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未亮,叶枫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他匆匆洗漱完毕,来到了林如海的书房。
书房内,林如海正端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神色严肃。叶枫恭敬地向林如海行了一礼,然后站在一旁,等待着林如海的考教。
林如海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叶枫,问道:“叶枫,你可知道为师为何要收你为徒?”
叶枫答道:“徒儿不知,还请师父明示。”
林如海点了点头,说道:“为师一生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名叫林黛玉。为师收你为徒,一是看中了你的才华和潜力,二是希望你能在为师百年之后,照顾好黛玉。”
叶枫听了,心中感动不已,他再次向林如海行了一礼,说道:“徒儿一定不负师父所托,照顾好师妹。”
林如海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好了,现在开始考教你的学问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如海向叶枫提出了许多问题,涉及到诗词、文章、历史、地理等方面。
叶枫凭借着自已扎实的学问,一一回答了出来。林如海听了,心中十分满意,他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你的学问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考教完学问后,林如海便开始举行拜师仪式。他让人在书房内摆上了香案,然后让叶枫跪在香案前,向他磕了三个响头。
接着,林如海将几本书递给了叶枫,说道:“这几本书是为师当年的学习笔记,现在为师将它传授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学习,将来成为一名有用之才。”
叶枫接过书本,心中激动不已,他再次向林如海行了一礼,说道:“徒儿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叶枫捧着书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林如海的身上。
他知道林如海还有事情要问他,因为自昨天回来第一眼见到林如海,其实他就有些感受到了,林如海的“生机”有些低。一般只有快死的人,“生机”才会这么低。
而且从昨天开始,他就感觉林如海一直想和他说什么,只是似乎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说的样子。
于是叶枫也没有吱声,等着他组织语言。只是他看着林如海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专注和思索,仿佛在试图解读其身上隐藏的秘密。
通过之前和杜大夫学习的“望”、“闻”之术,叶枫也敏锐地察觉到林如海的身体状况有些异常。
他的面色略显苍白,气息也略显微弱,这些细微的迹象都让叶枫心中有了点了解。
叶枫仔细观察着林如海的面容,注意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忧虑。
他的嘴唇微微发紫,这让叶枫更加确定了自已的猜测。之前猜测林如海喊他和黛玉回来,或许是为了喊他们回来。但是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太对。
主要是时间上的问题,当时消息传到贾府的前两天,黛玉曾通过福嬷嬷那边刚寄过一封信,若是有安排他们回去,不应该在那封信上一点都没有交代。
寄到贾府的信,不像是林如海的计划,倒有点像是在林如海没有意识的时候,林管家没有办法才自作主张发出的急件。
当时猜出这点的叶枫没有敢和黛玉说,害怕黛玉受不住。
如今近距离接触林如海,他确定,之前林如海应该不是得了风寒,而是中毒。
虽然在他们回来前,有人将林如海救醒了,但是毒素已经对林如海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伤及了他的根基,按照正常情况,林如海应该活不了几年了。
这估计就是当初原著中林如海要送黛玉去贾府且后来一直没有接她回扬州的原因之一。
不过,知道这点后,叶枫反而松了口气。是中毒就好,他的木系异能的治愈能力主要就是针对的排除毒素与外伤愈合,其他的就是能稍微提高一点免疫力。
如果林如海的至死原因是其他的疾病,或者意外什么的,他还真的要抓马了。
前者他觉得自已再天才,才学了半年的医术肯定是比不上那些在古代已经行医很久的大夫或御医的。
而如果是后者,那也很难解决,因为他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陪在林如海身边。
况且当年曹大大的书里面,时间可是很混乱的,他根本不知道林如海确切的死亡时间,就连精确到年份都很难。
因为他知道是林如海和秦可卿是几乎同时去世的,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可是这个参照并不准确,因为,等秦可卿死了,再来保护林如海应该也晚了。
现在这样刚刚好,只要在这几年内,找机会用木系异能为林如海调理身体,他被毒素入侵的身体就可以慢慢好起来,长命百岁是没有问题的了。
想到这里叶枫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
林如海面色有些苍白,虽然身体虚弱,却坐姿挺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沧桑和无奈。他缓缓地开口,向叶枫讲述了自已中毒的事情。
“你是不是猜到了,这次你们回来确实不在我的计划内。我本来是想再过几天去信给你和荣国府那边的,这样你们就差不多可以在快春节的时候回来。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我前几天受甄家所邀请,参加他们的老夫人的寿宴。没想到他们如此胆大,居然敢在我的饮食中直接下了毒。”林如海的声音微弱而沙哑,
“要不是因为我这段时间吃的,你之前寄过来的杜大夫开的补药,正巧与那毒药有一些相冲。导致我刚入口一点就直接吐血晕倒了,恐怕等我死了,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我的时间也是剩下几年了。”
叶枫静静地听着,心中最后一丝疑惑解开了,难怪之前感觉不对,如果林如海早知道自已活不了几年,不是应该早点为黛玉做好后手。
现在看来,原先林如海中的毒,应该是不易被发现的,中毒者只会有些体弱,等到毒素能被检查出来时,已经是最后关头了。
等林如海让林黛玉回来想交代她事情时,已经来不及了。最终也只能含恨而终,被贾家发了笔横财。
“官场的黑暗和复杂,远远超出了你的想象。”林如海继续说道,“我是皇上派来扬州的暗中监视甄家的,只是最近的一些布置可能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以为我要做什么,所以先下手为强了。
也是我的疏忽,没有想到他们如此丧心病狂。”林如海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甄家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