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言转过身,看到这个男人,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表情。
仿佛刚刚的温柔言语,只是一个幻觉。
这男人名叫方宇,是白景言的另一个发小,经营一家燕城有名的私人美容诊所。
因为他的技术,还是当年是去棒子国进修回来的,手艺那是相当不错。
方宇看着白景言,嘴里啧啧几声,随后调侃道:“哟,这千年的铁树终于开花了啦?”
“本来唐渊说的话,我还不大相信,看来你对你家的小娇妻,是真的上心了啊!”
白景言斜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语气淡淡地说道:“好了,别耽误时间了,既然准备好了,那就走吧。”
方宇听着白景言冰冷的言语,一副见惯了的样子,抬手并脚敬了个礼:“行行行,小的遵命,我的白少。”
原来,白景言车祸后,脸部只是轻微受伤,并没有毁容。
如今他脸上的狰狞疤痕,是在方宇这边做的伪装,都是高级材料制成的人工伤疤。
不过,仍然需要来定期更换,给皮肤透透气。
今天,白景言就是来换新的。
不得不说,方宇的手艺是真的高超,之前给白景言脸上贴的伤疤,简直就跟真的一样。
除了几个知情的人,其余人根本就没有看出端倪,还以为他是真的毁容了。
白景言从轮椅上站起来,跟着方宇走向手术室。
既然毁容是假的,残疾自然也是假的。
一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好早日揪出幕后真凶。
白景言和方宇走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内设备齐全,灯光明亮。
白景言躺在手术台上,方宇拿出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上,然后从一排整齐摆放的医疗器械中选出适合的工具,做好准备。
为了不让白景言伪装毁容的事被外人知道,方宇今天下午给诊所的人都放了假,所以现在也没有助手在一旁,只能全程亲力亲为
在开始手术之前,白景言忽然想到了江晚的感受。
她总是那么关心他,担心他的伤痛。
白景言也不想让狰狞的伤疤吓到她。
于是,白景言难得向方宇提出要求:“这次,把疤痕做得浅一点,看起来不要那么吓人。”
方宇闻言,愣了一下,他是个人精,很快就知道白景言为什么要提这个要求,偷笑道:“没问题,我知道怎么做了,你放心吧,我会让你的疤痕看起来更自然,像是逐渐恢复了一样。”
如果一下子就给白景言恢复以前的容貌,那就太假了!
这方面,他方宇可是专业的。
说完,方宇便开始了手术。
他先用棉签,蘸着特制的溶解液,轻轻擦拭白景言脸上的旧伤疤,溶解之前的粘合,再用镊子一点点把它们撕下,将旧伤疤慢慢清理干净。
这个手术并不复杂,但是需要非常小心,毕竟这是在白景言的脸上,要有足够的耐心。
毕竟,当初这些疤痕也是方宇一点点贴到脸上去的。
等到旧疤痕清理干净,方宇额头也出了一阵细汗。
方宇习惯性的想喊助手给他擦擦汗,但突然想起助手们都放假了。
他只能放下镊子,拿起一旁干净的毛巾,自已给自已擦了擦。
此时,手术灯光下,白景言的真容也显露了出来。
他的面容,仿佛是上天特意赐予的礼物。
一看就是造物主精心捏的,跟普通人随便捏的不一样。
眉宇像是浓墨,鼻梁高挺,脸庞如雕塑般精致,带着几分优雅与贵气。
此刻,他的双眸十分冷淡,透露出一股独特的气质,加上贴了一段时间假伤疤,让肤色更加白皙,透出几分虚弱感,平添了一种病弱贵公子的魅力。
方宇看到了,同为男人,他很是嫉妒:“哎哟哟,我的白总,你这张脸,还真是我见犹怜,要是你家那位看到的话,一定会瞬间沦陷。”
这句话的后半段,白景言听了很受用,不过他没表现出来,只是目光淡淡的瞥了方宇一眼。
“别废话了,快点把手术做完吧。”
他还要赶时间回去和江晚一起用晚餐呢!
“好好好,我们继续。”
方宇活动了一下手腕,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片薄薄的仿真皮肤,用专业的剪刀仔细剪裁成合适的形状。
这种仿真皮肤是由高级材料制成,非常逼真,而且具有良好的透气性。
方宇手法熟练,非常专注。
他用微型喷枪喷上粘合剂,将剪裁好的仿真皮肤贴在白景言的脸上,轻轻按压,使之与皮肤紧密贴合。
接着,他拿出一支如同画笔的工具,仔细地在疤痕处涂抹上透明的胶状物质,将疤痕处理得更加自然,使其与周围皮肤融为一体。
整个手术过程中,白景言躺在手术台上,他能感受到方宇手上的力道,那是一种轻柔又有力的触感,让他感到很放心。
手术终于结束了。
方宇重重吐了一口气,按了一下手术椅,让它升起来,又拿出一面小镜子,递给白景言。
“好啦兄弟,看一看,这次的效果怎么样。”
白景言接过镜子,望向镜中的自已,左瞧瞧,右看看,发现疤痕确实比之前淡了很多,看起来更自然了。
他心里很是满意。
“唔,不错。”
方宇听了,傲娇的抬起下巴,得意道:“那是肯定的,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记得定期来换新,平时也要注意点,不要让它接触到腐蚀性强的物质。”
白景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好啦好啦,手术做完了,那就要结账了,兄弟我这里小本经营,概不赊账喔!”
方宇动作娴熟的从手术台下掏出一个付款机。
白景言:“……”
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见方宇这么多了,但还是不太能习惯手术台都还没下,就被催着付款结账。
白景言直接甩了一张黑卡过去,“你自已刷吧。”
“嘿嘿嘿,这怎么好意思呢!”
方宇嘴里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的接过来这张黑卡,一边刷,还一边说道:“看在我们是兄弟的份上,我可是一直只收你的成本价呢!”
白景言起身理了理衣领,没有理会方宇,一副随对方刷的模样。
随后,又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已,他如今这副模样,之后在江晚面前,也许可以试着不戴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