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苗老师又陆陆续续的喊了一些同学去询问情况,其中就包括小溪。小溪回来的时候,我紧张的看着她,她松松肩膀,一副轻轻松松的样子,让我放心。
那天放学,苗老师留下了全班同学。
“我到今天才知道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苗老师清了清嗓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自觉的低下头,从余光里,我看到有人在看我。
“这件事情因谁而起,是谁在推波助澜,谁知道?”苗老师问,把目光投向全班,扫视一番。停顿了一会,回答道“谁!也不知道。林蒿的家庭情况,那是个人隐私,与人无关。是不是许清如传播的,谁敢说是?那些口口相传的人,谁敢说不是?江小溪打抱不平,闹得满城风雨。你们是来上学,不是来破案的。不要把时间精力,一天到晚都投入到跟风,起哄这样的事情上面。所以,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希望大家把心思放到学习上面。”
苗老师叮嘱大家用心学习,不要扩大这些事情的影响。那天,苗老师整整说了半小时,才放学。
我以为这件事情真的会像苗老师说的那样,过去了,大家不再提及,没想到。就因为我中午的那声尖叫,大家没有说给我丢虫子人的错误,反而说我把事情闹大,全班被苗老师训斥不说,还留校半小时才放学。
大家嘴上虽然没有说,但是我已经感受到了深深的难堪。要不是小溪在大家面前为我说情调停,估计我连上学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天傍晚到家没多久,就开始下暴雨。我赶紧下楼和父母一起抢救摆在外面的水果。一件一件一箱一箱的往里面搬。搬完才发现自已被淋得浑身湿透了。
我不知道自已怎么那么卖力,好像是故意想在雨里面淋透自已一样。
那天晚上,我开始发烧,第二天怎么都爬不起来,喉咙也说不出话,父母急匆匆的给我请假,把我扛到社区诊所里面。
抽血,看喉咙,测体温。
“感冒,打三天吊水。”
我一个人躺在社区医院的床上打着吊水,父母回去安顿生意。
这是一个周三,透过医院的玻璃窗,我看到五月非常透彻的蓝色,经过,昨天暴雨的洗刷,天空格外晴朗,树叶也非常绿色。我看着窗外,发呆。
不去想学校的事情,好像做了一个梦。
我请了两天假,第三天感觉好点了,决定去上学,感觉好多了,烧退了。社区医院就在社区的中间位置,离我家倒是很近。
高中生是不配请假太久的,而且还是一个差生的我。我还是决定周五去上课,晚上再来吊水。
这二天我没去上学,我想事情经过苗老师的教育应该风平浪静了。
其实,我想看看林蒿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会不会有所缓和。我,我居然心里还记挂着林蒿。想着那些在背后那样议论他家庭的人,他那么高傲要强的一个人,得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