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看着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敢,也上前坐在她旁边,伸手按摩她的后腰:“先吃饭吧,吃完我帮你按按。”
温月终于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林浩接收到娘子的媚眼,心里开心,殷勤的伺候她洗漱完,又去端了厨房温的早食过来,看她吃完,又让她趴到床上,硬要给她推拿。
温月本来还不觉得有用,拗不过才让他试试,没想到他还真有一手,按完确实好了不少,至少下床走动是没问题了。
迷糊间,那人按摩的手又渐渐不老实起来,从后腰发展到其他地方。温月警醒,一个翻身拉过被子裹住全身道:“我再休息一下,你出去吧。”
林浩却不理会,也在她身边躺下,把她连被子一起抱过来,静静地看着她。
温月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闭上双眼假寐。
眼睫微颤,娘子又在在邀请我了,男人想。低头轻轻吻上眼睫,然后是鼻子,最后含住柔软的双唇,轻轻吸吮片刻,霸道的舌尖开始探索更多甜美的津液。
温月被吻得飘飘忽忽全身发软,突然感觉有只大手探入被窝,身上的酸痛似乎又袭来了,她赶紧推开男人,再次裹好被子一丝缝隙也不留,自以为严厉的道:“别闹了。”
声音却又娇又软,像是在撒娇。
林浩刚刚只是逗她,现在却突然起了反应。但也知道她身体还不舒服,不敢再闹,起身出去外面吹凉风了。
中午林浩煮了粥,陪着她一起吃了才去衙门。温月也不好就去铺子,那就告诉别人她不是病了是在睡懒觉了。只好在家里收拾收拾,再备好晚食等大家回来。
这之后林浩就每天早上带家人一起练武,就连尝到练武甜头的周氏也没有放弃,跟着大家一起练。林浩教的跟周氏的其实差别并不大,只是纠正了些姿势和要领,练起来的精气神就大不一样了。
练完之后还要两两对打试招,否则只会招式没有实战经验,真遇到敌人也不敢上。
众人都精神满满,感觉到了学武了乐趣。只有温月有些怕了这八卦掌,早上练也就罢了,晚上还得练,有时候她听到八卦掌几个字都脚软,心里发麻。
杨师傅的娘子姓苗,那天她没去铺子,杨师傅叫了苗娘子去帮忙,后来温月就把她也留下了。杨师傅做面,苗娘子就在灶上帮帮忙看火蒸饭煮肉,温月就渐渐放开了手,把厨房给他们夫妻两管,她只管每天往卤汤中加些调料,后来甚至连调料分量都教给苗娘子,她只提供一包包磨成粉末的卤料。
自已平时就在店中招呼客人和收银,倒是越发的会躲懒了。周氏就闲了下来,只不放心还每天去店里看一圈,有时候天气不好,就带着乐姐儿在家做绣活。
这天周氏她们没过来,温月刚关了铺子准备回家。走了几步听到有人在叫阿姐,她根本没想过是叫自已,径直往前走。
后面又叫了两声,然后就有一个男人追上来拉她。她衣袖被拉,每天早上的对招产生的条件反射发挥作用,反手就是一个擒拿,把那男人的手扣住押在背后。
“哎哟,痛痛痛……阿姐别打,是我啊!”那男的被绞了手吃痛大叫。
阿姐?温月稍微松了点劲,但也没放开,问:“你是谁?”
“我是你弟弟张大柱啊,哎哟快放开,我手要断了。”
张大柱?温月挖了一下剧情记忆,那个后娘带过来的儿子?
说来也是奇葩,那后娘也是个寡妇,带过来一个7岁的儿子,还改了姓跟他爹姓张。她爹从此就把这个儿子当成亲生的,温月成了外人。后来那女人又给他生了个小儿子,他也没只亲小儿子,反而觉得自已有了两个儿子扬眉吐气,根本不记得自已还生了个闺女。
温月松了手,把那男人肩膀一推,他踉跄往前两步才停住,然后回过头,嘻嘻笑道:“阿姐你终于想起来了?哎,阿耶阿娘天天记挂阿姐,担心阿姐受苦,没想到阿姐都不记得我们了。”
温月并不接他话,只冷冷道:“哦?他们在哪?”
张大柱却答不上来,支吾道:“阿耶一直记挂阿姐,我终于找着你了,阿姐,咱们回家说吧,我还没吃饭呢。”
温月见他不答那对爹娘的事,有些猜测,也不说明,周围看热闹的越来越多,她不想多说,只继续冷然道:“既然他们记挂我,就让他们来找我,你没事就回吧。”说完转身就走。
张大柱见她要走,赶紧又上前想拉她,想起刚刚的事又缩回手,只跟在旁边说:“阿姐,我也是你弟弟啊,阿耶阿娘没来,弟弟来不也一样?难道阿姐过上了好日子就不认娘家了?”
这个帽子有点大了,虽然她不在乎名声,但林家在乎,而且她还得做生意呢。
站住脚对他说:“你不过是后娘带过来的拖油瓶,算哪门子弟弟?别说你,就是你那娘我都不认的。阿耶要是想找我你就让他来,我看他好不好意思上门。”
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抛出去,就是想让人猜测她爹和后娘对她不好,她不亲近也情有可原。再说你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虽然说占了名义,但正常人都不会有这个脸上来攀亲,这么厚脸皮上门沾亲的人往往也会被人瞧不起,心理很容易就会站到温月那边。
张大柱果然涨红了脸,仗着围观者多突然大声道:“阿耶阿娘都没了!死前一直念叨你,让你照顾我和弟弟,死前你不在身边尽孝,死后你也不管弟弟,你个不孝女!”
众人哗然。人心就是这样,刚刚还觉得温月有理,现在听说爹娘都死了,马上就觉得死人为大,而温月不管就是不孝。
温月冷笑,却作关心状:“哦?什么时候没的?怎么没人来通知我?人都没了你才来找我,你是故意的吧,不让我给阿耶送终,你好独占家产?”
是啊,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通知人家亲闺女,现在人都没了才来说,听的人又倒向了温月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