可警告你,最好给老子乖乖闭嘴,别妄想大喊大叫,惹出什么事你就可以死了。”
男人恶狠狠地盯着安婼婼,眼中闪烁着淫邪的光芒。
安婼婼害怕的看着这个男人,点头如捣蒜。
“乖,真懂事。”
男人说完走出去将门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