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买就给你买啦!”苏雨茉嫣然一笑。
看着傅星池装作紧绷的脸上,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苏雨茉起了逗弄的心思:“不要吗?不要就还给我,全都给你哥哥。”
傅星池瞪大的眼睛,委屈的说不出话,都送给他的东西,怎么可能还要回去呢。
哪有这样的道理!
“不可以!送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傅星池的霸道的护住袋子,都是他的东西!
像老母鸡护犊子一样,生怕苏雨茉真的抢过去了。
苏雨茉轻笑,病房里一片温馨。
半个月转眼即逝,傅星池的身体差不多痊愈了,说什么也不肯再留在医院里。
傅应淮给他办理的离院手续,傅星池今天精神特别好,穿着苏雨茉给他买的衣服,整个人神采奕奕。
细散的碎发垂在他硬朗的眉骨,鼻挺唇薄,里面的衬衫内搭随意解开两颗扣子,线条流畅的脖颈隐隐显出锁骨,外搭的黑色皮衣,显的个性十足,浑身散发着恣意不羁的痞气。
哪有半点大病初愈的样子。
傅应淮早就料到傅星池想继续赖着他和妈妈,他的心思浅显,一眼就能看穿。
傅应淮冷笑一声,他是绝对不会给傅星池这个机会,把这个狗皮膏药甩掉。
这不,他早有先见之明的联系好了傅宅里的司机,傅星池一出院就给他连人带东西一起打包滚回去。
傅星池此时还不知道他哥哥都给他打点好了,正喜滋滋的想,自已等会要回傅应淮悦澜府邸的家,要不要矜持一点,最好是他们哄他回去才好。
毕竟他上次才放下狠话,不稀罕去,这会眼巴巴的跟上去多掉价呀。
傅星池想的美得很,但忽略了他哥的手段。
傅应淮可不愿意被这个狗皮膏药黏上,有傅星池的在,妈妈对他的关心和在意都会被傅星池分走一半。
他已经忍了很久了,绝对不会再给傅星池机会。
傅星池大大咧咧的开口道:“等会我去哪里呀?”
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傅星池和苏雨茉,期待他们嘴里能吐出他想听的答案。
傅应淮惜字如金道:“回家,老杨已经在门口等你了。”
老杨是傅宅的司机,在傅家工作多年,也算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傅星池看着面前冷淡的傅应淮,将视线转向苏雨茉。
苏雨茉赶忙转移视线,一副心虚的模样,都不敢看他。
傅应淮已经提前和她商量过了,把傅星池送回去,在傅宅会有专门的阿姨照顾傅星池的,他的身体还没好,保姆手艺巧,多给补补多好。
苏雨茉不会什么饭的,私心上来说,这将近一个月陪在病房里,她累的要命,也想偷懒了。给傅星池这个祖宗送走也好,她终于能清闲了。
她都没吃过这么大的苦,最近都要好好补补,逍遥快活。
傅星池勃然大怒,一个俩个都嫌弃他,巴不得他离得远远的。
小爷才不稀罕呢,傅星池拽过他的行李,扭头就走,给苏雨茉和傅星池留下气呼呼的背影。
苏雨茉和傅应淮对视,眼里都是无奈。
见到医院门口那辆熟悉的宾利,傅星池把行李都丢进去,坐在后排,啪的一声把门关上,用了十成劲。
前排的老杨转头看过去,只见小少爷黑着个脸,浑身散发着不高兴,气呼呼的还是个小孩子性格。
老杨调侃的问道:“是谁惹我们小少爷生气了,怎么翘着个嘴。”
老杨也算是看着傅星池长大的长辈,傅星池还是有几分敬重的。
“杨叔,才没有呢。”傅星池缓和了点情绪。
“少爷最近还长胖了一点,看着更精神了些。”杨叔笑呵呵的说道。
“有吗?”傅星池抿着嘴,摸了摸自已的腹肌。
好像是没有之前那么紧实了,但线条还是在的。
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回去再练练就能恢复了,傅星池安慰自已。
宾利缓缓的驶入傅宅,傅宅是个占地面积很大的庄园,从大门到房门口光走路就要走十五分钟。
傅星池松垮着步伐,随意的走进去,大声的问道:“宋阿姨,今天晚上吃什么?我想吃肘子。”
看见沙发上端坐的人,他的话音一停。
沙发上坐着的人也看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蕴含着不易察觉的冰冷气息:“回来了。”
“嗯。”傅星池现在极其不想见到他,甚至有点排斥。
连他美味的大肘子都没有心情了。
他不想搭理这个男人,有点恶毒的想到这个男人要是不回来就好了,不是很喜欢工作嘛,那就工作去。
他转身就上楼了,留给傅时序一个冷酷的背影。
傅星池随意的躺在床上,有这个男人在家真是哪哪不自在,不管他了,扫兴。
傅小爷重回江湖,和乔野连着玩了好几把游戏。
“傅哥明天就回来上学吗?”
“嗯。”傅星池莫名有点烦躁。
“太好了傅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乔野喜极而泣道。
“滚啊。”傅星池摁着游戏机的手更用力了,一个大男人搞什么恶心肉麻的东西。
乔野像是想起了什么正事:“对了哥,我想起来有件事情没和你说,聂远那群人最近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被送进去关了半个月呢。”
“也算是给你报仇了,那群人真的是活该...”乔野絮絮叨叨道。
傅星池皱着眉头,他怎么感觉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他头脑简单,也想不明白。
总之就是大快人心了,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宋阿姨敲响了他的房门:“小少爷,下楼吃饭了,您爱吃的大肘子也炖好了。”
傅星池吸着拖鞋道:“来了。”
下楼后,傅星池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不禁问道:“他呢?”
他口中的他不言而喻就是指傅时序。
宋阿姨道:“先生刚才离开了,其实先生也不容易的。”
她在傅家干了这么多年,家里的关系也看得门清,她就是个雇佣的保姆,有些话也不好说。
傅时序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那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