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金爵企划案后,易氏集团的连锁广场营业利润和口碑声誉都在上涨。
事业迎来一次上升期,易翼对易燃刮目相看。按照这趋势下来,等与盛家联姻完婚后,这小儿子在持股和支持率超越长子不是问题。
虽然口头上他曾说过不在意什么继承人的事,但如若董事会支持率很高,他完全能够被推波助澜的提拔上来。
没办法,即使俩兄弟能力差不多,但长子的恋情对他的事业帮助并不是很大。
「厨房有煲汤,记得喝。」
结束一天疲惫的工作,易燃回到家看到母亲留下的这张便利贴。
打了一碗热汤后,他往书房走去。
经过先前两次莫名其妙的穿越,易燃觉得,自已不能再坐以待毙。
所以,当回到家有空时,他就会关在书房里推理这一切。
他在立地白板上写下两串日期:「2012年1-3月,2016年4-6月」
为什么是跳过了这两个时间?这些时间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年份都是闰年,而且月份之间是衔接的。”他扯下领带。
按照这个逻辑来看,如果这是既定规律的话,那他岂不是能推测出下一次穿越的时间——2020年7-9月。
既然如此,为了报复未来的自已,何不送他一个大礼来“恶心”他。
谁让未来的自已如此自作主张的去认易家,毁了他原本安定的一生。
拨通盛安乔的电话后,他故作一脸高兴的说:“我们的婚期定在明年6月30日吧。”
“诶,你们是串通好的吗,我爸妈去看我们八字了,也说最好选这一天结婚。”盛安乔哭笑不得。
这么巧的事?果然是天意。
易燃嘴角微微抿起,以得意的姿态在白板写下这串婚期,“那这周末我们去挑婚纱,我去接你。”
“别急啊,这刚好年底了,我们要开年会。”盛安乔没想到他竟如此迫切,“那个……我们集团开年会你要过来吗,正好可以宣布下我们的婚期。”
“可以,那我到时候过去找你。”易燃语气淡然的应下。
结束通话后,他将那碗热汤喝完。
看着外面的雨夜,即使热汤暖了胃,却温不了他那颗死透的心。
余笙在录音室坦言要离开的那天,他的心就已经彻底死了。
剩下的日子,他都在尝试推理这场彭罗斯阶梯,想着如何报复偷走他时间的家伙,以及如何折磨那个扰乱他人生的盛安乔。
那是他人生产生重大变化后,对往后余生仅存的唯一乐趣。
而现在会去参加盛安乔的集团年会,也算是他的乐趣之一了。
沈冰作为charm集团的董事长,首先在台上发表致辞,再轮到副董事长盛坤讲话,顺便为爱女公布婚期。
在众人瞩目的时刻,易燃风度翩翩的牵着盛安乔的手,陪着她步入这充满欢声笑语的年会舞台。
掌声此起彼伏,整个会场气氛开始沸腾。
“星光不负赶路人,时光不负有心人。盛安乔,曾经十年我们错过了太多,在未来无数个十年里,我愿与你共度每一个春夏秋冬。”
易燃手持麦克风,转头对盛安乔做出深情告白的模样。
但奇怪的是,他看着她的那个眼神,跟之前在直播间里一模一样。
像是用力演出来的深情,而不是他看向余笙自然流露的那种感觉。
盛安乔原本愉悦的心情,笑容一下子就僵硬了。
似乎察觉出她的不悦,易燃含着淡笑递给她一个精致小礼盒。
“我给你准备了年会礼物,提前祝愿你明年事业顺展鸿图。你可以现在拆开看看。”他拿麦克风说。
怎么回事,还有这种好事?
