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锄山,卫庄,叶枫和李莲花正朝着内院行进,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一道清亮的声音。
“前天动身,走的是官道。”
叶枫望向李莲花,说道:“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锵~"站在外面,叶枫都听到里面拔剑的声音了。
李莲花听出了这声音是方多病的,疾步上前,打破了屋内的紧张氛围,语气却悠闲的说道:
“这位朋友,也和咱们在一个屋听曲儿,南腔北调不分家。
诸位,这位小兄弟,不过是个肉头,平日里也不怎么下地,不懂行话,大家莫怪、莫怪。”
叶枫跟在李莲花身后,正巧听到方多病小声询问:“什么是肉头?”
被李莲花瞪了一眼后,他才乖乖站着不再言语。
叶枫呢,自觉走到李莲花身后站着,静观其变。
屋内的众人听到李莲花所说,纷纷将已拔出一半的剑收回,方多病见状也将拿起的剑收起来。
张庆狮啐了一口,说道:“真是晦气,什么时候肉头也吃席了?”
刚刚询问方多病的丁元子,也端着酒壶晃了晃,转头看向李莲花,再次发问:
“呦,这位朋友又是几更动身?走那条便道啊?”
李莲花甩了下衣袖,抬头扫视众人,开口道:“二十更动身,走的嘛,独户道。”
“嗯~!原来是老手啊,既然走的是独户道,那敢问阁下扛没扛幡?幡上几个字啊?”丁元子继续追问。
李莲花微微垂首,嘴角上扬,转而抬头犀利地看向他,说道:“扛金幡。”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脸色大变,就连角落里默默喝酒不吭声的古风兴也抬起头来。
李莲花接着说道:“十三年前,京南皇陵,明楼前留过的四个字。”
听到这个,所有人都立即起身行礼,“拜见素手书生前辈。”
方多病看着大家的模样,站在一旁,也学着对李莲花拱了拱手。
叶枫见方多病这格格不入的样子,忙将他拉过来,与自已一起,站到李莲花身后。
方多病看了看李莲花,见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才顺着叶枫的力道,站了过去。
他感觉到叶枫的手上并没有力气,靠近他后还隐隐闻到一股药香。
猜测这是不是李莲花收的徒弟或者药童,也不知道李莲花从哪里骗来的。
叶枫迎着方多病探究的眼神,对他笑了一下,便看向了屋内,观察这里面的几个炮灰。
“前辈,没想到素手书生前辈也出山了,晚辈丁元子,师承鎏金一脉。”
“晚辈段海,师承遗墨。”
“在下葛潘,山卯一系。”
“我们两兄弟,张庆狮、张庆虎,师承天漏,早就听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万分敬仰。”
过了一会儿,见还没有动静,众人的目光看向坐在角落未出声的古风兴,丁元子出声好心提醒道:
“咳……古风兴,素手前辈与你一样,走的是独户道,还不快来拜见。”
古风兴往这里看了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没兴趣。”便转头看向另一边。
其他人相互看了一眼,还是丁元子上前打圆场,说道:“前辈,莫怪罪,这个姓古的半路出道,不懂规矩。”
“无所谓,我来吃席,不攀交情,大家请自便。”李莲花看了一眼古兴风,正巧趁这个机会,离开屋子。
叶枫见他走了,赶紧拉着方多病一同跟上,边走边问,
“我说,你这个小孩,也太莽撞了,什么都不懂就敢进这里面?”
方多病看了一眼,身材矮小纤细、脸上稚气未脱的叶枫,怼了过去:
“我小孩?本少爷可是百川院刑探!还有,你又有多大?还说我?”
说完看到李莲花已经走到前面去了,赶紧跟上去,很是兴奋地说道,
“哎,慢点,等等我,刚才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行话啊,这是土夫子的行话,你都进了这里了,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李莲花本就在等着他们两人,见跟上来了,听到方多病的问题,便边走边说。
方多病一脸疑惑地道,“我当然知道了,这卫庄外院是古玩黑市,内院则是土夫子的据点,有人发现了大墓便来此组局。
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他们刚才为何要对我动手?”
叶枫听到他这么问,拍了拍李莲花的肩膀,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我说方大少爷,你怎么这么可爱!连土夫子的行话都不知道,就跑来这里,牛!你可太牛了!”叶枫伸出大拇指,忍不住插话道。
方多病瞪了他一眼,没理会叶枫,继续眨巴着他的大眼睛,看着李莲花。
李莲花倒是耐心地解释道,“几更动身,问的是你入行几年。走那条便道,是问你属于哪个派系的弟子。”
“啊……”方多病一脸茫然地听着李莲花讲解。
“这天漏,就是观天象寻穴;山卯,是望地势找墓;遗墨,则是按古卷记载寻宝;鎏金,就是顺着面世的冥器查找线索;至于什么铜点子火钳子都是小派。
你什么都不提,却说自已走的是官道,那官道就是官府衙门的意思,与他们是死对头,当然得对你动刀了。”
“那你说的独户道是什么意思啊?”方好奇宝宝,继续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