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因为云谣吩咐让车夫快一点,于是今天不到一刻钟就到了青柳戏院。
正在门口刚送走了一位前来看戏的达官显贵的李师父看见长公主府的马车,连忙迎了上去。
“殿下来了?”李师父一张老脸笑的和菊花一样,毕恭毕敬道,“今儿长青不舒服,没来唱戏。”
云谣冷冷的看了李师父一眼,没搭理,只让春桃推着她往青柳戏院的后院走。
那李师父见状,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了一股子的不安,他看着最后面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是来给长青看病吗?
李师父有些疑惑的晃了晃脑袋,随即跟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后院走去。
今天的后院不知为何格外的安静,往日里都是一堆子人聚在一起聊天玩乐,今天却是格外安静,有点反常。
李师父心里的不安愈来愈大,他一边想着一边跟着众人来到了长青住所的门口。
长青的房间每日李师父都会派人打扫,虽然长青平日里都是住长公主府,但如果有特殊情况也会来小憩一会儿。
但此刻,房间里的长青应该是安安静静休息的,可这不止一个人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李师父连气都不敢喘,他手紧紧攥着衣袍,心烦意乱。
听见里面的声音,云谣表情冷了下来。
“打开门。”云谣面色严肃,冷声道。
几个侍卫连忙上去开门 结果里面似乎是反锁了,推不过。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看向云谣。
“一群废物,砸开!”云谣怒道。
几个侍卫连忙用自已的身体使劲撞门,没一会儿,门就撞开了。
门一开,云谣的目光就看见了里面的画面,顿时怒气四溢。
而一旁踮着脚往里看的李师父看清楚里面的人,顿时一股寒意直冲脑门,他腿一软颤颤巍巍的扶着树干,心道:完了,完了。
几个侍卫也连忙上去将那一身亵衣亵裤,欲行不轨之事的贼人扯开,然后押着来到了外面。
“御医进去看看!”云谣没进去,只吩咐让御医进去看看。
御医点头哈腰的抱着药箱跑了进去。
云谣这才低头看着跪在自已面前的人。
“入宗人府,无旨不得出。”
云谣语气冰冷带着怒气,让跪在地上的李朗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宗人府是什么地方?
李朗没去过,可他听别人说过啊。
那是一个吃人不眨眼,活人进去就不会出来的地狱啊!
“殿下,我……我……”李朗怕的浑身发抖,话结结巴巴的。
他没想到,长公主殿下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
他是爱男色,有心机,可是不代表他就不怕死啊。
李朗怕的不行,可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一股淡淡的怪味突然弥漫开,云谣看见李朗衣袍下流出的淡淡黄色液体,皱了皱眉。
她拿手帕捂着口鼻,让春桃推她离得远了。
“殿下,我错了,饶我一命吧……”
云谣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朗被侍卫押去了宗人府。
突然御医跑了出来,“殿下。”
“怎么样?”云谣看向他。
“这……”御医欲言又止。
“春桃推我进去。”
进了房间,春桃转身离开,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说吧。”云谣看向缩在床脚,泪眼朦胧看向自已的长青。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她呼吸一滞,手指微微一动。
而抱着被子的长青看见进来的人,浑身放松了下来。
还好,还好。
她来了。
“长青公子所中的药为一日春,此药只要在一定的时间里疏解出即可,否则会因为忍耐过久而血管爆破而亡。”御医说出自已刚刚的诊断。
云谣皱了皱眉,“解不了?”
“此药的解药极为难配,等解药配好怕是就……”
缩在墙角的长青听着两人的这番话,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云谣,“殿下……”
云谣转身看向长青,声音放柔了些,“听见了吗,自已来?”
长咬了咬唇,眼角湿润发红,“可是……可是我现在没有力气。”
云谣咬了咬牙,看向御医,“你来?”
御医顿时跪在了地上,语气慌张:“臣惶恐。”
笑话,这位可是长公主殿下的人,他要是敢答应,过几天怕是就只有他的尸体了吧。
云谣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御医,抿着唇不语。
“唔……”
就在云谣沉默的时候,一声轻吟缓缓响起。
“殿下,我难受……”长青此刻已经被药效折磨的毫无理智了,他眼神带媚,声音软软的,缠绕在云谣心上不肯离开。
云谣看向双眼红红的少年,叹了口气,看向御医语气不善,“滚出去。”
御医如同听见天籁之音般,诚惶诚恐的谢殿下后,连忙跑了出去。
云谣滑着轮椅来到了床边,她朝长青伸出手,“过来。”
长青抱着被子,泪眼迷蒙的看见床边的人,乖乖巧巧的抱着被子挪了过去。
“殿下~”
他牵住那人的手,冰冰凉凉的温度让他有些爱不释手,于是他又将手贴在了脸上,随即发出一声喟叹。
“好舒服~”
“宿主快上啊。”001在系统空间里上蹿下跳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云谣青筋跳了跳,然后屏蔽了想继续吃瓜的系统。
“谣谣~”
已经不满足叫殿下,改而说出了自已心里绕在唇齿间的亲昵爱称的长青整个人已经快贴在云谣身上了。
轮椅晃了晃,眼见着两人都要倒下,云谣伸手拍了拍长青,“下来。”
然后两人同时一僵。
反应过来自已拍了哪里的云谣一脸懵,而长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恢复了一丝神智。
云谣不自在的收回手,然后鬼使神差的手在空中捏了几下,她想,似乎挺有弹性的……
突然反应过来自已在干什么的云谣一怔,然后面无表情的将手藏进了衣袖里。
“殿,殿下。”长青语气结结巴巴的,耳朵又热又红。
“不是叫谣谣吗?”云谣似笑非笑看着他。
“谣谣?”又被药意模糊了神智的长青傻愣愣的说出来,然后开始哭兮兮的说自已好难受,让她帮帮他。
云谣扶额,暗骂自已为什么要和一个中了药的人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