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若乐颠颠道,“你看,二叔都不介意。”
二叔?李木兰有些无奈的摇头,“这是我二叔,你应该称他······”看着自家二叔年轻的脸庞,她顿时有些说不出口了,哎,辈分太高也是很苦恼的。
“叫二叔挺好的。”李荀笑着解围。
李木兰点点头,刚要说什么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兰姐姐,元若哥哥,你们在么?”
屋内的几人对视一眼,李荀瞬间起身,站到霍元若身后,立即变成了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李木兰也将他用的餐具收了起来。
“是小杰啊,进来吧。”
楚杰推开门,看到二人正在用早膳,神情立即变得有些委屈,“你们用早膳都不叫我。”
霍元若没好气道,“你不是去你叔叔那了,我以为你要跟他一起用膳呢。”
“我还没有用膳······”
“既如此,那不如一起吧?”楚宸风随后出现,一袭黑衣,精瘦高挑的身材很是夺人眼球,可惜配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其实吧,那张脸落在普通人堆里,也算是好看的。但是在李木兰、霍元若跟楚杰这样长相都很优秀的人的衬托下,就显得平平无奇了。
霍元若看到来人,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低头干饭,不予理会。
这都找上门了,李木兰也不好拒绝,“好啊,相请不如偶遇。”然后看向霍元若,“元元,你让小二再上些菜。”
霍元若哼哼了两声没有动,他身后的李荀开口,“小的去吧。”
楚宸风第一时间就收到消息了,知道这就是李丛的二子,名震京都的大才子,李荀。
别看他刚刚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自楚杰出现到他进来,这人虽姿势未动,可把他们都看了个清楚,呵呵呵,有趣。
楚杰很开心的坐到李木兰的另一边,“兰姐姐,轻语姐姐呢,怎么没看到她。”
“你轻语姐姐啊,”李木兰虽是跟楚杰说着话,但那眼神一直关注着楚宸风呢,见他很是自在的坐到那剩下的唯一的位子上去,不自觉的挑挑眉,“我让她帮我出去办事了,估计一会就回来。”
“哦,那她用过早膳了么?”
李木兰看着乖巧的小人儿,揉了揉他的脑袋,“用过啦。”
楚杰这才安下心来,李木兰将一碗没用过的小米粥放到他面前,“先用些粥。”然后又夹了个汤包放他面前,那动作很是自然。
楚宸风见状,也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
倒是门外站着的行一很是焦虑,怎么能在此用膳呢,这还未试毒啊······
李木兰看向楚宸风,“大叔稍等会啊,小二很快就来了。”
“不急。”
李木兰看对方那副比她还自在的模样,呵,还真是自已多虑了。
“刚刚出去的那位是?”
李木兰神色未变,但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刚想开口就被霍元若抢先了。
“我的人,你又有意见么?”那气鼓鼓的模样,让李木兰都有些好笑。
楚宸风很有风度的笑笑,“自是没有意见的。”
楚杰边喝着小米粥边看着几人,皇叔究竟为何要到这来?是为了他?感觉不像,难道是为了兰姐姐跟元若哥哥?不行,被皇叔盯上的人得有多惨,他一定要护着他们。
“用膳的时候不要胡思乱想,免得不长个子。”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李木兰和霍元若都是一脸疑惑,随即听到楚杰小声回应,“是······”
看着这对奇怪的叔侄俩,李木兰很是好奇,“小杰啊,你叔叔都找到这里了,你是不是要跟他一起回去了?”
“不回去,我······”楚杰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家皇叔,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继续道,“我还有事呢。”
霍元若吃饱了,放下筷子,“你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事,早点跟你叔叔回去吧,外面世道危险。”
“跟着兰姐姐,元若哥哥就不危险了啊。”
霍元若其实也很舍不得这小子,但还是嘴硬道,“我们也不可能永远带着你啊,我们也有我们的事情做的。”
楚杰立即没了食欲,语气里都有些哭腔,“元若哥哥是不想带着我么?”
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的看向李木兰和霍元若二人,李木兰一脸尴尬的喝水,她能说什么?人家叔叔在这呢,她有什么资格说带着他啊。
霍元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没有不想带着你,就是······我们也不会一直待在这啊,也是要离开的嘛,到那时候你要怎么办?”
“那······那元若哥哥在祥云城的这段时间,小杰跟着你们可好?况且,说不定我那时候的事情也办完了呢。”那表情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语气要多诚恳有多诚恳,甚至还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楚宸风神色未变,门外的行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小主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曾经跟自家主子如出一辙的冰块脸,现在却······真真是······太吓人了。然而自家主子完全没有反应,似乎完全不觉得意外,这叔侄俩可真是······
楚杰那一套撒娇卖萌,霍元若可完全抵挡不了,“行吧,你要跟就跟着吧,我也没说不让你跟。”随即一抹嘴,对上李木兰,“小师叔,我先出去了。”
刚要出门就对上了端着托盘进来的李荀,霍元若看了看屋内其他几人对李荀说,“放下东西跟我走吧,小爷我还有些东西让你整理。”
“是,小的这就来。”
李荀依旧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连身子都是微微躬着的,将早膳一一摆上桌,就躬着身子准备退出去。
楚宸风这时候开口了,“若是在下没有认错,这位便是当年那位名震京都的李家二公子吧。”
话音刚落,屋内的几人都纷纷变了脸色。楚杰一脸不可置信,李木兰神色警惕,刚刚要踏出房门的霍元若都僵住了,李荀更是脸色惨白,他的头更低了,“这位贵人定是认错人了。”
他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又是如何知道他,但是现在这种关键时候,绝不能出一点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