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润离替他重新包扎了伤口,男人只是专注的看着她,不发一言。
但在女人的目光投来时又摆出一副被丢弃的可怜样。
看着周润离离去的身影,公孙策羽眸子里满是贪恋,将刚包扎好的手覆在口鼻处,贪婪地汲取着那微弱的气味。
刚才包扎的时候她无意识的紧靠着他,让他快疯了。
疯了似的想要将她拥入怀中亲吻。
但她说了晚上会来找他,他要学会等待。
等到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公孙策羽才缓缓地掏出了手机,那里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他的脸上立刻变得冰冷,回拨了电话。
那边几乎立刻接听,传出一阵焦急地男音:
“总裁,您进局子了,怎么回事?”
公孙策羽垂眸看着手上包扎的丑陋的纱布,冷冷的开口:
“有人动了我的东西,我收拾了一下,不过有点冲动了,人现在在医院里躺着。"
“没被人拍到吧?”
“可能被拍到了,不过我并没有下手很严重,给点钱就能封嘴,不会有影响。”
那边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很谨慎的问:
“那您是想用钱?”
男人轻笑一声,黑色发丝下的眸子深不见底,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不,我要他消失。”
——
周润离回到了律所,昨天咖啡厅的事情已经在同事们之间被传开。
她刚推门而入,李木瓷便贴了上来,一脸的担忧:
“小梨姐,昨天下午六点多你在楼下咖啡厅接见委托人的时候是不是遇见了斗殴,你没伤到吧?”
周润离一脸疲惫,开口:
“对,我没受伤,但被打的是我的委托人,看起来挺大的仇,都见血了。”
李木瓷一脸震惊,急忙拉过周润离左看右看,没看见伤口后才微微安心:
“在法院附近打人,那人好大的胆子,听说后来被帽子叔叔拉走了,委托人没事吧?”
“没事,不过那人对我性骚扰,被打了活该,我打算上报,并且送他一个十天拘留大礼包。”
十天拘留大礼包逗笑了李木瓷,有种律师才懂得浪漫:
“没有很严重吧。”
“没有,我及时发现了。”
“幸好,不过小梨姐真好,还送了那个人渣大礼包,噗,哈哈哈。”
周润离想要去找季故迟,匆匆跟李木瓷交流了几句后便朝着季故迟的办公室走去。
男人似乎也在找她,一脸的凝重,抬额示意进办公室谈话。
刚关门,男人严肃的声音便传入耳朵:
“你找人打了委托人?”
“我没有?”
周润离一脸的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那个男人对她也很不满,想拉她下水。
于是赶紧翻出了从警局得到的信息给季故迟看。
男人看后了解了事情大概的来龙去脉,轻拍了一下周润离的肩膀,语气也跟着柔了下来:
“看样子这是那男人自已的私事,不怪你,我会给你推掉的,你先回去工作吧。”
看见周润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季故迟出声询问:
“还有什么事情吗?”
“有,那个委托人还对我进行了性骚扰,我有证据。”
“什么?”
季故迟一向体恤员工,听到这里眉头立刻紧锁起来。
周润离并不想季故迟为自已出气,只是想从他口中了解一下那个委托人的现状,也如她所愿:
“那个委托人现在出院了,吵着让你赔他钱,而且很无理的要求我们免费给他出庭,想的倒是美。”
“听说她的妻子现在也掌握了他出轨的证据,不愧是夫妻呢,不过既然有性骚扰你,估计让警方朝这个方向调查,会有意外收获呢。”
没有听到关于公孙策羽的相关事情,周润离紧绷的神情微微安定了下来。
说到底,他还是为了她。
她不希望因此断绝了他的商业之路。
“嗯,我会向警方举报他的,麻烦您了。”
周润离出了办公室的门,回到岗位后去查看聊天记录。
除了公孙策羽给她发来的“骚扰”信息外,还有委托人发来的恐吓信息:
[我知道你们律所在哪,别让我逮到你。]
周润离心底轻嘲,思路更加清晰,看他这么怕自已向警局举报他性骚扰,看来是个惯犯。
二话不说便向警局投送了举报邮件,外加了自已向咖啡厅索要的监控视频。
整理完当下的事情,周润离才点开了与公孙策羽的聊天框。
男人发了许多照片,照片全都向她传达了一个信息:
我手受伤了,不能自理,要姐姐快点下班照顾。
周润离不知道要回什么好,怕太暧昧,只回复了一个:
[别让伤口再裂开了。]
那边几乎秒回,言语中无一不在透露着发信人的愉悦:
[好的,听姐姐的。]
[那今晚可以去接姐姐吗?]
以往她听到这样的话会觉得很烦恼,但现在却觉得有些可爱。
他真是对亲自接送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呀。
但还是拒绝了:
[不行,你老老实实在家里休息,别让伤口再裂开了。]
男人回复:
[好吧,那我就在家里待着,姐姐快点下班。]
附加一张委屈小狗表情包。
周润离被他的可爱给逗笑了,自已都没意识到嘴角挂着笑容。
想再询问他一些什么事情,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面对面聊天更好一点,便删除了已经打在框里的字。
午休的时候,公孙策羽将手放在脖子上的画面再次闪烁在她的脑海里。
她不敢想,如果当时她没有及时喊住他会是什么结果。
这让她对他更加好奇。
——
下班的时候,她原以为那个委托人会来律所门口大闹一顿,毕竟他给人的印象就是喜欢闹事的人。
但却没有,今天格外的平静。
星星点点的夜空下投射出女人娇俏的身影。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位头戴鸭舌帽,身形修长的男人正在紧跟着她。
但在下一个拐角,男人却突然不见了身影。
更加隐蔽的角落,公孙策羽将一个同样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中年男人按在墙边。
眸子深沉,如雨林里盘踞的蛇,透露着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