连她生日礼物都没送呢,在这个年会里,倒是会当着大家的面玩浪漫了。
“咳咳,那我就不客气了。”盛安乔重回欣喜笑颜,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
不只是她好奇,全体员工也期待着她里面会是什么。
她在舞台上小心翼翼地拆开礼盒的丝带,随着盒盖的缓缓打开……
当看到里面是什么后,她的笑容彻底凝固住。
所有满怀的期待在她眼中逐渐黯淡,取而代之的是重重失望的落空。
“是什么啊?项链?耳环?…”
“所以里面是什么东西?……”
“给我们看看嘛!……”
台下观众席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礼盒里是什么。
考虑到面子的问题,无论如何,盛安乔也会配合他的把戏演完。
“哈哈……是胸针,这个礼物真特别。”
盛安乔对麦克风欢叫着,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嘴角如有根线强行扯起。
她将胸针亮出来给大家看,璀璨四芒星的材质是上等的蓝宝石,周边交叉围绕钻石和珍珠,轮廓流畅而优雅,每一道曲线充满艺术感,仿佛是天工开物般的杰作。
“胸针通常是佩戴在靠近心脏的位置,希望你每次戴上它的时候,都能想起我。”
易燃清冷的眼眸里,努力装作出温柔的模样。
随着激烈掌声响起,他过去亲手为她佩戴胸针,正好别在她白色衬衫连衣裙的左边心胸上。
盛安乔眼直直地盯向他,双眼通红得如同被烈火灼烧过一般。
你是在特地提醒她,你心里还有余笙的位置吗。
你故意为她戴在靠近心脏的位置,是想让她反复百爪挠心你不爱她的事实吗。
这次的羞辱比上回直播间的还要狠,简直是将盛安乔的所有颜面和自尊按压在地上来回摩擦。
晶亮的双眼在来回闪烁悲痛的泪光,但大家都以为,她是在感动得热泪盈眶。
她不仅需要极力忍住不让泪水滑落,还要站在台上强颜欢笑。
如此矛盾的心情,全拜眼前这个男人所赐。
年会结束散场后,盛安乔一脸发黑的过去停车场,准备独自开车离开——没想到却被父母拦住了去路。
“小燃,你这太见外了。婚期都官宣了,怎么还跟乔乔各回各家呢?”盛坤故作训斥姿态。
沈冰笑着补话,“就是啊,我们两家人购置的婚房别墅就是要给你们住的。可是订婚三年来,你们真是一天都没去住过啊。”
盛安乔都要被气死了,“爸,妈,你们说得都什么跟什么啊,婚前同居不好吧?”
“啧,这都什么年代了,有什么不好的?还能提前磨合生活习惯呢。”
盛坤将女儿手上的车匙拿走,还将她推过去易燃面前,“乔乔,车匙我明天拿去你们新房还给你。小燃,那我们乔乔就交给你啦!”
“好,请放心,从今晚起我们会住进去的。”易燃勉强弯起嘴角的回应。
就这样,被强行推进去他车里。
盛安乔本想直接甩脸下车,但想了下,还是别让父母知道他们之间关系不和,所以还是算了。
盛坤和沈冰惜女如命,倘若让他们知道女儿受到如此大的委屈,可不得将整个易氏集团得罪个遍,也要连夜取消这早就预订好的婚期。
败就败在,她打心底的爱他。
如果不是这个爱,怎能容忍他一次又一次践踏她的真心。
“演戏不会吗,要我教你吗。”
易燃往新房方向开车,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你为何如此恼羞成怒,我送个礼给你还不高兴了。”
盛安乔一把扯下这枚该死的胸针,“你送的东西代表着什么,你心知肚明。”
“是你强行在上面赋予不好的意义,我也左右不了你的想法。”
新房位于市中心的江景独栋别墅房,车程并不远,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车停好在前院里,房子是红砖外墙,月夜下宛如一座优雅古堡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看到她下车后往门外离去,易燃冷言冷语的好心提醒:“你爸说明早来还车匙,就是为了检查你有没有在这过夜,你也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们感情不好吧。”
盛安乔停住脚步,双眼发红得如同被寒风凛冽吹过的枫叶。
虽然叶面上带着一抹深红,但依旧傲立在枝头,不愿轻易飘落。
“为什么。”她背对着他,努力压抑鼻音发问,“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不爱就不会在乎了,可惜你爱我,所以你才会在意的发疯吧。”
他依旧冷漠,语气里甚至还有些得意。
微风吹过的发丝轻轻飘动,盛安乔整顿好心情后,转身过去指纹解锁大门进去屋内,落下同样冷漠的话语:“其实你也蛮可怜的。”
“什么意思?”
“你对我处处假装表现的爱,是对余笙的无法忘怀。你得不到你爱的人,就把所有气撒泼在我身上。阿燃,你真可怜。”
易燃没想到她会如此反驳,倒也不像从前那般,被羞辱后却只吃哑巴亏了。
很好,就该这样,否则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他步步逼近她,每个脚步都在迫使她往后撤退。
等她无路可退时,他靠近在她耳边轻喃:“你也挺可怜的,得不到我的爱,却又不舍得放我走。”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就像醇厚的红酒,让人沉醉。
本以为他还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却摁下她背后的一个什么按钮。
“我睡三楼客房,你随意。”易燃冰冷道。
盛安乔这才发现,原来自已背靠的不是墙,而是电梯的操控面板。
等他进去电梯后,她屏住的呼吸才终于敢大口呼出来。
真是疯子!这屋只有三层楼都要装电梯。
不过仔细想想,确实很久没见过他走楼梯了。
“这人比我还娇生惯养。”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