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风君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把刀剑收起,站在门口。
心中担心,他这个弟弟只是去放了把火而已,怎么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正在门口翘首以盼,就感受到他弟弟的气息。
苏风凌在远处停下,一边走,一边身上的夜行衣变成了一身白色绣着红边的的紧身袍子,头发上挂着红绳。
他眯着眼睛,脆生生叫了声:“哥。”
苏风君心中也松口气,想着他终于平安回来了,可表面还是冷着一张脸:“嗯。”
两人走进房间,苏风君感受到苏风凌身上似乎有股熟悉的气息,和他刚送走的女人类似气息。
“你去了哪,身上有股药香。”
“哥,我去夜会美人啦,你担心我啊?”
他的手搭在苏风君的肩膀上,笑嘻嘻。
苏风君把手给他扒拉下来,银色眼眸微微动了动,觉得他弟弟身上这个味道有点好闻。
第二天
桃霞使劲拍打钟离月珞的房门,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钟离月珞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然后盯着脚那头摆着大字形的河雨浣。
起身不耐烦的问:“怎么,是外面天塌了不成!”
“二公主,银鹿卫队长说魔君让你去太渊殿。”
钟离月珞瞬间清醒几分,这银鹿卫可是最高等级皇廷护卫,是她爹的亲信
这一大早就来叫她,难道那钟离羽真与她爹打小报告。
河雨浣听敲门声也觉得心里烦,直接把锤子扔出去,坐起来碧眼耷拉着,一副臭脸。
而她扔出去的铁锤被银鹿队长,徒手接住,扔到一旁咚的一声!
钟离月珞从床上起来,把衣服穿好看着银鹿队长
她对他的没有多大的恶意:“不知道君父唤我去何事。”
“公主去了自然就知道。”
钟离月珞看这么大的阵仗,都要队长亲自来请她,恐怕这事情不小
又回头看了看睡眼惺忪的河雨浣:“雨浣,我去去就回,你别到处乱跑。”
银鹿队长看了一眼那个尖牙小姑娘,刚才那一锤他险些没接住
手腕暗自转动,他竟然不知道二公主身边何时养了这么个厉害的魔雀。
“请这位姑娘也一同去。”
河雨浣手一伸收回金瓜锤挂在腰间,靠近钟离月珞
她能感觉到钟离月珞对这些人没有恶意,也只是对他们做了个鬼脸,跟在她身边。
一路走一路想,钟离羽难道真的去干这么小儿科的事,告密他养男侍?
他们药鹿也生性邪淫,养男侍也没什么大不了,她爹都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美人呢。
只是说着临近选亲,名声不好,打了其他几族的脸,可也不至于由银鹿队长亲自来请啊!
“队长,究竟是什么事?”
银鹿队长也只是按照吩咐办事,但是也能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有可能是和思德阁有关。
“昨夜起火的是思德阁,公主可知道。”
她点头,一下就反应过来,那思德阁对于太渊城来说尤为重要
里面放了许多卷宗,上至几万年的都有。
总归这场大火没有损伤多少,可也有重要的卷宗被破坏。
原来钟离羽是想把这个屎盆子扣她头上
但她也能猜到,放火的可能是昨天的苏风凌,啧!真是好大一口黑锅!
河雨浣看她皱眉偷偷小声的询问:“主人,要不要把他们都杵死?”
“你呀你。”她敲敲她的头,摇了摇头。
太渊殿,钟离权皇坐在那儿不怒自威,一双黑蓝眼眸透着寒光。
黑发中夹杂些白发梳的干净竖起,戴着魔君王冠,穿着黑蓝相间的袍子
他手放在桌上,手指有节奏的敲打桌面。
钟离羽一脸楚楚可怜,站在一边,公叔良跪在地上:“魔君,就不要怪月珞了,她也是一时糊涂。”
钟离羽也拿着手绢抹泪
“君父,妹妹烧了思德阁!这一切都是为公叔公子,你就别怪妹妹了,她也不知道思德阁那么重要啊!”
“公叔良,二公主中意你,竟然为了你犯下如此大错,你可知罪!”
“魔君,臣知罪,可你不要责罚二公主了,她什么不懂啊。”
而钟离权皇手已经捏紧,心中想着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逆女!
出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快点来请罪。
现在这两人把她的罪名抬到明面上,让他不得不罚!
钟离月珞这时候从太渊殿外走进去,看见公叔良跪在地上,钟离月一脸楚楚可怜正在抹泪。
也大概能猜到,在他来之前,这两人肯定添油加醋,数落了她好一番!
她跪下,河雨浣也学着她的模样跪下:“参见君父,知道君父唤儿臣来何事。”
河雨浣也眼珠子转转,复刻她的话,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钟离月珞小声:“雨浣,你不用学我。”
河雨浣抠了抠后耳朵,呆呆的哦一声。
钟离权皇只是扫了一眼河雨浣,然后眼神又落到钟离月珞的身上。
手用力一拍桌面:“逆女,你可知罪!”
“儿臣不知,请君父明示儿臣何罪之有。”
他手中出现那金色鹿牌,那不正是证明她身份的东西?
一定是昨天情急之下掉在哪里,被钟离羽的心腹给捡到,好一招栽赃陷害。
“这不是你的鹿牌吗!”他眼神一凛,语气若冰。
“是我的,但我昨天被刺客所伤在肩膀处,姐姐是知道的呀,”
说着看了一眼钟离羽,眉毛微挑:“所以那思德阁怎么可能是我烧的呢,君父!”
“你被刺客伤了?传魔医!”钟离权皇一挥手,准备唤魔医来。
钟离羽慌了,你那肩膀上的伤是狐影卫所为,一看伤势,那锅肯定就要落到她头上。
她连忙上前,跪在钟离月珞的身边话锋一转。
“妹妹,你受伤了,你怎么不告诉姐姐,也怪我,听信别人的谗言,你怎么会去烧思德阁呢。”
钟离月珞就知道,她肯定会阻止她看大夫。
钟离羽说着就十分关切的要查看她的伤势。
钟离月珞抓住钟离羽的手:“不劳姐姐关心,要不还是让魔医来看看,免得影响选亲。”
“月珞说的也对。”钟离权皇眯着眼睛,看他们小儿科的尔虞我诈。
“君父,我带妹妹去看,他们哪有我瞧的仔细。况且从小到大,妹妹最听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