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太异想天开了些,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她!
钟离羽从阎若玉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爱意。
她的魅惑之力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她手攥紧,他破坏不破坏都无所谓,反正他只是计划外最不重要的一环。
苏氏二兄弟从亭子里离开之后,并没有回到自已的别院,而是出了皇廷去了鬼族客栈。
他们安插在城中各处鬼影卫会时不时递来消息,在这里会合。
他们两人坐在客栈当中,从桌子上隐隐浮现出几张纸条。
得到的消息也与阎若玉得到的无出入,也是此次灯会的布防图。
还顺便打了一下阎若玉的小报告,说她又去和钟离羽私会。
苏风凌手里紧紧攥着纸条,他上次说出阎若玉与钟离羽的关系,那钟离月珞好像无动于衷。
他实在是搞不清楚钟离月珞的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他此时望一眼坐在他对面的苏风君:“哥,我们是顺水推舟,还是逆水行舟呢?”
“至少我们现在的立场还是公主的驸马。”
他睡凤眼垂着,心中思索这阎若玉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哥,你说那老男人究竟是站在哪一边。”他歪着头,说着最恶毒的话。
“苏风凌,慎言。”他这个弟弟啊,总是口无遮拦。
把河雨浣叫老怪物,把阎若玉叫老男人。
“这客栈几乎都是我鬼族中人,我难道还怕有人传了出去?”
他伸出一只腿踩在旁边的凳子上,吊儿郎当的手里摩挲着他的梅花镖。
苏风君摇摇头:“你要时刻留意一下君父那边有没有传来消息,鬼愁渊这次恐怕真的想翻天了!”
“他子桑氏因为我们斗了上万年,也没斗出个胜负,难道这次与外族合作,就能颠覆南魔山不成?”
苏风凌不以为意,嘴角勾着邪魅笑容。
“子桑氏的双生子,能力也不简单,上次你我二人能伤他们,也纯属侥幸。”
苏风君向来谨慎,每一步都要计算风险。
他们两人身上背负着南魔山,可不敢轻易的赌。
苏风凌见他如此严肃,也把自已的脚收起来。
嘴上的笑也收了收点头:“我知道,哥。”
随后苏风君留在客栈当中,苏风凌闭眼瞬息化作厉鬼模样。
很快就来到鬼愁渊的附近,那入门的地方都笼罩着一片黑压压的魔气,看起来十分压抑。
那些小鬼恶鬼迫于苏氏的威压,根本不敢靠近苏风凌。
当然,他也只是在门口,并没有进去。
只不过他能感受到,他们眼中都透露着凶恶的光芒。
以前看到他大部分都是臣服的眼神。
现在眼中充满贪婪与杀意,这样子,这子桑氏是再也不甘愿屈居于这鬼愁渊!
亲自在这里感受一下氛围,也坐实了他们想要推翻苏氏的想法。
他站在那里,灵蝶飞舞,然后没入他的身体,信息就直接出现在他大脑当中。
而且还是呈画面形式浮现,在画面当中看到的那个与钟离月珞长相相似的女人。
与他的君父还有母亲,竟然有说有笑,然后就告诉他,如果能把钟离月珞带到风灵鬼族,就再好不过了。
他不懂,按道理来说,风灵鬼族应该十分忌惮血魔一族。
为什么他的君父和母亲就像是与老友相谈那么融洽和谐?
他们上一辈到底有什么秘密?
不过既然是他君父的命令,把钟离月珞带到风灵鬼族也好。
那样那阎若玉就完全没戏了!
他就不相信,凭他与他哥哥的能力,在与西魔山合作,还平复不了一个鬼愁渊!
他接受完消息之后,又瞬息回到客栈。
看着他哥哥:“君父说,把公主带到南魔山去做客。”
“还说了什么?”
苏风凌摇头,在那画面当中,似乎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危机感。
两人又在鬼族客栈交代一番,然后就回到皇廷。
苏风凌是一刻也坐不住,回来就想去找钟离月珞打小报告。
只是他还没去之前,阎若玉就先去找钟离月珞,此刻他们就在若玉院里坐着。
钟离月珞可不敢在自已房间谈论这么重要的事情。
毕竟她身边的耳目众多,各个势力的都有。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她有些疲惫的用手撑着脑袋。
感觉头上的珠花都有千斤之重。
眼睛眯着,仿佛要打瞌睡,头都差点磕到桌子上。
阎若玉用玄骨扇抬起她的下巴,就那样帮她支撑着。
她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头发在寒风当中微微飘动。
睫毛也颤巍巍的,他就眯着眼睛看她。
银狰卫又站在远处,也不上前,顺便警惕周围是否有其他氏族的耳朵。
“公主,你来我院中又一句话不说。”
“只是在你院中稍微安心一些,没有其他的眼睛盯着我而已,我再眯一会儿。”
她嘴唇轻启,嘟嘟囔囔仿佛都没有张动嘴巴。
他玄骨扇一松,用手轻轻托着她的下巴。
她的头完全没有自已承力,全都放在他手上。
他坐近一些,她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
头发扫动着他的脸颊,感觉刺痒刺痒的。
几根发丝一不小心钻进她的鼻子,“啊啾!”连连打两个喷嚏。
他手一伸披风就出现在他手上,顺势往她身上一罩,她依旧没有睁眼。
他看她,她眉头微微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他手指点了点她额头:“钟离羽那会叫我去是在说你灯会鹿卫布防的事。”
她没有回答,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来。
他继续说着:“你城中那几个防哨要用黑鹿卫,是故意给他们卖破绽?”
“嗯,故意的,所以需要你的狰卫与他们都鬼卫在暗中补上。”
她头蹭了蹭,换个舒服的姿势。
“你这么信我,不怕我是双面间谍。”
他语气里都是笑意,眼眸也带笑,也许被人无条件信任就会开心。
“我要的就是双面间谍啊,不然怎么能骗得过他们。”
“但是历史的轨迹不会改变,我只能把损失降到最小,鬼愁渊大乱肯定还是逃不过。”
“公主,你是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吗?”他问的可认真。
“不是,只是用实证说话,你稍微调查一下就知道。”
她觉得肩膀上不舒服,直接顺势一躺,半躺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