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挺期待的,也不知道他走到哪一步呢?”
“要是能当个状元郎那还挺不错的。”
云谣一边想着,一边将画面切到了长青身上。
看着越来越近的昭阳殿,云谣突然就有些不想看了。
不过想想是一回事,云谣依旧看了下去。
昭阳殿——
长青跟着蓝衣太监来到了昭阳殿门口,看着里面安安静静的模样,他心里升起了一股慌乱。
“公子,您一人进去就好,奴在外面等着您。”
蓝衣太监站在门口,笑着对长青说道。
长青点了点头,推开大殿的门,抬脚缓缓走了进去。
房间里云烟缭绕,安静的让人生怕。
长青走过屏风,掀开帘子,然后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少女。
少女面色冷白,双眼紧闭,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
长青心里的不安在此刻悄然扩大,他手轻轻颤抖,走到了云谣的床前。
公主是睡着了吧,长青想着。
“公主?”长青声音轻轻的。
“长青公子?”突然他身后传来一道细细的声音。
长青转头看去,原来是在不远处正沾湿了手帕,准备过来的春桃。
“春桃,”长青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干哑,“公主这是睡着了吗?”
春桃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长青,想起这两天的事,心里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
“殿下这是被下毒了。”春桃声音哽咽道。
然后她将昨天晚上的事细细的说与长青听。
长青听完,沉默的接过春桃手里沾湿的手帕道:“我来吧。”
春桃也没推辞,将手帕递给了长青。
长青弯腰轻轻的擦拭着云谣有些干裂的唇,然后他直起身,又换了一个手帕,轻轻的擦了擦云谣的脸。
看着长青公子小心翼翼的模样,春桃在一旁擦了擦眼角的泪。
收拾完这一切后,长青眼睛有些发涩,他俯身轻轻的在云谣耳边道:“公主,一定要等我啊。”
七日散是吗。
需要香蛊是吗。
长青站直身体,他深深的看了一眼云谣,似乎是要将人看进骨子里去。
“春桃,你好好照顾公主,我先走了。”长青缓缓的朝外面走去,只是步伐有些跌跌撞撞。
“走吧。”长青看也没看一旁的太监,然后大步朝外面走去。
太监在后面小跑跟着,他看得出来,这位公子的步伐乱了。
蓝衣太监送长青出了宫,然后转身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云谣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她叹了口气,然后关掉了视频。
御书房——
长青前脚刚离开,南一就带着白色官袍的太医们来了。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大堆子人乌压压的跪了一地。
“起来吧。”南宫珏直入主题,“解药可有研制出来?”
“皇上恕罪!”
南宫珏话刚落下,又是跪了一地的人。
南宫珏气笑了,“解药都研制不出来,太医院院正呢?”
“给朕滚出来!”
收获了一大堆同情目光陈太医小心翼翼的从人群里走出来。
“启禀皇上,目前七日散的解药已有眉目,只不过……”
陈太医欲言又止。
南宫珏看向下面:“只不过什么?”
陈太医:“只不过目前缺了三味药,都有些有些难寻。”
南宫珏:“什么药?”
陈太医看了一眼皇上,继续说道:“缺一棵千年老参,一株百年七叶草,以及西域的香蛊。”
南宫珏听到最后一味药时皱起了眉,“香蛊?”
这个时候要香蛊?
“是的。”陈太医战战兢兢的回答。
“朕记得朕那有一棵千年老参,待会儿让人送去些,至于七叶草和香蛊,朕会让人去搜寻。”
“你们先去退下吧。”南宫珏摆了摆手,有些烦躁。
看着一群人离开,南宫珏出声:“南一。”
“皇上。”南一现身。
南宫珏问道:“查的如何了?”
南一恭恭敬敬回答:“那位名叫春儿的厨娘找到了。”
“在哪?”
“是在冷宫的井里找到的,她被人喂了断肠散然后在身上绑了石头沉进了井里。”
“冷宫?”南宫珏皱眉思索,“看来宫里还有其他接应者。”
“是的,我已经让人去排查了,目前只有御膳房,和春儿同吃同住的秋儿有些可疑。”
“人在哪?”南宫珏问。
“暂时关押天牢。”
“往宫外查,尤其是齐国公府。”南宫珏说完,南一领旨离开。
“来人,把李德胜给朕带进来。”
“是。”
不一会儿,头发披散,衣服破烂的李德胜就被两个侍卫押了进来。
“李德胜,你跟着朕也有十年了吧。”南宫珏走到李德胜面前,他用脚挑起李德胜的下颚,冷声道。
“是,是的。”
“那你还敢下毒谋害长公主?”
李德胜身子一哆嗦,他颤颤巍巍的回答:“皇上,老奴是冤枉的啊,老奴自始至终都没想过给殿下下毒啊!”
“那这是什么!”
“齐国公府我都查了,你还敢不认!”
南宫珏突然将几张纸甩在了李德胜的脸上,声音里含着滔天怒意。
“皇上,老奴是被迫的啊!”李德胜看着不远处白纸黑字的纸张,因为有头发挡着,看不真切,可那齐国公府四个字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于是李德胜全招了。
“老奴是被迫的,是那齐国公府的齐顺拿老奴家人的命来胁迫老奴的啊!”
“皇上您看在老奴伺候您十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老奴一命吧。”
南宫珏不怒反笑,他也没想到无意中的轻轻一诈居然就诈出了。
“原来是齐顺那个老匹夫啊。”
“不如李德胜你仔细看看那些纸上都写了什么?”
闻言,正哭的老泪横流的李德胜一怔,然后手忙脚乱的将那堆纸摸到他的眼前来。
只见那堆纸,满纸上面都只写了四个字,齐国公府,密密麻麻的。
李德胜看着那些纸,突然笑了。
没想到棋差一招,居然是输在了这里。
他也不求饶了,他俯身跪在了地上,“老奴认了,此事都是老奴一个人所为,祸不及家人,还望皇上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