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卿摇头,在他印象当中,伥鬼是个长得极其美艳又漂亮的女人,那姿色不亚于他。
钟离月珞血笛出现在手中把弄,妙卿脸色一变,背后冷汗直冒。
“我说的是真的!”
“哼!希望如此。”冷哼一声,血笛收起。
苏风君隐隐感觉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秘密。
可他没有追问,只是在看外面的天色。
不一会儿,那个黝黑的姑娘又来敲门,问他们是下去用饭,还是送入房中。
钟离月珞本来觉得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但是三番五次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很难不留意她。
而且看他身形十分普通,面容也十分普通,再看她的手,竟然没有有小拇指。
她就歪头多嘴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你的手怎么了?”
她唯唯落落回答,说话的时候都在发抖。
“舒虞,我是唯一一个能在虎怪口中逃脱的人。”
“当然,代价就是失去了这根小拇指,而且他们丢了性命的来说,我好太多。”
这时候又听到老板娘在楼下大喊。
“老娘都说了,让你不要出来,你在人家客人门前乱晃什么?信不信我打死你?”
她这时候眼神也闪躲,转身就跑下楼去。
苏风君也没有在她身上察觉到特别的气息,不过就是普通的鬼族。
舒虞下楼之后就去了后厨,再也没有出来。
公叔良这边也顺利与伥鬼会合,就在他们那口中的银杏树下,那里有一个四方亭子。
那亭子十分诡异,挂着红色的丝带,还有风一吹过就会叮当作响的铃铛。
四周散落的枯枝败叶,但那棵银杏树却是长青不黄。
伥鬼穿着一身红衣,几乎是衣不蔽体,红红的眼线都快勾到鬓角。
眉毛也是飞天似的,画着大红的嘴唇。
皮肤又格外的白,在黑夜里看起来尤为恐怖。
亭子里放着一张凳子,随意搭着几张虎皮。
她腿搭在凳子上,手撑着自已的头,上下打量着公叔良。
“哟,你就是我们老大合作的人,长的倒是有几分姿色,我这人啊,好吃美人!”
声音低沉但又直入天灵。
公叔良良对美人倒是有抗体,因为钟离羽。
其他先不说,但说她的美色可是西魔山第一美,绝对没人反驳。
他冷冰冰的坐在亭子旁边的长凳上:“男的你都杀了,女的给我留着。”
“你凭什么带着命令的口气?信不信我将你也杀了!”伥鬼眼睛露出凶光。
“杀我?”公叔良眼睛睁开,寒光外露,手中的剑,直指她的脖颈。
伥鬼也不害怕,甚至用牙尖咬住他的剑。
“来啊,杀我,我死了,你们想得到苏氏兄弟的双眼,那怕是得不到了!”
随即那剑化成斑斑点点消失,公叔良挥挥衣袖。
“今晚他们若来,苏氏交给你,我们各自解决各族的恩怨。”
伥鬼没有回答他,虽然他们是听命令行事,但又不是没长脑子。
做事还是要有一些自已的想法。
外面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给这条平静和谐的街道平添了一丝诡异。
正常的灯笼也许是亮着黄光或者其他彩色光芒。
但入夜的街道,这里的灯笼全都是亮着幽蓝或红的光。
钟离月珞与苏风君三人用完饭之后走到门口
老板娘手撑柜台,好心提醒了一句。
“入夜了,最好不要出去……你们当真要去那银杏树那?”
“老板娘,你不会是和那虎怪有什么关系吧?”
她呵呵冷笑:“那虎怪恐怕和我们整个灵台村都有关系!”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让你们杀了她!”
说这话的时候还咬牙切齿,十分愤恨。
恐怕是因为虎怪传言而挡了他们的财路吧。
她微微点头,三人走到街道上,苏风君难得的与钟离月珞贴得很近。
他不仅要提防周围这陌生环境的危险,还要提防后面跟着的妙卿。
“公主。”他叫了钟离月落一声,然后把宽大的袖子往她手上递了递。
钟离月珞不太理解,明明牵手就可以,却还要让她牵他的袖子,也许这就是他的固执。
“妙卿,你不是能感受到猖鬼的气息吗?你在前面来引路!”
她拽着苏风君的衣袖转头看了一眼妙卿。
他不情愿,但又不敢说什么,走到前面。
这街道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呢,又要绕很多弯。
至少步行了两刻,他们才远远看到那一棵泛青的银杏树。
一步入这个范围内,就能感觉到阴风飒飒。
钟离月珞也能感受到一股别样的气息,这就是那个所谓的什么伥鬼吗。
苏风君仿佛能看到这环境当中有缕缕红丝萦绕,应该是进到了她的范围当中。
这场伥鬼修炼的法术十分霸道,从这气息当中都能感受到一股攻击力。
突然听到一阵一阵刺耳的笑声环绕在他们耳侧,随后又听到一声老虎的咆哮。
从那泛青的银杏树下,突然出现一只像小山一样的大虎。
咆哮一生都仿佛能看到音波,然后又能在这音波当中,仿佛听到有女子在说话。
“贵客到来,未有远迎,诸位,请到亭中一絮。”
声音空灵飘渺虚无,但又恰好进入了他们的天灵。
这声音对钟离月珞没什么影响,但他却看到妙卿与苏风君两人脸色变了又变。
这声音似乎能让他们的灵海动荡,控制不住自已的法力。
钟离日落松开苏风君的衣袖,改抓他的手。
他手把她的手死死抓牢,她手指无意搭到他的筋脉,十分错乱。
看来刚才那声音会影响他们的行气方式。
这伥鬼难道是在给他们下马威之不成。
钟离月珞大声说着:“就不要装神弄鬼了,何不坦诚相见?”
“哼哼,我都说了,前面亭子一去,你们往过来走呀。”
伥鬼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个烟斗,吐出一口青烟。
三人本来以为在空地处就要鏖战一番。
但没想到那么顺利,就见到伥鬼的真容。
而她的身边还站着那个让钟离月珞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人。
公叔良嘴角噙笑:“公主,可还安好?”
她垮着脸,还问她好不好,自已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