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路上。
“一大爷,这东旭的抚恤金能拿多少?”
“昨天我去找了是两百,待会建安去跟他们工会说说,提一提没问题的。”
“好,那就好!唉~~”秦淮如略带欣喜的说了声,随后故意的哀叹了一声。
“淮如你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嘛?”
“唉~我那婆婆,太不省心了,我昨儿跟她提这钱,我打算拿来换个轻快的工作,她不肯,我说我怀孕了,怕孩子遭不住,她让我打掉。”
秦淮如很是忧虑的说道。
易中海没接话茬,反而话头转了个弯。
“淮如啊,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易中海有些难为情的开口道。
“你!你能不能把你肚子里的孩子!过继给我们家....”
“一大爷,这事怎么能成呢。”秦淮如骤然停下脚步,装作震惊的看着他。
“淮如,一大爷老了,怕是没有后了。”
“东旭有一儿一女了,我想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能过继给我。”
“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给你五百块钱。”易中海张开手说道。
秦淮如被五百块钱震到了,愣了一会。
随后坚定的摇着头说道:“一大爷,您别说了,这不是钱的事儿。”
“唉~~”易中海微微叹了口气:“淮如,是不是钱不够,你说个数,一大爷尽量给你。”
秦淮如深吸一口气,压下对那么多钱的惊讶,这等于卖孩子,还是她跟建安的,这种是不可能的。
不过转念想到,这钱以后也是自已孩子的,心头也是一喜。
“一大爷,不是钱的事儿,我不要你的钱,这样,孩子可以跟您姓易。”
“也可以过继给你。”
“淮如,你说真的?”易中海原本有些哀叹的神情,瞬间被喜悦冲散了,语气中满是狂喜的说道。
不容易啊,自已也有后了,虽然不是自已的,但是也跟自已姓易了,以后下去跟祖宗也多少有个交代了。
“是真的,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只要合理我一定答应你。”
“孩子,过继给您,姓易,叫您爷爷,叫一大妈奶奶,但是孩子也是我的,我还是孩子的母亲。”
“这样!”易中海略微沉思了一下,答应道:“这没问题,这很合理。”
易中海也是想到,孩子有母亲是好事,自已是爷爷奶奶,跟秦淮如的位置不冲突!
不过,贾张氏....想到这个名字,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自已必须先让秦淮如他们分家,然后以后逮着机会把贾张氏直接赶回乡下....
“淮如啊,一大爷还有事跟你商量商量。”
“您说。”秦淮如脸上一副倾听的模样。
“你跟贾张氏分家,你看怎么样。”易中海试探的说道。
“不行的,一大爷,那是我婆婆,我怎么能跟她分家呢。”
秦淮如连忙摇头,装作不愿的模样,心里头早就乐开花儿了,这事儿,不能一开口就答应,不然易中海这老狐狸该多想了。
易中海看着她的反应,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孩子孝顺啊!被贾张氏那么骂,任劳任怨的都没想过要分家,多好的孩子啊,以后带出来的孩子,铁定跟她一样是好的。
“淮如,我知道你孝顺,是个好孩子。”
“但你那婆婆,胡搅蛮缠的,咱们院里的也都知道。”
“棒梗现在被她带的,都会在院里抢,偷了。”
“我是怕呐,以后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槐花啊,被他带坏了。”
“为了孩子考虑,还是分家比较好。”
易中海义正言辞的说道,脸上满脸正气就像一心为公,没有半点私心一样。
“这~~~”
“一大爷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做出这种决定很艰难。”
秦淮如心道:“我疯了,我孝顺她贾张氏,这不是迫不得已,没房没工作的,现在背后有靠山了,我巴不得她早点死呢。”
“但是为了槐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你一定要好好想想啊。”
易中海满是真诚的说道,这点他倒是没说错,他的确是为了秦淮如肚子里的孩子考虑,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孙啊,虽然没体验过当爹,不过没关系了,有孙摔盆就行了!
“你放心,分家之后一大爷给你寻摸住处,院里的李大撇子,搬走了,就在建安旁边那间。”
“你要是同意,我等会抓紧去街道办说说,那房子先别分配,等你工作了,我想办法把那房子分给你。”
“一大爷,你让我在好好想想。”秦淮如强忍着当场答应的心,面上故作为难的说道。
“行!”易中海微微点头,他也知道这件事逼迫不得,逼得太紧了,反而让秦淮如不喜,得温水煮青蛙,最好等她们婆媳再起矛盾。
自已在让媳妇儿过去跟她说说,这样事情大概率就成了!
--------
工会办公室。
“老林。”陈建安冲着一位中年男子喊道。
“哟,建安呐,又到我们工会溜达。”老林随手接过陈建安递的烟,打趣道
“还是你们采购员爽呐,指标完成就能溜达。”
“那还得是人家建安有本事。”一旁的另一人也是打趣道。
“就是就是,这年头呐,采购不好做啊。”一旁又道。
陈建安笑着挨个散了圈烟,拉了拉老林的衣袖,示意外面谈话。
“咋了建安。”来到办公室外,老林疑惑的对他说道。
“前几天,我们院里的贾东旭,不是工伤死了嘛,这抚恤金少了点,我院里的一大爷求到我这儿来了。”
“我就寻思着过来打听看看。”
“这事儿吧,我办的,咋啦,你们院的?”老林熟练的吐了口烟圈道。
“是啊。”
“行,建安你都过来说了,我给她超顶级的划拉。”老林拍了拍胸脯道。
“谢了,老林。”陈建安嘴上说着,手中拿着两包大前门,塞进他的口袋里。
-------
清晨,四合院外,光福光天这两个倒霉催的孩子,一脸沮丧的坐在外头。
光福脸上一道深深的皮带印,红红的印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