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戴上口罩和墨镜,到楼下开房,虞卿不在他也没必要忍着脾气,口罩下的脸阴沉的可怕,青筋在手背上隐隐浮现,哪怕是整个人被遮的严严实实也能让人察觉到那份强忍的怒火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
“一间房。”
前台小姐被他这一吼吓了一跳:“先生,我们这房满了。”
“房满?你确定。”
顾泽似是不信。
“是的,先生,半个小时前房间已经全满了。”
半个小时前?
那岂不是他刚到酒店的时候,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现在又不是旅游季,偏偏又是今天晚上这家酒店还是在半个小时前,就他妈的有这么巧,他一来就房满了。
突然想到什么,他给他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喂,小泽,什么事?”
“明筱,你有没有她经纪人的联系方式?”
“明筱?”那头的男人想了想,“是老板现在的那个小情人?前不久签进盛世的那个十八线?”
什么小情人,顾泽压根就不知道:“对,就是那个十八线,跟我女朋友关系很好的那个,我之前跟你提过。”
“哦,那就是她了,我只有她经纪人的微信,要我推给你。”
“不用,你问问她,明筱现在在哪呢?”
末了还补了一句:“别说是我问的。”
当了他那么久的经纪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没几分钟,顾泽就收到了他经纪人发来的语音,他点开。
“我刚问了,明筱这段时间都在剧组拍戏。”
顾泽回了条信息:“拍摄地点是哪?”
下一秒信息回了过来:“港城。”
顾泽盯着这两个字看了好几秒,似是不相信:“今天呢,也在港城?你确定?”
“确定,开机之后一直在港城,没离开过。”
“操你妈。”
几乎是看到这条信息的一瞬间,顾泽就把大厅里的茶几踹翻了。
“砰”的一声巨响,茶几碎的四分五裂,玻璃碎片炸了一地,那两个前台小姐差点没被吓死,正准备叫保安进来时,一叠厚厚的红色钞票摆在了她们面前。
“买那个茶几,够吗?”
前台小姐愣了半晌,其中一个先反应过来:“够,够了,先生。”
来这上班也这么久了,第一次碰到这种,刚刚来的时候虽然这男的戴着墨镜口罩把自已遮的严严实实,但是看气质就很帅,长的又高跟明星似的,结果是个神经病。
顾泽站在酒店门口,他现在心情差到了极点,毫不掩饰外泄的情绪。
这些证据清清楚楚的摆在眼前,哪怕再不愿相信,也没法骗自已,虞卿就是出轨了,给他戴绿帽的不出意外就是那只手表的主人。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虞卿怎么就会出轨,毫无预兆。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哪不够好,虞卿为什么会出轨,他们都要结婚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值得她放弃他们之前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把她当宝贝一样的捧着,结果她撒谎骗他跑到S市来跟别的男人开房。
等他查到了那个男的,弄不死他也得让他下辈子瘫着过,敢碰他的人简直是他妈的找死。
越想越气一脚踹在护栏上,抬眸的瞬间他扫到马路对面有人正举着摄像机躲在大树后面。
“操。”
本来就在气头上,没什么理智,手撑着护栏翻了过去,一把揪住那个男人的衣领,夺过他手上的摄像机直接摔的粉碎。
“拍你妈逼。”
似乎还不解气,拖着人就往旁边的巷子里走,掐着人脖子就往墙上撞,然后又朝着他的腹部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脚。
那男人来不及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痛的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操你妈,谁他妈让你跟着老子拍的?”
顾泽一边骂一边往那男人身上踹,手也没闲着,朝着那男人的脸就是几拳,最他妈烦这些傻逼狗仔,非这个时候碰到他,这不是送上门来找死吗。
“干嘛呢。”
有人喊了这么一声,顾泽的理智渐渐回笼,他还不想闹出事,但又不解气的在那男人身上又补了几脚。
“今天的事,你要是敢捅出去,你知道后果的。”
他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住下,洗好澡后先给虞卿发了个信息,然后给周崇打了个电话。
“喂,什么事呢?”那头的男人喘着粗气,用脚想也知道他是在干什么。
顾泽说:“你上次在S市认识的那两双胞胎推微信给我,心情不好,我泄泄火。”
周崇扶着女人的腰:“你不是去找女朋友了吗?你在那还敢叫女的?你不怕被发现?你们吵架了?不应该呀,你把人捧的跟宝似的,含嘴里都怕化了。”
顾泽抓了两把头发:“你他妈哪来那么多屁话,微信推过来,赶紧的。”
听这语气,周崇皱了皱眉,拍了拍跪在他脚边的女人,女人立马懂事的松了口。
“什么情况,这么大火气,我给你找别人吧,那两双胞胎禁不住你玩。”
这么多年的兄弟,周崇知道顾泽现在肯定在气头上,想发泄呢,不过顾泽玩起来根本不顾人死活,自已怎么快活怎么来,连他都觉得变态,上次有个女的被抬出来的时候,他就瞧了一眼,背后被抽的血淋淋的,他都怕他把人给玩死了。
“随便,禁的住玩就行,我可不想玩到一半被扰了兴致。”
他不敢发虞卿的火,总得在别人身上发泄出来吧。
说完,顾泽挂了电话,很快周崇给他推了微信过来,他直接给人发了酒店地址,然后转了一笔钱过去,让那女人带两盒套上来,还特别指定了牌子。
主要是之前有次用酒店的一款套子给他搞过敏了,之后他都会自已带,这次来这没想过约人,所以也没带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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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前脚刚走,沈肆年就拖着行李箱来敲门,虞卿还以为顾泽又返回来了,一脸烦躁的去开门。
“什么表情,不想看见我?”
一开门,沈肆年就瞧见她摆着个脸。
“小舅舅,”虞卿解释道:“才没有,我还以为他又回来了。”
“他不会再过来的。”
沈肆年把行李箱提进来又关上门。
“你怎么知道?”
“酒店满房了,他今晚不会住在这。”
“满房?”虞卿刚想问他怎么知道的,又觉得没这么巧的事,试探性的问,“小舅舅,不会是您干的吧?”
沈肆年瞥她一眼,语气有些冷,但也没否认:“你希望他晚上住在你隔壁?”
虞卿连忙上去抱住他:“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没想到您会这么做,以前怎么没发现您还会干这种事呢。”
舅舅果然还是舅舅,外甥哪里玩的过。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了,”沈肆年摸了摸她的头,“去洗澡。”
虞卿笑嘻嘻的亲了一口他的下巴:“好。”
刚要走又被沈肆年叫住,他下巴指了指地上那行李箱,还有摆在桌上的那些礼盒。
“他送的。”
虞卿点了点然后又连忙表示:“我拆都没拆呢,我只喜欢您送的。”
说着那只带着红宝石的手朝沈肆年晃了晃手,一副讨好的样子。
沈肆年没说话,摆了摆手让她去洗澡。
他看着地上桌上的礼盒,不用猜看包装就知道这是一大堆奢侈品礼物,种类不多,几乎全是那几个品牌的东西,看来她比较喜欢这几个牌子。