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若玉点点头,比起与钟离羽为伍。
他还是更愿意跟她打交道,他要的也不过就是东魔山的安宁。
随后他们又说了一些话,了解其中的一些细节。
苏风凌总是时不时的望向钟离月珞表情复杂。
一旁河雨浣听得眼皮耷拉着,她可听不进去。
那么错综复杂的势力,在她眼里,只有她认定的好人和坏人。
坏人就得杵死,好人就得守护。
她肚子咕噜咕噜,钟离月珞听得清楚。
也是,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这院子里坐了许久。
而且他们三个也能聊到一块去了,这也算是进步一小步。
苏风凌也听到这个声音,刚巧他有些事情想单独对钟离月珞说。
“姐姐,要不要去看看?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呀?”
钟离月珞一愣,可没有想过,一般都是安排什么她就吃什么。
她看他眼神当中别有意思,应该是想与她单独说话。
“哦,好,正好还没有去过你们风灵院的小厨房。”
她站起来,河雨浣也想跟去,钟离月珞对她摇头。
她撅嘴不开心的在凳子上摇着腿。
钟离月珞跟着苏风凌穿过两个走廊,直至他们看不见。
钟离月珞是走的靠墙里面这边,心中还在想他会与她说什么。
一抬头,连他的眼神都还没看清。
他一只手就将她的手腕钳制住给抵到墙上,另一只手撑在她脖颈的空隙处。
轻笑,直勾勾的看着钟离月珞声音带着几分哄诱。
“姐姐,把剩下的秘密都告诉我好吗?”歪头,勾起嘴唇。
果然骗不过他,这该死的心谎术,她把头别过,不去看他的双眼。
她说谎的话他会知道,可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牌,敢告诉他吗?
他的脸渐渐靠近她的耳朵,灼热的呼吸在他耳尖起伏。
“姐姐不想说,那就让弟弟来猜猜。”
钟离月珞尝试的挣脱手腕,可却还是被他摁的死死的。
他头埋在她秀发间:“我猜啊,姐姐能控制所有的魔!”
真不知道他是猜的还是能读到她心中的想法。
她手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但又感觉不到危险。
见她不回答,他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嗯?”温柔,但眼中藏刀。
“放开!苏风凌!”她皱着弯月眉,不愿意回答。
“姐姐,这可是在我风灵院,你挣脱不开的,你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我已经知道答案!”
他俯身,张嘴咬她肩膀,她痛的皱眉。
肩膀都被咬出血来,他吮吸了一口,真的很让人沉迷的味道。
“姐姐都不需要用什么秘法控制,因为我已经为你沉沦了。”
眼神迷离,又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用手指抹了一下自已带血的嘴唇,又轻轻点到钟离月珞的嘴唇上,眼神想要吞了她。
但他看她眸色冰冷,一瞬间有些惊慌失措,手渐渐松开,就像做错事的小孩。
手只是扯住她的衣袖:“对不起啊,姐姐,是不是咬痛你了,姐姐,对不起。”
钟离月珞歪着脑袋,有些机械,表情冷冷的。
用手摸了摸自已被咬的肩膀,疼的呲牙。
苏风凌又有些心疼,后悔下口那么重,摇着她的手。
“姐姐,去房间里我给你上药吧。”他单纯无害的笑。
谁还敢跟他去房间?他这么疯魔,她摇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忧郁。
“弟弟,这真的是我与你之间的秘密了,谁也不能告诉,知道吗?”
“嗯,只属于我与姐姐之间的秘密。”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已的脸上歪头。
眼神透着偏执与痴狂,声音又甜而清脆。
她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眼鼻,然后把手松开。
“好了,还是先去看看吃什么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哎呀,他们一点都不饿,姐姐不可以再多摸我一会吗?姐姐的手好软。”
他不愿意把她的手松开。
她不耐烦往前走,他在后面快步追上,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露出两颗虎牙,眼睛眯成月牙:“姐姐的手好小啊。”
然后拉着她,他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露出笑容,笑的十分满足。
走到厨房,那些厨子也跟苏风君一样都是冷脸。
菜已经准备好,苏风凌也歪头问:“姐姐,你喜欢吃什么呀?我随时都要让厨房的备着。”
“我喜欢……我什么都喜欢。”她没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
只要人还活着,对其他的追求已经不重要了。
听到她这么说,他也心里堵得慌。
似乎她是受过什么天大的委屈,才会对这些看得格外的淡薄。
“没事,以后我会慢慢发现你喜欢什么的。”
然后就随手从旁边的盘子里拈起一块果脯,送到她的嘴边。
她张嘴咬一小口,甜得她一激灵。
不过很好吃,苏风凌却看出来,她接受不了这么甜。
转过头,那乖巧的表情就消失,眼神冷酷。
对着厨子说:“以后的东西不用做这么甜。”
钟离月珞连连摆手:“不用,这样挺好的。”
苏风凌摇头:“要给,就给姐姐最喜欢的,而不是将就。”
河雨浣已经双手都摊在桌子上,连连叹了好几口气。
不就是从这儿到厨房那么一段距离吗?用得着走这么久?
现在还没有把餐催回来。
阎若玉把桌上果子盘子向河雨浣推了推。
虽然她看着小,但身份上却是他的前辈,多少还是对她有几分尊重。
“这果子吃多了酸牙。”她又推到苏风君面前。
咽了咽口水盯着钟离月珞他们离开的方向。
终于在那转角处看见他们的身影,只不过只有他们二人。
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只不过他们三人都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河雨浣鼻子动动,又开始切齿,什么人啊!总是趁她不在,偷偷咬她主人!
苏风凌与钟离月珞走到桌子边上坐下。
苏风君无奈的看了一眼苏风凌:“弟弟,你僭越了!”
阎若玉也眯着丹凤眼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然后递给她一个手帕,上面用药液浸泡过。
河雨浣又叹了好长一口气:“饭还没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