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觉得棘手,也带着他先回了渊月阁。
钟离月珞搀扶着阎若玉,回到若玉院。
里面没有一个银狰卫,应该都是派到外面去执行任务去。
他红色的外袍上映着点点血迹,她先让他坐下,她准备先处理下自已的伤口。
可当她把袖子撩起来,阎若玉看见那贯穿伤之后,心里一紧。
暗红的眸子盯着那血,对他来说,有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他喉结上下蠕动,眸子低沉:“公主,我来帮你处理吧。”
血顺着钟离的手指滴落,他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已的唇间。
果然那血液顺着他的嘴唇,自主的就往身体里钻。
他咽口水,这血让他的法力恢复,似乎伤口也要愈合的快些。
他意识到自已失态,轻轻的把头转到一边
轻一挥手,出现纱布与与清水,十分轻柔的替她清洗伤口。
可他唇间的殷红,在钟离月珞眼中十分显眼。
伤口处理好,钟离月珞脱下外袍。
阎若玉连忙把眼睛闭上:“公主这是做什么!”
“这袍子的袖子宽大,我觉得不太方便,你把外衫脱去,我给你包扎伤口。”
她随便把自已的外袍扔到一边,单手解着阎若玉的腰带。
阎若玉眼神有些不自然的扫了她一眼,声音沙哑:“公主,我自已来吧。”
钟离月珞不知道他在害羞什么,手松开,用手拧着毛巾。
他自已把外袍脱去,里面有四五道伤痕,浸出的血都已经把里衣粘住。
她皱眉说:“要不里衣也脱了吧。”
阎若玉抿唇,看了一眼河雨浣,河雨浣在发呆。
原来是他这是不好意思,钟离月珞说:“雨浣,你先去院子里,待会好不好?”
河雨浣歪头,不明白,但还是走出去,坐在院子的凳子上,趴着。
阎若玉见河雨浣出去,随手一挥把门关上。
钟离月珞一心只想帮他处理伤口,手已经在解他里衣的衣带。
阎若玉轻握她的手,钟离月珞反问:“你要自已来?”
他被这话一噎,没有说话。
钟离月珞用毛巾把伤口处,粘连的皮肉给分开,他痛的直皱眉,但却一声不吭。
随后,钟离月珞小心翼翼给他擦拭伤口。
冰凉的指尖时不时划过他的胸膛与脊背,他浑身一颤。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有反应?低着眸子,眼神热烈,还有点享受。
她的指尖十分柔软轻柔,钟离月珞并没有注意到他这些反应。
一边给伤口上药的时候还轻轻给他吹吹。
“恐怕不止十几个喽啰吧,要想伤你,起码得三十来个。”
“嗯……都是精锐,不过这样也好,可以让他们的实力大减。”
他手紧紧攥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她指甲轻划过那条长伤疤,随口问着:“这不会留疤吧?”
突然感觉耳间一股热气,他头靠到她耳边:“可能会,公主难道要因此与我生嫌隙?”
她手轻轻推动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用手继续给他另一边上药。
“你说,黑鹿卫精锐给围杀你,风灵鬼族怎么没动静,鬼愁渊难道还在等。”
他手捏了捏她的手:“公主,有没有可能他们的目标是你?”
“为什么。”她拿着药,轻轻吹他的伤口。
“也许公叔氏早就把你是血魔一族的血脉给透露出去,这几日要当心的是你,而不是我们。”
随手把她的头发给她撩到耳朵后面。
“今晚去燃放天灯的时候,你与我一起。”
她扯开纱布,把那些伤口给缠绕住,因为要从腰间环抱一圈,他与她的胸膛贴的很近。
阎若玉的胸口都能感觉到她脸的温凉,脊背一阵发麻,不过他并没有推开她。
而他那些浅浅的碎发撩的他皮肤痒痒的。
他轻轻亲吻她的头发,她并没有发现。
包扎好之后抬头,看到他眼里的温柔热烈,她问:“干嘛这样看着我?”
“公主,我可是你的驸马,为什么不能看你?”
他嘴唇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可以,看吧。”她站起来,随意的走到一边。
然后去衣柜里面拿出一件干净的里衣:“换上。”
他双手伸着,那意思是等着钟离月珞给他穿。
钟离月珞顺势给他穿好衣服,把带子系好。
她站起来整理自已的衣服,阎若玉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睛躲闪。
最后落到她的额头:“公主,过来。”
钟离有些疑惑,把头偏过去,他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刚才的血迹印在她额头上,像是画了一个天然的花钿。
她眨眨眼睛,手指抹了抹额头,脸也没红,顺势靠在他怀里把手抬起来。
“受伤的是这里,用你们狰族的秘法,你应该舔舔我的手臂才是。”
他刚才只是在吻她,而她以为他在给她治伤,心里略微一堵。
这公主对他难道是真没有意思?
他舔了舔她的手臂,酥麻酥麻的。
随后感觉他咬了咬她的手指,轻吻她的掌心,眼睛紧紧盯着她:“公主可当我是你的驸马?”
“嗯?怎么了?”她眼神疑惑,透露着天真歪头眉头微蹙。
“你对我似乎不像对他们二位,你对我也太信任了些,你敢这样躺在他们的怀中?”
钟离月珞缓缓坐直摇摇头,如果要这样问的话,仔细想想,还真是不敢。
“所以你凭什么就相信我不会对你做些什么呢?”
眸子里带着坏笑,顺手与她十指相扣。
她也没有挣脱,反而手指还在他的指甲上捏了捏。
表情一脸不在意的模样:“不会,你不会。”
她慢慢的松开他的手,整理自已的衣服,又把外袍拿来递给他。
“大白天不能在房间里待太久,会让他们起疑。”
“公主的意思今晚要来我的房中?”
“嗯,因为还有事要说。”
阎若玉抿嘴唇,眼眸一暗。
凭什么来他的房里就是要说正事,不能说些其他正事吗?
“穿好了吗,我开门了。”
他只是一挥手,那原本有些松散的头发和散乱的外袍在华光里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