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谌骑着马率领一众兄弟南下,一直跑出二十里开外才停。
发现前方是一条河流,并无大桥可通,只有一个勉强两人宽的吊桥。
刘谌打马走到近前观看,发现吊桥时间久了。
桥上的木头已经有严重的腐蚀,不知道能否承受的住战马通行。
“夏将军,你看这吊桥能否通过。”
夏侯霸下了马,走到前面,他仔细的看了看。
“王爷,不好说,看桥上木板的腐蚀程度,人站上去都要小心前行,更何况是战马。”
刘谌听后,心中不觉犯难。
“这可如何是好?附近可有其它桥梁通行?”
夏侯霸虽然在蜀地时间不算短,但是一直没有往南走过,因此不太了解此处的地理情况。
“张忠兄弟,你可知道?”夏侯霸转身问道。
“王爷,夏将军,小人也不清楚这地界,不过我们有这么多人,可以问问,说不定有知道的。”
张忠建议道。
“张忠兄弟此话不错,不管有没有人知道,先问了再说。”
夏侯霸便对着身后人一百多兄弟喊道:“有哪位兄弟对此地界了解,可出来上前说话。”
夏侯霸喊完话,左看看,右瞧瞧。
见没人动,便回身对刘谌道。
“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实在不行就绕道吧。”
刘谌心中思量,所有人的体力已经到极限了,必须尽快停下休整。
身后的魏军又随时都可能追上来,看这吊桥已经腐烂如此,战马实在难以通行。
心中思量已定,决定绕路。
“王爷,小人家在蜀中南部,是永昌人氏。对此处地形虽不了解,但是这座桥,小人回乡探亲时却走过多次。”
刘谌见身后站着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单膝跪地,两手抱拳说道。
“我刚才喊话,有没有人知道此处。为什么你不答话?”
夏侯霸有些严肃地问道。
“回将军,刚才小人停下马,坐在马上就睡着了,未听到将军的问话。身边的兄弟知道我家的方向,把我叫醒,我才知道。请王爷,将军恕罪!”
那个士兵有些愧疚的说道。
“无妨,小兄弟起来说话!”
刘谌接过话来问道:“小兄弟,我且问你,你对此处可了解?”
“回王爷,此河是泸江,过江之后,再往南行五十里便可到朱提郡。”
“谁问你这个了?你只说附近是否有大桥可通行,或其它路可以过得此河?”
夏侯霸已经心急如焚了,担心身后的魏兵随时会追来,着急地问道。
“回将军话,百里之内只有这一条吊桥,别无它路可行。”
士兵见夏侯霸说话如此严肃急切,不敢再啰嗦。
“好,小兄弟辛苦,去吧!”刘谌说道。
那名士兵便转身回去了,跨上马后反而没了睡意。
“王爷,没时间了,要不就下马步行吧?”
“战马怎么办?”
“不要了!”夏侯霸说道。
“可是没有马,再往南走的话,如何逃得脱追兵?”刘谌担心道。
“王爷,只要我们过了吊桥,便可直接把吊桥砍断,那时任凭多少追兵也不怕了。”
夏侯霸说道。
刘谌此时心有不甘,如果真的砍断了此桥,再想过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正要说话,就听得身后不远处的战马嘶鸣声传来。
“王爷,魏兵追上来了。”其中一名骑兵喊道。
刘谌在马上回头望去,只见魏军骑兵已距此不足二百米,已经能看到魏兵骑兵扬起的尘土。
“下马,步行通过!”刘谌一声令下,所有人呼啦啦地下了马。
刘谌正要带人上桥通行,夏侯霸突然伸手拉住刘谌的右臂。
“王爷···”
刘谌回头看夏侯霸,见夏侯霸的两只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前面,神情异常紧张。
刘谌便顺着夏侯霸的视线,往吊桥上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惊得刘谌浑身一颤。
此刻,魏军骑兵已到身后,个个全副武装,兵器精良。
人数并不多,大约五百骑,只是静静地立在那。
不进攻,也不后退。
刘谌和夏侯霸心里十分清楚,往往是这种情况,就预示着有更大的事将要发生。
可是,就凭自已现在这点人马,如果开战,绝无胜算的可能。
更何况人和战马都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再看这边吊桥对面,竟然有一单骑,正骑马缓缓地,向吊桥中间走着。
看那人胯下的马儿,
膘肥体壮,浑身赤色,四蹄踏雪。
那马儿走到吊桥中间,便不动了。
再瞧那跨在马上的人。
只见她身着一身灰色盔甲,一杆凤嘴梨花枪横在马儿右侧。
左手握弓,右手拉弓如满月。
只听“嗖”的一声,
那支箭,便如闪电般离弦。
朝着刘谌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